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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小口喝着温热的鸡丝青菜粥,感受着食物带来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底,驱散了夜晚的微凉。他看着眼前这喧闹而又和谐的景象——张飞的大嗓门,赵云的温和,关羽的沉稳,诸葛亮的睿智,刘备的宽厚……心中一片宁静。这样的日常,平凡、琐碎,甚至有些吵闹,却充满了真实可触的温暖,正是他历经轮回、拥有超凡力量后,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晚餐后,众人各自散去。关羽回到厨房,继续研究他的面团,似乎打算明天做些新的点心;张飞和黄忠则在院子里下棋,两人棋艺相当,杀得难解难分;诸葛亮和刘备则回到书房,继续探讨着刚才未完的话题;林昼则拉着林夜,非要给他看自己那块蓝色石头在月光下的样子。

夜色渐深,小院慢慢重归宁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显得格外安详。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约莫晚上九点多,小院的门铃突然被按响了,“叮咚——叮咚——”,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醒目。这个时间点,通常不会有访客,小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警惕。邹善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门廊的阴影处,身形隐在黑暗里,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门口;夕桐的平板电脑也立刻亮起,迅速调取了门口的监控画面,画面实时投射在客厅的屏幕上。

当看清画面中的人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那是风尘仆仆却一脸兴奋的夏侯杰!

林昼第一个反应过来,欢呼着跑了过去开门:“夏侯叔叔!你怎么来了?”

门一开,夏侯杰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便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窝深陷,眼中布满血丝,但精神却极为亢奋,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喜悦。他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不少东西,有一袋新鲜的水果,一盒包装精美的点心,甚至还有两瓶看起来不错的白酒。

“哈哈!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夏侯杰一进门就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引得其他还没休息的人也纷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围了过来。“那个十年悬案!破了!终于破了!”他用力挥了挥拳头,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主要嫌疑人今天下午在邻省落网了!我们跟了他三天三夜,终于把他抓住了!他对十年前的罪行供认不讳!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那些受害者终于可以瞑目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眶微微泛红。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目光落在林夜身上,满是感激:“这一切,都多亏了小夜!多亏了你修复的那份关键笔录!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局里给我们专案组放了假,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必须亲自谢谢你们,跟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小院里激起了层层欢欣的涟漪。大家都为夏侯杰感到高兴,也为那桩沉冤得雪的旧案感到欣慰。

“太好了!夏侯!干得漂亮!”张飞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夏侯杰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夏侯杰龇了龇牙,却依旧笑得开心。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恭喜你,夏侯警官,也恭喜所有为此案付出努力的同仁。”诸葛亮微笑着颔首,眼中满是赞许。

刘备也温和地走上前,拍了拍夏侯杰的胳膊:“辛苦了,夏侯。此案能破,你与你的同僚功不可没,这份坚持与执着,令人敬佩。”

夏侯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客厅的桌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主要是太高兴了,想跟你们喝两杯,好好庆祝一下…” 他说着,目光下意识地瞄向邹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他知道,邹善的厨艺好,也知道邹善虽然话少,却重情重义。

邹善看了看夏侯杰带来的两瓶白酒,又看了看他疲惫却兴奋的脸,沉默了片刻,转身默默走向厨房。不一会儿,他便端出来几碟刚刚现切的下酒菜——一盘切得厚薄均匀的卤牛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一盘油炸花生米,金黄酥脆;还有一盘拍黄瓜,清爽可口。

“哇!邹哥!你太够意思了!”夏侯杰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坐下,慢点喝。”邹善言简意赅,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夏侯杰带来的酒里拿出一瓶,拧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夏侯杰倒了一杯。他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不善言辞,但此刻的行动,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为夏侯杰高兴,也愿意陪他喝一杯。

于是,在这个归家的夜晚,小院的凉亭下,又展开了一场小范围的、充满欢笑的庆祝。夏侯杰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抓捕过程中的惊险与顺利:“我们在邻省的一个小县城发现了他的踪迹,那家伙警惕性极高,换了好几个住处,我们跟了他三天三夜,终于在今天下午,趁他出门买东西的时候,一举将他抓获!他刚开始还狡辩,可当我们拿出那份修复好的笔录时,他立刻就慌了,很快就全招了!”

张飞和黄忠陪着夏侯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时不时插几句话,气氛热烈而欢快;赵云则在一旁微笑着斟茶倒水,偶尔劝他们少喝点,别喝太急;刘备和诸葛亮也坐着听了会儿,与夏侯杰聊了聊案件的后续处理,然后便起身回房休息了。林夜和林昼被要求早早去睡觉,但林昼临上楼前,还是被夏侯杰拉了过去,塞了一块他带来的特色糕点,笑着说:“小昼,这是叔叔特意给你买的,甜的,好吃。

夕桐的实体身体站在稍远的地方,没有参与饮酒,只是安静地看着凉亭里欢笑的众人。他的平板电脑摄像头正默默记录着这欢庆的一刻,核心处理器里则快速更新着夏侯杰的状态备注:“重要合作伙伴,情绪高昂,十年悬案告破,对我方信任度及关系稳固度显着提升。”

等到夜色更深,酒意微醺的夏侯杰被赵云和张飞扶着去客房休息,小院才真正彻底安静下来。

月光如水,温柔地洒满庭院,将凉亭里尚未收拾的杯盘、桌上的酒瓶,都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林夜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楼下凉亭里的景象,又看了看远处客房窗户透出的暖光,心中充盈着一种复杂而温暖的情绪——有旅途归来的疲惫与满足,有帮助友人沉冤得雪后的欣慰,也有对这份喧嚣过后、依旧存在的宁静的珍惜。

他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或许就会有新的任务,新的“涟漪”需要去探查,新的挑战需要去面对。但至少在此刻,他拥有这样一群可以并肩作战、也能共享悲欢的伙伴,拥有这样一个可以安心回归的“家”。只要有他们在,前路无论有何风雨,皆不足为惧。

林夜轻轻拉上窗帘,将满院的月光与温暖一同拢入梦中。漫长而充实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属于安全局小院的平凡与不凡,仍将在每一个这样的日升月落中,继续书写下去。

夜色渐浓,小院凉亭下的杯盘早已被夕桐收拾得干干净净,石桌上只余下几道浅浅的水痕,仿佛昨夜的欢畅只是一场温柔的梦。空气中却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混着卤牛肉的醇厚余韵,在晚风里轻轻飘散。客房的窗户早已熄灭了暖光,奔波数日、又畅饮半宿的夏侯杰,想必已沉入了安稳的梦乡,梦里或许还在为沉冤得雪的旧案而欣慰。

然而,小院主楼二层的一扇窗户却依旧亮着暖黄的灯光,如同黑夜里不肯熄灭的星子,在寂静中透着几分专注。那是林夜和林昼的房间。

林昼盘腿坐在柔软的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他那块宝贝蓝色石头。石头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映得他的小脸格外认真。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好奇的星星,一瞬不瞬地看着坐在书桌前的林夜:“哥,夏侯叔叔昨天说的那个十年悬案,听起来好厉害啊!整整十年都没破,最后竟然因为我们修复的那张纸就抓住人了!我们修的那张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林夜没有立刻回答。他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摊开着夕桐刚刚整理好的简化版卷宗摘要——这份摘要经过玄镇批准,剔除了过于血腥和敏感的细节,只保留了关键的案情脉络、证人信息和嫌疑人特征。他的手指轻轻点着屏幕上的一行文字:“嫌疑人左耳后有一道约三厘米的纵向疤痕,边缘不规则,疑似利器划伤所致”,指尖微微停顿,又移到那份被修复的、签名为“赵**”的证人笔录影印件上。

“嗯,”林夜终于开口,声音清冽而平静,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关键特征和证人指向性都很明确。没有这份被修复的笔录,警方很难将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更无法精准锁定嫌疑人。”

“那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再帮夏侯叔叔看看,这个案子里还有没有其他被忽略的线索?”林昼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从小就对这种抽丝剥茧、寻找真相的过程充满兴趣,更何况这次还与他们亲手修复的文件息息相关,那种参与感让他格外激动。

林夜抬眼看了看林昼,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思索,没有直接反对。他其实也有些在意——一份被刻意损毁、几乎被遗忘在档案角落的笔录背后,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那起案件的破获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不真实,就像一幅看似完整的画卷,却总觉得某个角落少了一笔关键的色彩。

他心念微动,缓缓闭上双眼,意识沉入体内,与潜藏在血脉中的龙渊力量建立起更深层次的连接。他试图通过这份“被修复”的档案本身,回溯与其相关联的、可能被时间掩埋的微弱信息轨迹——这是一种极其精细且耗神的能力,类似于在高维度的信息海洋中打捞碎片,稍有不慎便会被混乱的信息流反噬。指尖无意识地泛出淡淡的金芒,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笃笃笃”,声音轻柔却清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进。”林夜的声音依旧平静,并未停下手中的感知,意识依旧沉浸在信息的回溯之中。

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是邹善。他换上了一身深色的居家服,柔软的面料贴合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长发依旧用一根简单的皮筋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手里端着两杯温热的牛奶,袅袅的热气在灯光下升腾,带着淡淡的奶香。当他看到林夜面前屏幕上的卷宗,以及林夜闭目凝神、眉头微蹙的样子时,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邹善将两杯牛奶轻轻放在书桌上,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案子已经破了,嫌疑人也落网了,后续的审讯和诉讼都是警局的事情,不必再费神了。”

林昼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书桌前,接过一杯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温热的牛奶顺着喉咙滑下,暖意瞬间传遍全身。他的嘴边留下一圈淡淡的奶渍,像只满足的小猫,兴奋地对邹善说:“邹叔叔,我们在看夏侯叔叔说的那个十年悬案呢!哥哥正在用他的能力,帮夏侯叔叔找有没有被忽略的线索!”

邹善的目光立刻锁定在林夜身上,那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表象,直抵本质。他没有立刻打扰,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林夜微微颤抖的睫毛上,落在他指尖若隐若现的金色微光上,心中的担忧一点点加深。他知道林夜这种能力的消耗有多大,更清楚强行回溯陈年旧案的信息,对精神力的负担有多沉重——那几乎是在透支自己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