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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会者听到“救世灰域”几个字时,十三张长老座椅同时发出吱呀的哀鸣。

众人眼中迸发的精光在室内相互交织,却在对上教主深渊般的瞳孔时,又齐刷刷地垂下了头颅,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拽住的提线木偶。

能拯救世界的灰域?

也就是说人类面临浩劫时,灰域才能拯救人类?

张承宇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没把话说清楚。

他的指尖轻叩桌面,黑色口罩随呼吸微微起伏,喉结滚动间溢出了低沉的声线:

“危险来自灰域,机遇也来自灰域。能拯救世界的办法就在灰域之中!”

中年女长老胡兆英紧邻常敏秋而坐,她的玉镯撞在桌沿发出了脆响。

她将染着丹蔻的指尖抵住下颌,面具下喉部肌肉微微地抽动,泄露了她强自压抑的颤音:

“属下愚钝,我只听过灰域里的怪物能毁灭世界,不知教主说的拯救世界怎么解释?”

张承宇轻点了一下头,忽然抬眸,深渊般的瞳孔扫过全场,道:

“不错,灰域是毁灭世界的元凶,但我们有证据表明,并不是接触过的世界全部灭亡了,还有接触灰域后一直存在的世界。

“这就意味着他们有应付灾难浩劫的办法,只要我们能进入这样的世界,就能获取救世的办法!”

与会者纷纷点头,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教主总把全球布局挂在嘴上。

可这些消息早该跟长老们分享啊,而不是出了事才和长老们通报一下。

这些话他们只能在心里想想。

长老们相互间眼神交流,会议室沉默少许后,众人异口同声道:

“全凭教主决定,我们遵从教主号令。”

常敏秋心中幽幽一叹,这些长老们曾经也和刚才议事大殿内的与会者一样的年轻,富有朝气。

如今,一个个变得像个机器。

但她不会浪费一个机会,只有搞清楚教主的意图,才能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要针对卢谦。

她的黛眉微微一蹙,突然打破了会议室一致的声音,“会长,怎么才能到那些没有灭亡的世界?”

13位长老的面具遮住了他们露出的一丝窃喜。

各个心知肚明,自己也有此疑问,但教主既然故意把话没说清楚,再问就成了逼问。

故而,没人敢提出来,但现在有人提出来,而且提出问题的人似乎很合理。

她不是神教的人,便不会在意神教中的前途。

教主不喜欢她,也不会因这点事把她怎么样。

13副面具一起转动,都把“我也想知道”的目光投在教主的身上,以此帮助伟大的科学家。

感受到会议室内目光中的情绪变化,张承宇有种被逼宫的感觉。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想了想,这件事算不上绝密,已经有好几个势力的人知道了。

在座的都是神教最高层,照例的确应该让他们知道。

而且,今天是以永世会的名义召集开会,永世会行事风格向来开放,没那么多的规矩约束,才赢得当世的豪杰加入。

如果他今天为了这件事,破坏了规矩,就得不偿失。

思绪电转间,他的口罩微微显出几道褶子,声音沉稳:

“只要凑齐几件同神遗物,利用其强大的规则之力,可以在无数的宇宙中找到自己想要去的世界!

“至今尚存的灰域世界正是利用了此办法,找到了其他幸存世界,从中获取足够的资源,才得以度过魔物危机。

“具体怎么操作,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找齐了同神遗物后,自然有办法知道。”

他话语的尾音突然收束如刀,目光锁住末端席位的常敏秋。

与会的长老们恍然大悟,难怪各大组织都在搜寻同神遗物。

可,这件事情和全球的布局关系就没那么密切了吧?

但他们相信,教主可以隐瞒他们一些情报,但这是教主的地位决定了,他不会为了这点事向长老们说谎,那定然还有原因。

他们忍不住在心里呐喊:

“常长老,追问啊?!”

短短几句话,让常敏秋如同拨云见日,理清了整个事件的因果。

她用感激地的目光看了一眼张承宇,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张承宇召集此次会议不是为了给人答疑解惑的,他需要一位强者去东胜洲收拾残局,显然,再派b级强者过去意义不大。

可是,A级强者教中并不多,而且大部分强者就坐在此间办公室。

请他们来是想让他们出马,为神教办事立功的,可该派谁去呢?

一位A级强者行不行?

朝廷和皇室一直盯着神教的A级强者,偷偷摸摸派人去是不行的。

还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名正言顺的过去坐镇一方。

没人愿意主动去海外领那种蛮荒之地。

张承宇将目光停在右侧第三席的灰发老者,杜宏铭身上。

帝国法律不允许在中原地区开采石油,杜家以石油炼化为主要产业,主要的产业恰在海外。

杜家的产业在此次袭击中损失很大,身为神教的长老,杜宏铭又是杜家的一份子,他责无旁贷!

以告老回家的理由去给家族做事,名正且言顺,帝国不会去监控一个告老回家的A级强者。

杜宏铭迎着教主的目光,灰白的鬓角沁出了汗珠,枯枝般的手指抓紧了扶手,泛白的关节似要捏碎手中的檀木。

当看到教主向他点头时,他猛然挺直佝偻的脊梁,浑浊眼珠迸发出饿狼般的幽绿。

张承宇点了点头,又把视线落在中年女长老胡兆英的身上。

她的弟弟胡兆林在此次出差中遇袭身亡,替弟弟报仇乃是人之常情,可是对此还需要一个合适理由。

胡兆英今年53岁,一点不显老,对A级强者来说,这年纪正值青春年少,看起来如同20来岁的女子。

只是她穿着打扮过于严肃,才显出成熟女人的韵味。

当和教主目光相对的一瞬间,凭借女人敏锐的直觉,她已经领悟了教主的意思。

胡兆英理了理耳边的发丝,望着教主的眼神逐渐热切,一拱手,“教主,我跟金陵苏家有些私交,我答应他们坐镇苏氏织造的沙溪堡纺纱基地,请教主应允!”

她没有称张承宇会长,而是称教主,这意思很明白。

张承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微微颔首赞许,“胡长老常年为神教奔波,劳苦功高,不妨回家休息半年。”

他以教主的身份当众承诺保留胡长老在教中的职务,比什么协议都有效。

胡兆英神色一松,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左手下意识地抚过胸前的银质圣徽,右手已按紧了剑柄的三寸:

“属下定当......”话音未落,她袖口暗绣的曼陀罗纹晨光中忽明忽暗,宛若毒花绽放。

张承宇移开了目光,扫了一眼所有的与会者,“好了,今天的临时会议就到这里,诸位回去后再想想办法,有什么好建议随时来找我,散会!”

话音一落,他给了胡兆英和杜宏铭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两人留下。

他要面授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