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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的平阳城,暑气渐浓。御花园内,绿荫如盖,碧波荡漾,倒成了难得的清凉之地。一池荷花初绽,粉白相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送来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池畔水榭中,邵明珠身着素色常服,慵懒地斜倚在铺着凉席的软榻上,微闭双目,享受着片刻的清闲。案几上,一套汝窑青瓷茶具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旁边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

刘娥和刘英两姐妹,身着轻薄的宫装,侍立左右。刘娥跪坐在邵明珠身侧,一双柔荑力道适中地为他揉捏着肩膀,动作轻柔娴熟。刘英则跪坐在案几前,神情专注地展示着茶道。她动作优雅流畅,取茶、碾茶、注水、点茶……每一个步骤都带着赏心悦目的韵律感。空气中弥漫着新茶的清香,与荷香交织,令人心旷神怡。

邵明珠微微睁开眼,看着刘英专注的侧脸,又感受着肩头恰到好处的揉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端起刘英刚刚点好的一盏清茶,浅啜一口。茶汤清亮,入口微涩,旋即回甘,一股清冽的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直透心脾。

“嗯,好茶。”邵明珠忍不住赞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刘英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声音轻柔:“太傅喜欢就好。这是妾身新学的点茶之法,还望太傅指点。”

邵明珠摆摆手:“已经很好了。这茶,这套茶具,在宫里倒是风靡起来了。”他想起靳月光、靳月华姐妹也学得飞快,争相在他面前展示茶艺,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他重新闭上眼,任由刘娥的柔荑在肩颈处游走,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这日子,真舒坦啊。 邵明珠心中喟叹。微风拂面,荷香茶韵,美人相伴,权势在握,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他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个二十一世纪,那个他曾经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世界。

996?福报?邵明珠心中嗤笑一声。去他妈的福报!老子现在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几点睡就几点睡!

房贷?车贷?彩礼?邵明珠想起前世为了那几十平米的鸽子笼,为了那四个轮子的铁皮盒子,为了娶个媳妇掏空父母积蓄还要背上几十年贷款的憋屈日子,心中就一阵腻歪。老子现在住的是皇宫,出门有仪仗,车?老子有四架的香车,有宝马!至于女人……他感受着肩头的温柔,看着刘英专注的侧影,呵呵,老子现在后宫佳丽,环肥燕瘦,任我挑选,还不用彩礼!

当社畜?当狗?被资本家压榨?邵明珠想起前世在格子间里没日没夜加班,被老板呼来喝去,拿着微薄的薪水,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老子现在手握数二十万雄兵,掌控北方半壁江山,生杀予夺,一言九鼎!谁敢给老子脸色看?老子一句话就能让他全家灰飞烟灭!

巨大的反差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邵明珠的心神。前世活得像个蝼蚁,今生却站在了权力的巅峰!这种落差,太爽了,爽到让人头皮发麻!

让老子再穿越回去?邵明珠心中冷笑,打死老子也不回去!回去干嘛?继续当牛做马?继续被剥削?继续为那点可怜的生存空间挣扎?

他想起前世那些所谓的“成功学”、“奋斗逼”,就觉得无比讽刺。奋斗?老子现在还需要奋斗吗?老子现在是在享受胜利果实,是在掌控命运!

真要是穿回去……邵明珠想象着那个画面,只觉得一阵窒息。从执掌天下的太傅,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社畜?从锦衣玉食、美人环绕,变回那个挤地铁、吃泡面、看人脸色的穷小子?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老子绝对会疯,会自杀!那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绝望感,足以摧毁任何人!

就在邵明珠沉浸在前世今生的巨大反差感中,心潮澎湃之际,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唤。

“太傅……”是刘娥的声音。

邵明珠睁开眼,看到刘娥和刘英不知何时已双双跪在了他的软榻前,神情恭敬而带着深深的感激。

“嗯?”邵明珠微微挑眉。

刘娥抬起头,美眸中含着盈盈水光,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妾身姐妹,叩谢太傅天恩!”

刘英也深深叩首,声音轻柔却充满真挚:“太傅厚恩,妾身姐妹,永世不忘!”

邵明珠有些意外:“哦?谢本公什么?”

刘娥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太傅不仅保全妾身姐妹性命,更恩赐父亲,封侯拜爵,官拜大学士!此等恩典,如同再造!妾身姐妹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太傅恩情之万一!”

刘英也接口道:“父亲本已心灰意冷,以为此生再无出头之日,是太傅给了父亲新生,给了刘家希望!父亲常说,太傅乃我刘家再生父母!”

邵明珠恍然。原来是为了刘殷的事。他封刘殷为国子监祭酒,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安邑侯,确实让这位前朝老臣感激涕零。刘娥姐妹作为女儿,自然感同身受。

他看着眼前这对如花似玉、对自己充满感激和依赖的姐妹花,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更加强烈。他伸手,轻轻抬起刘娥的下巴,看着她含泪的美眸,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你们父亲刘老大人,学识渊博,精通礼法,是个人才。本公不过是人尽其才罢了。至于你们姐妹……”

邵明珠的手指轻轻滑过刘娥细腻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好好伺候本公,便是最好的报答了。”

刘娥脸颊瞬间飞红,眼中水光更盛,带着羞涩和顺从:“妾身定当尽心竭力,侍奉太傅,万死不辞!”

刘英也连忙道:“妾身亦是如此,愿为太傅做牛做马!”

邵明珠满意地笑了。他收回手,重新靠回软榻,享受着微风拂面,荷香萦绕。他端起刘英奉上的新茶,再次浅啜一口,只觉得这茶比刚才更香了。

权势、美人、财富、地位……前世求而不得的一切,如今唾手可得!这种掌控命运、享受人生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回去?邵明珠心中冷笑,傻子才回去!老子要在这里开创属于我邵明珠的时代,享受属于我的人生!

当他正惬意地享受着刘氏姐妹的温柔侍奉,微风荷香,茶韵悠然,心中那份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正升腾至顶点。忽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语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水榭的宁静。

“太傅!太傅!”靳月光欢快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响起,只见她和妹妹靳月华,各自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木食盒,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两人今日显然精心打扮过,靳月光一身鹅黄宫装,娇俏可人;靳月华则身着水绿罗裙,清丽脱俗。她们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眼神却如同探照灯般,瞬间扫过水榭内的情形。

当看到刘娥正跪在邵明珠身侧为他揉肩,刘英则跪在案前点茶时,靳氏姐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绽放得更加灿烂。

“哎呀,原来刘家姐姐也在呀!”靳月光故作惊讶,声音甜得发腻,“太傅真是好福气,有两位姐姐这般尽心伺候着。”

靳月华也上前一步,将食盒轻轻放在案几上,巧笑倩兮:“太傅,妾身姐妹见今日天气炎热,特意亲手做了些清凉解暑的点心,想着给太傅送来尝尝鲜呢。”

刘娥和刘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刘娥手上揉捏的动作未停,脸上却露出温婉的笑容:“靳家妹妹有心了。太傅方才还夸赞刘英妹妹的茶点得好呢。”

她这话,看似夸赞,实则点明:太傅正享受着我们的茶,你们这点心……来得不是时候。

靳月光岂是省油的灯?她立刻打开食盒,一股清甜的果香混合着奶香瞬间弥漫开来,竟隐隐压过了茶香。只见食盒里,摆放着几样小巧玲珑的点心:晶莹剔透的荔枝冻、翠绿欲滴的绿豆糕、还有做成荷花形状的奶酥,每一件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太傅您看!”靳月光献宝似的拿起一块荔枝冻,送到邵明珠面前,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这是妾身用岭南快马送来的新鲜荔枝做的,加了冰镇过的牛乳,入口即化,最是解暑了!您尝尝?”

她身体微微前倾,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刘英的视线,将那晶莹剔透的点心几乎送到了邵明珠的唇边。

刘英眼神微冷,但面上依旧带着浅笑,她不动声色地端起刚点好的一盏新茶,声音轻柔:“太傅,茶凉了可就失了风味。这盏是妾身新点的‘雪顶含翠’,最是清心降火,您先润润喉再尝点心吧?”

她将茶盏稳稳递到邵明珠另一侧,巧妙地隔开了靳月光过于靠近的身体。

邵明珠靠在软榻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本来最烦后宫争斗,在燕国公府,有司马凝霜这位长公主兼大夫人坐镇,有赵灵儿这位发妻从中调和,府内女眷关系还算和谐。但此刻,看着这两对姐妹花为了争宠,话里藏锋,暗流涌动,他突然来了兴致,想看看这些平日里温婉可人的女子,是如何施展手段的。

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既不接靳月光的点心,也不接刘英的茶,只是慵懒地说道:“哦?又是点心又是茶的,本公今日倒是口福不浅啊。”

靳月华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拿起一块翠绿的绿豆糕,声音温婉:“太傅,这点心是妾身用新磨的绿豆粉,加了薄荷汁做的,清甜爽口,一点也不腻。您试试这个?”她动作优雅,没有像姐姐那样过分靠近,却将点心稳稳地递到了邵明珠视线的最佳位置。

刘娥轻轻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太傅,您方才说有些疲乏,妾身再给您按按头吧?这点心虽好,但空腹吃多了甜腻之物,怕是对脾胃不好呢。”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刘英。

刘英会意,立刻接口道:“姐姐说的是。太傅日理万机,龙体为重。不如先用些清茶,再尝点心?靳家妹妹的点心如此精致,想必放一会儿也不会失了风味。”她这话,既捧了靳氏姐妹的点心,又暗示了先后顺序,还点出了邵明珠的身体要紧,可谓一箭三雕。

靳月光柳眉微挑,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刘英姐姐多虑了。这点心都是现做的,趁热(凉)吃才最好呢。况且,妾身这点心用料讲究,都是些温补养胃的食材,不会伤身的。太傅您说是不是?”她说着,又将荔枝冻往前送了送,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邵明珠,带着一丝委屈和期待。

邵明珠心中暗笑,这靳月光倒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撒娇卖萌,以退为进。他依旧不表态,只是目光在两对姐妹花之间逡巡,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好戏。

靳月华心思更细腻些,她看出邵明珠的玩味态度,心知硬争无益,便转换策略,柔声道:“太傅,点心也好,茶也好,都是妾身们的一片心意。只要太傅喜欢,怎么都好。只是……妾身听说,刘老大人最近在国子监推行新学,事务繁忙,刘家姐姐们想必也挂念父亲,还要分心照顾太傅,真是辛苦了。”她这话,看似关心刘氏姐妹,实则点出她们父亲在朝为官,事务繁忙,暗示她们可能无法像自己姐妹这样“全心全意”地伺候太傅。

刘娥何等聪慧,立刻听出弦外之音。她手上动作不停,声音依旧温婉:“靳家妹妹有心了。父亲得蒙太傅信任,委以重任,为国效力,是刘家的福分。妾身姐妹能在太傅身边伺候,更是天大的恩典,何谈辛苦?倒是靳家妹妹,伯父(靳准)如今在工部推行新政,清查田亩,得罪了不少人,想必压力更大吧?妹妹们也要多关心伯父才是。”她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回靳准身上,点出靳准正在干得罪人的脏活累活,处境微妙。

水榭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两对姐妹花,你来我往,笑语晏晏,却字字机锋,暗藏玄机。点心与茶的香气交织,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火药味。

邵明珠看得津津有味,心中那份恶趣味的满足感简直爆棚。他享受着这种被争夺、被讨好的感觉,享受着看这些美人为了他而费尽心机、斗智斗勇的场景。这可比前世在格子间里勾心斗角有趣多了!也……爽多了!

就在这暗流涌动、气氛微妙之际,辛老七沉稳的脚步声在水榭外响起:“太傅!祖将军从河南前线传来消息,请太傅亲启!。”

邵明珠闻言,眼中玩味的神色瞬间收敛,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他坐直身体,对着两对姐妹花淡淡一笑:“好了,点心放下,茶也放下。本公有军务要处理。”

他目光扫过四人,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你们姐妹都很好。心意,本公都领了。下去吧。”

靳氏姐妹和刘氏姐妹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违逆,连忙躬身行礼:“是,太傅(妾身告退)。”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依旧带着未散的较量,但都默契地退出了水榭。

邵明珠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端起刘英那盏已经微凉的“雪顶含翠”,轻轻抿了一口,又拈起一块靳月光送来的晶莹荔枝冻放入口中。凉意和清甜在舌尖化开。

“呵……”邵明珠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意犹未尽的光芒,“这日子……果然比当社畜……有意思多了。”权力巅峰的风景,不仅在于掌控天下,更在于能随时随地,欣赏到这样精彩纷呈的人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