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老皇帝死得不明不白,想要给老皇帝换衣服的人触碰老皇帝之后也死了。

老皇帝这下子成病原体了,谁碰谁死。

张三问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便宜爹娘说了。

便宜娘惊呼一声,立刻去收拾金银细软。

便宜爹趴在地上努力思考,很久之后开口道:“儿啊,那昏君的死,真不是你做的?”

张三问气得扯自己头发。

“我要是有那本事,我能在这里?”

张三问的消息不全面,他隐隐觉得有问题,但一时间分辨不出情况。

这世上有什么毒药可以通过肢体接触,当即毙命的?

张三问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忽然,他想到上一个副本结束,众人交流情报的时候,田甜说的话。

田甜说她爸爸有毒,不能碰的。爸爸的毒会传染。

张三问一个激灵跳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爹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去和我娘说,不用收拾东西了!”

小章鱼出手了!

张三问不知道这里面的因果,但张三问知道两件事。

第一件事,前两天后宫失火,必然和精卫有关系。

精卫说要烧多久,就是烧多久,水泼不灭!这是幸运儿之间早就交流过的情报。

第二件事,田甜在的地方,那个邪恶毒章鱼一定在!

邪恶毒章鱼杀人,肯定和田甜有关系!

“那个章鱼看着还挺温顺的,一定是狗皇帝欺负田甜。”

小章鱼在宫中,意味着田甜就在宫中。

张三问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宫,他开始期待明天了。

今天他真是发现了很多队友!

这是一个好现象。

“爹你在家好好待着,别出门。我出去一趟!”

张三问直接把买的东西塞进便宜爹怀里,去找张德。

“队友队友队友!队友队友队友!”

张三问很兴奋。

如果能掌控皇宫,那就意味着找到所有队友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政令自上而下传达难,要传递几句话简单,直接让各地衙门贴告示就行!”

张三问一路上都在兴奋。

到了张德家里,得知张德在宫里还未归家,他只能折返回家。

“娘我又回来了!我想要羊油大饼!”

张三问冲进家门,嚷嚷着伙食,刚走几步,他忽然停下脚步,握住刀柄。

下一瞬,身后扑来一个人。

张三问躲开了致命一击,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

来人是个黑衣人,张三问嘲笑道:“你没发现你的鞋底不是黑的?天还没黑,你就来偷袭,你这也不专……”

张三问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到有血从黑衣人衣角滴落,滴答滴答,最后连成线,落在地上。

他看到黑衣人鞋底上沾染了大量的血。

张三问质问:“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说啊,你干什么了?”

黑衣人道:“天子岂容你等置喙?该死!”

张三问抽刀,直接朝黑衣人冲去。

几个回合下来,张三问发现自己错了,自己打架的方式错了。

张三问摸了摸脸上的刀口,看着手指上的血笑了。

他将血抹在自己眉心,就像以前张妙言会挖朱砂抹在他眉心一样。

这叫‘英雄扦’,是戏曲里武生的妆容。

小时候张三问跟着刘槐香看戏,经常往自己脸上抹油彩,拿着一根棍子显摆。

长大了,每次打架前,他都会摸一摸额头。

“你伤我父母,你该死!”

张三问知道,不能用平时打架对练的习惯。

这是战场,要搏命。

……

张三问提着一颗裹着黑色三角巾的脑袋脚步踉跄,他在卧房里找到了便宜父母。

便宜娘仰躺在地上,手里还提着装了金银细软的小包,脖子被割破,流了许多血。

旁边的梳妆台上,铜镜上,全都是血点子。

便宜爹靠坐在墙上,心口插着一把刀,身下汇集的血一路流到梳妆台旁。

张三问先看了便宜娘的情况,发现人已经断气。喉管和颈动脉被切开,毫无生还的余地。

张三问又去看便宜爹。

刚要摸颈动脉,就被握住手。

“跑,快跑!”

便宜爹睁开眼,死死盯着张三问,嘶吼道:“快跑!!!”

张三问用另一只手扯了扯便宜爹的衣服,查看伤口情况。

他用一种极为轻快的语气道:“爹啊,有没有可能,你的心脏在右边,不在左边?”

便宜爹紧紧握住张三问的手。

“跑!带上你娘准备的钱,跑!再也不要回来!不要碰这滩浑水!”

张三问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跑啊!”

“我不跑,我要报仇。”

张三问扭头捡起刚才随手丢地上的脑袋,想要给便宜爹展示。

可当他转过头时,人已经断气了。

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他,像一条放弃挣扎的死鱼。

张三问提着那颗脑袋的头发,那脑袋就如一颗珠子一样滴溜溜的转。

“死了啊。”

张三问说完这句话,沉默了很久。

……

宋天骄一行人来到山寨附近,暗暗潜伏。

宋天骄嘴里叼着茅草根,看着面积不大的山寨,预估敌人实力。

竹节虫趴在宋天骄身旁,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冷?”

“不,不,不冷。我,我,我怕。”

宋天骄不解:“你怕什么?不用你冲锋。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在这里趴着别动,看到山寨里的那头牛了吗?明天吃卤牛肉。”

听了宋天骄的话,竹节虫抖得更厉害了。

……

刘槐香刚睡下,就听到一个沉闷响声。

她抓起枕头下面的刀,走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看。

“奶,我是张三。”

刘槐香开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张三问,看到张三问手里提着个圆溜溜的东西,她笑骂:“来都来了,带什么东西?”

张三问没说话,径直进屋。

刘槐香点燃油灯,这才发现张三问手里提着的不是什么东西,是一颗洗得干干净净的头颅。

“这下子真成张三了。”

刘槐香仔细打量这颗脑袋,说道:“你把人脑袋砍下来干什么?你这刀口也不整齐啊。以后别和人说你是我孙子,我没你这么差的手艺。”

说完这番话,刘槐香发现张三问脸色有些不对。

如果杀了恶人,张三问这时候肯定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小时候抓个老鼠,张三问都能显摆好几天。

如果误杀了好人,也不该是这副样子。

自家养大的孩子,哪怕现在改头换面,不是原皮,刘槐香也看出不对来。

刘槐香问:“怎么回事儿?”

张三问嘴皮子发颤:“我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