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吹牛！上周你写的信还在京城卖杂货呢！你是赵董的助理？那我还是赵董的签约歌手呢，到时候也和赵董来一个二人合唱！”秀娥一巴掌就把王辉的手打下去了。
“老爹你别激动，我这个朋友啊，就是爱吹牛，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骗了我，哼，现在我可不是原来的小姑娘了。”
秀娥看到老林做了个与我无关的耸肩表情，就质问道：“老林是不是告诉你他是假装男友的？就知道他靠不住。不过即使没有他，我们也不合适，你现在别想在花言巧语骗我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自己戳穿了，不关我的事情，你答应我的事情还得做啊！洗一个月衣服啊！你自己答应的。”
老林看秀娥自己说了出来，连忙补了一句。同时又好心捡起王辉掉在地上的纸上。
“要我说这小伙子其实不错，看着挺精神的，当歌手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我都当了多少年了？现在还在这里混！你自己掂量吧。”
老林说着拍打了一下纸上上的灰尘，顺手递给王辉，眼睛往纸上扫了一眼。
“哇靠，还有公章啊！”
老林说着就把纸拿到眼前，打开一看，随口念道：
兹有我司职员王辉，到贵省公干，特此证明。东大唱片公司赵海生！
“哇，赵董的签名？你造假也忒狠了吧，为了这个签名老子也要偷你的介绍信！”
老林说着把介绍信递给了秀娥。
“这要是真的多好！咱们俩就都有救了。”
秀娥一脸怒其不争地看着王辉说道：“这贱骨头从小就会各种小聪明，别看比我年龄小，懂得事情不可少，我给他写信就说了这两名词，一个是东大唱片公司，一个是赵董赵海生，他就都给用了！要是你写别人的名字，我们还看不出来是假的。”
这番话把王辉弄了一个一头雾水。
“为什么赵董的签名反而会是假的呢？难道老侯会骗我？不会的，侯总办事很老练的啊！”
秀娥和老林都没有回答他，尤其是老林，一边摇头还一边叹气，嘴里还嘟囔着：“这要是真的多好啊！”
“为什么是假的，我这个明明是真的！老侯亲自去办的！”王辉愤怒地质问。
秀娥看电视这会节目不怎么重要，对王辉说道：
“哎，你不了解这个行业啊，也不了解东大唱片公司，只听我说了几个名词，就又编了一个假证件来骗我，就像你当年一样。灰灰，你就是一个混蛋！我告诉你吧，你虽然很聪明，但是你至少暴露出两个破绽了。”
“两个破绽？”
“对，第一个你对这个圈子不了解，连昨晚是歌唱大赛直播这个节目都不知道，还说你在东大唱片公司工作呢。来，你既然是当助理的，告诉我赵董一天都做什么工作？赵董去歌唱大赛当评委的时候，你这个助理在干嘛？”
这一连串质问搞得王辉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在他信心满满，故意没有点出来。只是问第二个破绽是什么。
“第一个你都没办法回答的吧？还问第二个。”秀娥有点生气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哎呀，你别哭了，我真的没骗你，最见不得你流眼泪。放心吧，只要你跟了我，你想当歌手我就去找赵董，让他收了你。还有你，老林，看在你老实的这一点，老子也帮你找赵董。”
王辉这番话说出来，老林一下子就笑个不停，笑得都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不笑了，才对秀娥说道：
“你男朋友真是一个神人啊！老实说，这种人说谎不眨眼睛，以后绝对是一个人物啊！你们俩还是好好过吧，你想当歌手，也得有人在后面推你是不是？你后面没人可不行，别想靠我，我连自己都搞不定呢！”
老林是笑，秀娥可是一直在哭。老林看着秀娥一直在哭，自己就给王辉解释了一遍。
“这个东大唱片公司，别人不了解，我们这个资深歌迷可是十分了解的，现在写乐评的有一个叫侯振华的，对各个音乐公司，包括东大唱片公司十分了解，他为了写稿子，还去歌唱大赛现场了，还有和赵董等人的合影，他的文章写了很多内幕。这个赵董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他赵董吗？除了他是董事长，还因为侯振华爆料说，赵董从来不管公司的管理，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得练琴、写歌，锻炼，然后就是泡录音室。所以啊，写介绍信这种事情，你自己说，怎么可能是赵董签名的呢？”
“啊！还有这种事情啊？那可真是巧了，侯振华就是侯总吧？刚才我也说了，我这个介绍信，就是侯总给我的，可能恰好赵董在身边，他就让赵董给我签了字啊！”
王辉想了想，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个事情了。两方面都没有错，只是这个还真是巧了。
“你这个男朋友真不错，绝对是个人才。阿秀啊，你还是跟了他吧，你看人家的西装，你看人家这个本钱，够养着你当歌手了！人家赵董也说了，歌手无论如何一定要多练唱功，即使嗓子不错，你的嗓子还可以，但是不学习也不行。学习就得花钱！”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
几个人正在说着，电视节目又开始了。
“看看赵董和白静茹合唱，这首《情人的眼泪》太好听了，也太应景了。”
老林看着一直掉眼泪的秀娥说道，同时推了推王辉，意思是赶紧去表现。
王辉看秀娥不停掉眼泪，泪眼花花还一直看着电视，心疼得把她拥在怀里，这次秀娥没有挣扎，依偎在王辉怀里看着电视。
电视上，第一段是赵海生唱，第二段是白静茹。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
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
随着电视上赵海生和白静茹合唱想起，王辉感到秀娥的身子似乎在颤抖，听着‘好春才来，春花正开’这一句的时候，王辉自己也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王辉第一次感到唱歌还能唱得这么好。
“原来赵董和小茹姐唱歌唱得这么好啊！我和他们俩在一起那么久，还真很少关注唱歌。
刚才那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后后背都变凉了！改天一定问问海哥去。”
王辉忍不住评价道。
“兄弟，你够了啊！你女朋友都骗到手了，还继续装！不过你真是我见过最能装的！哎，你那个假证在哪里买的？给你做证件的侯总很厉害啊！除了名字没写对，其他都挺像那么回事的，改天我要有需要，你帮我找侯总啊！”
老林看王辉又来了，不由得烦了。
“看我没说错吧，这人就是特会装。我就是被他骗了。我告诉你，灰灰，你最好骗我一辈子！”秀娥狠狠地对王辉说道，同时又忍不住在王辉胳膊上咬了一口。
“啊，别咬我，我一定让赵董签你当歌手还不行吗？你放心，真的，我真的是跟赵董混的。”
王辉这句话刚说完，老林一张老脸就笑得皱成黑苹果了。
“这兄弟，你太逗了！阿秀，这你不能怪人家啊！这个可是你让人家骗你的。兄弟，继续，最好把你老哥我也签了，到时候你们俩结婚我给你们伴唱。”
老林这么一说，秀娥倒是不咬了。连忙看王辉的胳膊。
“咬疼了？谁让你老惹我，刚才那首歌唱得太好了。哎，要是咱们俩真的分手，我可能也会这么哭吧！我就该狠心不理睬你！”
王辉没想到事情还能这样转变，不过似乎是好事啊！看来自己这个幸运西装还真是幸运啊！被误会了，竟然都能时来运转，看来阿秀还是爱自己的，明明觉得自己是假的，还认了自己这个男朋友。
“阿秀，刚才为什么我听到赵董和小茹姐合唱那两句，浑身就起来鸡皮疙瘩啊？我感觉你刚才也颤抖了。”王辉问道。
“有些好歌你听了就会起这样的反应，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老爹肯定知道，他唱歌好多年了。你别胡说，什么我也颤抖了，我是哭得。”
“这个还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现在研究流行歌曲的不多，不过赵董肯定知道啊！小兄弟，你跟着赵董混，等赵董闲了，你问问他吧。这些天看歌唱大赛的点评，赵董说得虽然不多，但是真是到位啊！”
老林自己能唱，但说起理论还真是不行，不过他对这类问题倒是也很感兴趣。就顺着王辉的玩笑继续说了。
“你也不知道啊，那你还怎么教我家阿秀啊？行了，这个问题等哪天我亲自问赵董吧。”王辉终于把女友劝了回来，马上变得好说话了。
老林听着王辉的回答，一边微笑一边摇头。
“这个玩笑开一次两次还行，兄弟，开多了，那天我早上想不开了，会揍你的。”
“为什么是早上？”王辉好奇地问。
“早上那会顾客都走了，我们要打烊，店里空荡荡的，那会可是最难受了。等会赵董和那个夏英杰还有一首合唱，那首歌那会听太有感觉了。”老林神色有些黯然。
“哦，这样啊。我懂了。哎呀，不对，我把司机忘了。赵董让司机送我过来的，我吃了饭，不知道司机怎么办？”王辉追到女友了，这才想到司机。
“你小子就是找揍！”老林突然愤怒了，面目狰狞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