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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扬州愿意以两百匹耕牛相换。”袁涣咬了咬牙。

他知道,韩明的好马,其实就是还不错的耕马。

如今自己主公麾下战马总的不过六百多匹,还是主公到处买来的。

不少战马还用来给主公和各位将军做亲卫。

可以说连五百匹骑兵都组建不了。

在南方,没有战马可以说问题很大。

偏偏目前也难以解决这个问题。

或者说最近几年甚至几十年都难以解决战马的问题。

南征北伐。

和这个战马也有关系。

南征时北方战马多,好打。

北伐的战马少,打中原都难,打北方更难。

毕竟打中原肯定要有大量战马,打北方更是需要战马。

不然旷野交战,人家一万铁骑,完全可以冲散你十万大军。

“最少五百匹!”韩明一口咬定,脸上毋庸置疑。

如今耕牛比耕马贵一点点,但袁术却需要马儿。

袁涣一脸为难道:“扬州愿意再用其他辎重换五百匹战马,望君侯成全。”

实在是耕马根本组建不了正规的骑兵,甚至耕马在战场上冲杀都不行。

但是可以用来给诸位将军当亲卫,或者用来辅助正规骑兵。

战场上,只有战马才能组建骑兵。

战马有冲击力,有速度和力量,耕马根本不行。

见韩明低头沉吟,袁涣正色道:

“君侯,我主与君侯乃盟友,别说不可能交战,就算交战,那时候的几百匹战马也已经耗尽,对君侯来说根本不算资敌。”

“且我主要对付曹操,曹操的兖州就在冀州之南。”

“说句实在的,我主相当于帮助君侯。”

田丰见状,忙站出来说道:“主公,曜卿此言有理。”

“袁扬州强,则曹操弱。”

“此于我冀州大利也!”

“若袁扬州破曹操,更是好事。”

“我冀州战马虽不多,但还有两百可用战马,可用来和扬州换些其他辎重。”

“换了辎重等物,我冀州也不吃亏。”

田丰说完,郭嘉也是笑着眨了眨眼,道:“主公,元皓言之有理。”

其他人也是点头附和。

“嗯~”

韩明微微点头,自己战场上缴获那么多战马。

如今苏双张世平又带来上千匹战马。

拿两百匹和袁术换些其他也可以。

袁术和曹操早晚开战,对自己没什么坏处。

于是开口道:“如此,便再以两百匹战马换一千把长矛。”

“君侯,若有五百......”袁涣有些焦急。

五百匹战马,加上扬州的战马,自己主公可以组建一千匹战马。

在中原来无影去无踪,对付曹操就简单多了。

甚至可以做奇兵用。

断敌粮草,袭扰敌军。

用途很多。

“曜卿,莫要贪心。”韩明沉声提示。

要知道,现在南方战马更贵,一匹战马价格在两万钱到五万钱之间。

而自己才换一千把长矛,已经算吃亏了。

虽然耕马换耕牛赚了点。

“多谢君侯!”袁涣见韩明强硬的态度,也不敢继续多说。

两百匹战马和五百匹耕马也不错。

在南方,配合主公买到的战马也勉强够用。

总比没有好。

并且这韩明和曹操也是盟友,不知道韩明打算怎么和曹操相处。

先秦远交近攻,冀州那么强,应该也是远交近攻吧!

韩明见商议好了,脸上带着笑容,道:

“曜卿,可多在冀州游玩几日,某派人带你看看冀州风土人情。”

袁涣却是不打算久留,毕竟战马之事事关重大。

不但要考虑从哪里带到扬州,还要防备被人拦截。

上次就被曹操截了,虽然那是些耕马,但总比没有强。

“不了,涣还要早些回淮南,与我主相商战马武器之事。”袁涣躬身拒绝道。

没办法,战马事关重大。

这些马儿在南方和中原,作用非常大。

也是羡慕韩明,破匈奴得很多战马,破公孙瓒得很多战马。

听说还有人专门为韩明和异族交易马匹。

最关键的是北方很多世家多多少少都有不少马匹。

只要韩明真的想要,从世家手里都能弄到数百上千匹战马。

不像自己主公,只能在南方和中原发展。

虽然主公是袁家嫡子,但如今南方真的比不了北方。

加上韩明英明,冀州和颍川等地也是人杰地灵。

这韩馥和韩明,也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啊!

如今主公和韩明对战,肯定也是打不过韩明的。

这个毋庸置疑。

或许凭韩明的实力,只要一半实力就能将主公打败。

毕竟冀州骑兵恐怕都有三五千。

这次败了公孙瓒,完全可以再次组建数千骑兵。

韩明淡然一笑,道:“如此,曜卿早些回去商议。不过,某建议可从河内过雒阳,然后至南阳。从南阳前往淮南要容易一些。毕竟曹贼在兖州......”

“曹贼?”

袁涣心中暗自嘀咕。

这曹操可是你的外舅啊!

在自己面前称呼曹贼,这真的好吗?

口中则是附和道:“君侯英明!”

“涣告退!”

“曜卿慢走,有时间多来冀州,某必奉曜卿为座上宾。”

“谢君侯,告辞!”

看着袁涣离开大殿,韩明微微点头。

让人把糜竺带上来。

一会儿后,徐州使臣糜竺来到大殿。

韩明看着朝着大殿中央走来的糜竺,顿时眼中一亮。

不得不说,糜竺气质着实是好啊!

看起来也是温文尔雅,和自己也是有的一拼。

年方二十多岁,身材颀长挺拔,脸上也是显得从容不迫。

面容俊美,五官轮廓分明。

最明显的是那个眼睫毛,很长,剑眉星目。

脸上同样带着一丝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或许是天气寒冷的原因,他裹着一身做工极为考究的玄色缣锦深衣,厚重衣料上隐隐可见织就的云气暗纹,低调中透着贵气。

衣袍外,罩着一领丰盈蓬松的青色狐裘。

那柔软的狐毛在领口、袖缘处翻卷而出,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面容愈发清隽。

裘衣虽厚,却丝毫不显臃肿,反而勾勒出他肩背的挺拔线条。

深衣的领口内,露出一线霜白色的中衣交领,更添几分洁净文雅。

腰间束着同色丝绦,一枚温润的青玉带钩恰到好处地点缀其间。

走起路来落落大方,整体而言又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