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周时铭见着廖公公时,正准备回家。

他刚从济新州回来,今天一大早就来太医院报到,

白院长说他辛苦,准他三天假,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把太医院积压的事务处理完,忙得连饭都没顾得上吃,正巧忙完了,预备回家吃顿好的。

哪里料得到,廖公公亲自来请他:“皇太女请您去东宫呢,周太医,快随咱家走吧?”

周时铭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廖公公,我忙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吃饭,容我找点干粮,路上垫补垫补。”

廖公公说:“你且到太医院门口等我,我再去请一个人。”

“廖公公,您要请谁?”周时铭办公的地方是常备着小零食的,他抓了几块绿豆饼,嚼吧嚼吧吃着问。

廖公公:“你们家白院长。”

“他这会儿估计去恒亲王府上出诊呢,我亲眼看见他府上下人来请的,您见不着他。”

廖公公懵了,皇太女一张嘴,他要跑断腿,上午去了两趟国子监,下午来了一趟太医院,还得再去一趟恒亲王府?

“周太医,那您自己个儿去东宫吧,路您也认识,咱家就不送了。”

廖公公说罢,便转身骑马,直奔恒亲王府去了,留周时铭一人。

他一边快步往东宫走去,一边咬着绿豆饼,走了一刻钟左右,到了东宫,出示了腰牌后被放行进去。

“参见皇上,皇太女。”周时铭发现大殿上好生热闹,有好几位官职不低的大人,还有几个学生。

他的师父也在!

吕淮川给他使了个安心的眼神,周时铭定了定神,问道:“不知陛下和殿下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在场包括他在内,共有三个太医!

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几分了。

皇太女说道:“周时铭,你此次去济新州救灾,瑾亲王说你功劳很大,要孤和父皇好好赏赐与你。”

周时铭心下一喜,谦虚地说:“下官不敢居功,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尤其是瑾亲王领导有方,下官才有用武之地。”

“堂下跪着的人是国子监的学生,你替他把把脉,看他是不是真有病?”

周时铭应道,“是,殿下。”

年轻人的胆子还是比吕太医要大些,而且周时铭又有大功劳在身,自是胆色十足。

他把完脉后,道:“启禀殿下,此人没有什么大病,除了私生活不太检点,精神头不足以外,没有问题。”

萧璟月扬起手来,把手上抓着的砚台重重地往桌上一磕,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她沉声问道:“崔乌帧!你可知罪?”

崔乌帧仍旧是原来那套狡辩说辞,跪得笔直:

“杨立峰患的是心理疾病,普通的把脉是诊断不出来的!这一方面,我最是擅长,不会出错。

殿下,白院长还未来,不如等他来了再诊一次!”

周时铭眉头微皱,他对自己的医术是很有自信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弄错了,如果是疯癫之症,理应在脉象上有显示,断然不会丝毫没有迹象的,他瞥了一眼自家师父。

吕淮川不愿和昔日同僚为敌,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徒弟别再说了。

周时铭愣了一下,保持沉默。

在等待白院长的过程,是寂静难耐的,尤其是宁武帝坐在那儿。

他虽然一声不吭,放手让闺女折腾的样子,可若他们胆敢欺负他女儿,他肯定要暴起杀人的。

孟炎巍偷偷瞧着陛下,此刻他眉眼含笑,心情颇好的模样,不像是动怒,他心中放松些许。

萧璟月把视线投向了另外一个人证:“蒋德辉,你是国子监的助教,也算是他们三个学生的先生了,你怎么评价他们?”

蒋德辉说:“杨立峰是个好孩子,礼敬师长,努力好学,回回成绩都是前三。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接济家中有困难的同窗,比如他同一宿舍的程千屿,我就时常看到他带程同学去酒楼吃饭。”

糖糖立刻当面拆穿他:“他胡说!喵喵喵!这个老家伙收了杨立峰父母的五百两银子,才处处帮着他说话!”

【没想到贪污都贪到学校来了!】

萧璟月握了握小拳头,看向许宣渡和程千屿:“助教说的可是真的?”

许宣渡点头:“正是如此啊!杨立峰平时很关照我们,是个好人呀!他是生了病了,才会失手打伤了裴延熙的。”

程千屿低着头,保持沉默。

殿下的视线落在他的头顶,严肃里带着丝丝稚气的声音响起:“程千屿,此处是孤的东宫,不是国子监,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程千屿豁然抬头,对上的便是一双清明的眼睛,他顿时一个激灵,脑海里闪过无数片段,最终定格在了家中父母亲人的期望眼神中。

“殿下,蒋助教和许宣渡说的不对!

杨立峰仗着自己的舅舅是国子监祭酒,没少在学堂闹事,先生们碍于他家里的势力,不敢得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凡有他看不顺心的人,他就会带人把那人给打一顿,若是告到先生那里去,先生只会说你自认倒霉。”

孟炎巍的脸色瞬间涨红:“小小庶子,居然敢污蔑当朝尚书!”

杨立峰暗暗喝道:“还不给我住嘴!”

梅耀池眉毛一挑,幸灾乐祸地说:“孟大人,他都没说完,你就说他污蔑你了?我看他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不像是捕风捉影的呀。”

孟炎巍:“你,你你!”

王宏博趁机进言:“殿下,我家外甥也时常与我说起过他的恶行,可他一个文弱书生,下官也只是一个刑部侍郎,哪里是他孟尚书的对手?

可下官的外甥如今命都快被他打没了,下官也豁出这张老脸,要向尚书大人讨要一个公道了!”

孟炎巍气得“你你你们”了个半天,也没再说出字来。

萧璟月说:“程千屿,你接着说。”

程千屿见堂上有两个大官为他说话,还有皇太女坚定的目光,他定了定心神,逻辑更加清晰了起来。

“方才,蒋助教说他回回成绩前三名,那是他买通了学生,让人在试卷上写他的名字。

更有甚者,他和出题的先生勾结,提前得到了答案,因此他才得以每次考试取得好名次。”

跪在地上的嫌疑犯杨立峰扭头,狠狠瞪着程千屿:“这样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千屿:“我们同住一个宿舍,你做这些从不避讳,更不惧人发现。”

孟炎巍的捂着心脏:“你胡说八道!一个只有秀才功名的人,居然也敢胡乱攀咬国子监的先生!你简直是不把国子监放在眼里!”

“殿下,学生所说,句句属实。

至于蒋助教所说的,他时常接济我?那更是无稽之谈!

每月国子监的份例发到我手上,他就会逼迫我上交,若我不交,他就打到我交为止。

他嫉妒我学习好,就暗中打压我,经常把我的试卷改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