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黑脸啊！这事不是才刚刚开始嘛。办法多的是。”老侯自信地说道。
“啊！我听你一说，觉得有道理啊！我这文章，也许就你我这种文化人愿意写，愿意看，普通老百姓肯定不感兴趣。确实不好办。”
李当当突然发现宣传和自己做培训班打广告不一样。培训班和这件事最大的区别就是，跳舞是很多人愿意做的事，根本不需要动员。但自己这篇文章，还真是老百姓不怎么喜闻乐见。哎，根本就不可能喜欢啊。
“你别担心，咱们不就是做这个的嘛。这件事啊，首先咱们要先办一件事，然后再来细谈。”
“什么事情要先办？”李当当问道。
“当然是申请宣传资金啊，然后才好做预算。现在办事，没有钱不成。刚才赵总已经答应了，我先去问问能申请多少宣传资金。这事我去就行了，你去了反而不好说话。你在这等我一下。”
老侯说着就直接去找赵海生了，留下李当当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
很快老侯就回来了，脸色红润，似乎很高兴。
“赵总还是很大气的，说你写文章都写傻了，这种宣传基本上没有作用的，不过看在是朋友的面子上，给你批了一个b级待遇。而且资金上是b加级。”
“才是b级啊？”李当当听到b就觉得肯定不是最高。明显还有一个A级呢。
“你就知足吧，现在只有穆洋和白静茹才能得到A级待遇，其他人，就是穆柳都不行。而且你这事其实其他人也帮不上忙。”
“这个b级待遇是不是资金上也不如A级？”李当当问道。
“那肯定啊，因为回报也不一样。不过你这件事，我和赵总看法一样，基本上是不可能有回报了。另外，其实赵总也算是有情怀了。他说学者们也不容易，这个是我们商量出来的最好的待遇了。要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现在歌手们太多了。”
李当当听说以后，随意一挥手。
“你别忘了一件事，我李当当也是一个小富豪，老子也有情怀啊！资金方面，你就按最高等级的来。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真的？这样那就好办了。不过你可别后悔啊！这种钱花出去，你这个又没有回本的路子。你这篇文章，字数不多也不少，出书太薄，只能做成一个小册子。如果你花钱多的话，咱们也得想个办法回点血。”
“那还是先说说宣传计划吧。”李当当想先听听这个老侯的整个计划。
“搞宣传，不外乎就是如何这件事被大家知道。所以，首先要有载体，咱们现在的计划就分两步，第一步，先要让你的文章出现在媒体上了。然后让一群专家来评论，这样大家才能知道。”
老侯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又对李当当说道：“你身上的标签太少了！一个标签就是又给宣传点啊！还必须是能引起大家重视的标签。”
李当当听了可就不高兴了，这些年来，他觉得自己混得也挺不错的，怎么到了老侯嘴里，自己竟然似乎是没有一件事能拿得出手的。
“我身上标签不少了啊！”李当当脸都红了。
“可是都不够响亮。咱们要宣传文章，首先也得宣传你这个人，这一点你同意吧？”
李当当对这一点还真不反对，而且心里实际上还挺受用的。
“你现在最大问题就是还只是本科生。现在在加上p大优秀毕业生，还得加上括弧即将获得四个字。有点寒掺。”
老侯看到李当当脸红了，故意逗弄了一句。李当当就更面红耳赤了。
“莫欺少年穷啊！以后我肯定会出名的。”李当当说道。
“不能等以后了，以后再出名就来不及了。另外，我问一句，你脸皮厚吗？搞宣传，你脸皮不厚可不行。”
老侯看李当当似乎不相信。就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道：“你知道当初为了宣传白静茹的唱片，我帮赵总出了什么主意吗？我们甚至都想过让赵总和白静茹炒作绯闻呢！你说这种事需要多厚的脸皮？就是因为这样，白静茹的新专辑歌曲才是那种悲情的曲目。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以后不要再提，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当当听了，连忙说道：“这个简单，这个我也行，我这方面其实心理素质挺强的。”
老侯听了倒是笑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因为很多搞学术的人脸皮比较薄。咱们宣传文章用不了这种招数，只是要给你多加几个标签，你到时候不要觉得难为情就行了。”
李当当听了这个，也没有说话，就看到老侯拿起笔，在纸上一二三四地列了起来。
“咱们要尽可能提高你的地位。你想想，你能和哪个名人有关系？首先我提一个，你和咱们赵总是好朋友，这个宣传必须有。咱们就说你和赵总情投意合，”
“停，停。怎么能情投意合呢！我们俩都是男孩子。”李当当不满地说道。
“说顺口了，就说你和赵总肝胆相照，无话不谈，都很有才华。这方面咱们要拍点照片。”
李当当听到这个感觉还行，算是靠谱。
“另外你在学校很有名气，不少老师都说你有大学者的潜质。这个你不能反对。”
李当当心想，我傻我才反对。你赶快继续编吧，我喜欢着呢。
“可惜和你能挂上钩的名人不太多啊！要是有一个有地位的就好了。这点要是不行， 咱们就只好找一帮缺钱的老师们出手了，到时候就说你是众位老师最喜欢的最有才华的学生。”
老侯正在分析，李当当突然插了一句。
“说到名人，其实我和小总管认识，而且他很赏识我，还说让我写出东西送给他呢。”
“不可能，小总管怎么可能赏识你一个学生？”
“哎，运气好。上次在图书馆写东西，恰好小总管去视察，看到我勤奋好学的样子了，表扬了我。对了，他还给了我名片。到时候我的这篇文章也要送小总管的。”
老侯听到这里就高兴了。
“哎呀，那咱们这次可真是好运气啊！”老侯感慨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此外，我觉得还应该多加几个标签，尤其是学术性的，这样吧，p大有个传统，就是学生团体比较多，三个人提议，五个人参加就能成立一个校内社团了。你赶紧多弄俩，名字取得好听点，你就是社长兼创始人。算了，创始人别写了。”
李当当听到这里就笑了起来。
“这个不用编，我前几年可创办了好几个社团呢，名字也不错。你看东大社会问题研究会，这个名字厉害吧。”
老侯倒是很快对李当当了解得更深了。原来这家伙本质上不是喜欢名气，是特别喜欢名气。
“对了，你大一就写了万言书的事情，也得写上。咱们要对你进行全方位的包装。”
老侯和李当当很快就商量好了不少宣传手法。
最后才说到了文章的问题。
“你的文章不错，可是太单薄了。咱们费这么大力气包装，结果你的成果就是一个小册子，这样会被人笑话的。”老侯诚恳地说道。
“你说的对。我也感觉到了，按理说，如果真的牛到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不应该只写了这么一小篇东西啊！万言书在大一学生里还有用，现在就太小儿科了，没有人会重视的，指挥骂我傻。”
李当当深刻地剖析了一番。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你文章不错，就是看着少了。群众一般比较肤浅，只知道用厚薄来看书。咱们现在其实只需要把你的书增厚就行了。”老侯想了想，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写文章可不容易啊！尤其我这种文章，你不要以为是写小说啊，说灌水就灌水，说开车就开车啊！”李当当听到要加厚文章，想起这几个月写文章的苦，有点后怕。特意说明了一下：
“这种文章要查数据，每一篇出处都要标明，不能有半点虚假，否则结论就立不起来。”李当当强调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老师来的。咱们又不是让你写，只是增厚嘛。你觉得引文附录怎么样？咱们附录一些文章，当然要和你的文章相关的，同时也是比较有名气的。这样你的文章，咱们可以拿去出书。咱们东大公司在这方面有一些趣道，书号什么都是现成的，你这个文章是学术性的东西，完全经得起推敲。”
李当当一听，高兴坏了。忍不住想抱住老侯亲一口。
“到时候你在扉页上可以列一些感谢名录，把那些重量级人物多写几个。至于怎么宣传，咱们宣传书籍、专辑，可是老本行了。”
老侯说着，就算了起来。
“不行，咱们要加快速度了，一定要赶在赵总婚礼前把书都印出来。这次，咱们借一次赵总的东风，趁着他的婚礼嘉宾多，咱们把你的大作，当成一种礼物送出去，有宣传效果，也显得赵总有文化。我觉得赵总肯定会同意的。”
李当当一听，马上就同意了。这个老侯还真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