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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一个多月,梅宫雪过得真是开心又充实。

医馆的日子很忙,但大家都很质朴,每天勤勤恳恳地做事,开方抓药治病。

看着病人们的病情渐渐好转,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而且大家在一起,每天都热热闹闹的,真好!

这种感觉让梅宫雪有些似曾相识,有点像…之前她和周赴去山庄时,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感觉。

对啊,自己怎么把那里给忘了?

梅宫雪想,若顾承洲真的是周赴的话,他一定会回庄子看望琴姨等人的。

红袖原本还在为分别而怅然若失时,就听梅宫雪突然道:

“等下,你叫个伙计去城东的庄子外打听一下,看看琴姨他们都怎么样了!”

之前周赴下葬的时候,红袖是跟她一起去过那庄子的,闻言立刻点点头。

很快,马车便到了地方。

隐园是宇文述的私宅,地段极佳,能在这条街上住着的人非富即贵。

所以就连这里的街道都很安静,因为没有哪个小偷会不开眼地跑到这里来。

隐园的占地面积不小,但自从宇文述双目失明后,便将这里的仆人全都遣散了,只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

梅宫雪掂着手上那串钥匙,想着这么长时间没人打扫,估计里头得落灰了。

可当她下了马车后才发现,园子里有人。

竟是之前自己进宫时,宇文述留给她的那两位懂武功的侍女,凌云、凌香!

“奴婢二人奉将军之命,在此看守隐园,全凭夫人调遣!”

梅宫雪赶紧将人扶起来,同时也明白,宇文述是将她们留下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很快,凌云、凌香帮忙将东西搬进了园子,而这里也早已打扫干净。

梅宫雪虽然之前来过一次,但也没仔细打量。

一路上亭台楼阁静静矗立着,回廊曲折幽深,还真是不小呢!

行走期间,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院中回响,但却并不觉空旷。

一旁的溪水从假山间落下,清脆的水声为整个画面都添了一丝雅致。

这种活水可不常见啊,也不知隐园当初是怎么建造的。

等一切都安置好后,梅宫雪独自坐在书房里,从怀中取出了那块周大夫交给她的牌子,神色明显紧张。

她不断在心里打着草稿,想着等下见到顾承洲后,该和对方说些什么。

等到差不多了,才深吸一口气,“红袖,备车,咱们去公馆!”

红袖才刚收拾完床铺,不解道:“这么快吗?夫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不用这么急吧!”

梅宫雪摇头,她已经等了一个半月,现在连一刻钟都不想多等!

当梅宫雪来到公馆后,被领进一间单独的休息室,让她稍等片刻。

她一边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一边盯着门的方向,感觉心跳声都在自己耳边轰鸣。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觉得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终于,顾承洲来了!

梅宫雪立刻下意识起身,可紧接着又一皱眉,因为她发现对方似乎受伤了。

小臂处缠着的绷带,在他行走间隐隐露出来一截。

梅宫雪稳了稳心神,照常行礼。

顾承洲在见到她时也是一愣,那牌子是他交给周大夫的不假,虽然刚才属下回禀说来的是一位姑娘,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梅宫雪!

“梅姑娘的病可好些了?”

言语中的关心下意识流露出来。

梅宫雪道:“已经痊愈了,多谢殿下关心。”

或许是有了心底的猜测,现在她真是越看越觉得对方像周赴。

“之前殿下相送的药膏很好用,我也无以为报,今天前来打扰也因为正好有一件小礼物想要回赠。”

她说着,将手中的画轴递过去。

“这是什么?”

“银月公主的画像。”

顾承洲明显吃惊,当看到画中的女子后,更是出神的看着,眼底的情绪几番变换。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母妃的样子。

梅宫雪瞧着他,问道:“也不知殿下和银月公主长得像不像?”

顾承洲头的注意力明显还在画上,轻轻点头,“像,之前父皇就告诉我,说我和母妃很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梅宫雪在一旁紧紧盯着他,连他脸上每一个微妙的变化都不愿放过,但视线最后还在还是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殿下这是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顾承洲这才将画卷收起,“小伤而已,不碍事。”

最近一直在追踪司马家的余党,前两天与那个司马空交手时不小心遭了暗算,那家伙太阴险了!

“梅姑娘能将母妃的画像带给我,真的很感谢!”

梅宫雪一笑,眉眼弯弯,“这幅画原本是宇文将军找人画的,我也是借花献佛!我之前就听说晟国皇室有一种遗传的病症,叫无痛症,今天见殿下受了伤才突然想起,不知是否属实?”

顾承洲被她的笑一晃,看得有些出神,“想不到梅姑娘也知道这件事,应该是周大夫和你说起的吧!”

梅宫雪点点头,语气怅然,“倒是和我一个朋友很像呢,他也是天生没有痛感。”

顾承洲低下头,语气里莫名的带了份苦涩,“一个朋友吗?”

梅宫雪道:“是啊,一个人若是没有了痛感,就容易变得无所畏惧,又或者说是无所谓。”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殿下,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就连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明显的探究。

顾承洲这才发觉,今天的梅宫雪似乎有些不一样。

或者说,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了!

“没有吧,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顾承洲一边说着,袖中的手开始冒冷汗。

但很快,他又故作镇定地反问道:“梅姑娘为何这样说?”

梅宫雪浅笑道:“恕我冒昧了,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曾听说殿下才被晟国皇帝寻回来不久,所以我有点好奇,殿下之前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在哪里生活啊?”

顾承洲立刻警觉起来,他怎么感觉梅宫雪今天是有备而来?

片刻后,他轻咳一声,声音里似乎有意带着些疏远和不悦。

“这是本殿下的私事,应该和梅姑娘无关吧?你又何必瞎打听,一个人若好奇心太重了可不是好事。”

梅宫雪一挑眉,拿身份压她?

那好吧!

梅宫雪只能再次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殿下若真觉得与我无关,那这枚箭头又该作何解释?”

顾承洲瞳孔一缩,“这是什么?”

见他还在装糊涂,梅宫雪只得道:“之前在猎场时,我不慎跌下山崖,当时差点被一只老虎所伤,幸好有人放箭将其射杀,那个人不正是殿下吗?”

当时,梅宫雪还以为救下自己的是梅长恭。

可后来宇文述将这箭头交给自己,说他派人查了,这箭头是顾承洲的。

因为当时恰逢春猎,所以每个人的箭矢尾部都有不同的记号,本意是当射杀猎物后便于分辨。

宇文述当时的本意,是让梅宫雪警惕些,当心晟国皇子别有用心。

梅宫雪先将厚脸皮的梅长恭骂了好几遍,就说他没那个本事嘛!

而最诧异的是,在猎场时两人才见过几面,又哪来的交情,值得让他冒风险去山崖下救自己呢?

“这个…可能是巧合吧…”

顾承洲支支吾吾,眼珠也开始慌乱地转动。

梅宫雪一直紧紧盯着他,内心更是难以抑制的紧张,终于鼓足了勇气问:“你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