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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亮起。

春天紧跟推车两步,眼前却猛地一黑,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让胡佩英回了神,忙同宋建材来搀春天。

春天双手撑地,努力起身,双腿却软得打颤。

胡佩英满脸担忧,声音发颤,“春天,你别吓我。”

宋建材急出一头汗,架起她胳膊,扭头在周围寻找着:“我去找医生。”

“爸,没事,我就是有点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着胡佩英的手挪到墙边靠着,头部的刺痛感一直没有消除,胃里也空空如也有反胃的感觉。

宋建材满脸担忧,目光在她和手术室门上来回挪移扫。

“爸,你去药房问问有没有补充营养的……没有就带块糖来。”

“佩英,你看着点,我马上回来。”说完轻拍胡佩英的手,转身疾走。

手臂被攥得生疼,她抬手搭在胡佩英手背,扯了下嘴角,想挤出个笑来。

想到夏天体内那吞噬力极强的红点,头更疼了。

她之前还想把它移出体外,可光是压制就已竭尽全力。

可红点那可怕的吞噬能力,在脑中挥之不去,指尖都开始发抖。

“妈,还有多少积分?”

胡佩英立刻默算:家里的大积分在秋天腕表里,换号时又加了1000。

“260,你爸估计也不多。”

春天快速在脑袋里过了一圈,另一个号的积分刚转过来,这个号能用约。

“你现在先联系秋天,看能不能接通,有备无患。”

话音未落,胡佩英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去窗口试试,你行吗。”

“去吧,我没事,这里叫一下就有医生。”

胡佩英脚步匆匆,春天闭眼揉着太阳穴,想压下那阵疼。

窗外,雪又下起来,一片一片,像无声的倒计时。

手术室内,无影灯亮得刺眼。

医生剪开夏天肩上的绑带,伤口深处,那粒被水膜禁锢的血点随着春天能量的断开,吞噬速度越发加快。

“血压骤降!”

“注射修复剂!”

“嘀嘀嘀”

“没有效果!”

“准备治疗舱——”

警报声此起彼伏。

宋建材快步回来,就看到手术室的灯灭了,伴随着开门声加快脚步。

春天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也睁开眼睛,随即看到手术室推开的门,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病人体内出现未登记变异病毒,已移动至治疗舱,需要你们尽快去交费,3小时内没找到病毒解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话音落下,春天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无情的抓住,本就苍白的脸色,让人看的摇摇欲坠。

“医生,您想办法救救他啊!”宋建材声音里满是无助。

之前,胡佩英打电话来只说了一个口子呀,不就是一个小口子,怎么就生命危险了!

“能请专家吗,我们能负担。”春天握住医生的手,眼里满是恳求。

说话时,利落将腕表贴近医生腕端,转出1000积分,“我们不懂,您给指条路。”

转账震动让医生一愣,抬眼确认积分到账,抬头震惊地看着宋建材。

“这……”

春天那熟练的动作,也让宋建材也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满脸恳切:

“拜托您给想想办法。”

医生想拒绝,可对他来说,这笔钱也不少,想到实验室的那些教授,低头操作腕表:

“你们先缴治疗舱费用,再转我6000,我去拜托胡教授,他对未知病毒最感兴趣。”

“好,麻烦您了。”春天立刻转出6000,又把剩下的3000多积分转给宋建材。

“爸,先去交费。”

宋建材与医生匆匆离开。

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的章怡这才开口:“你还能走吗?我带你去病人的治疗舱。”

“麻烦您了。”

春天说话间,撕开宋建材刚塞来的营养剂,小口抿着,快步跟上。

液体入胃,发软的手脚恢复了一些力气。走廊里人声嘈杂,她边走边张望,却没在窗口看见胡佩英。

按下担心,快走两步追上章怡,挤出笑容:“章护士,请问胡教授是?”

章怡脚步一顿,回头打量这个比她矮半头的女孩——嘴唇发白起皮,鬓发被汗水打湿。

刚才那随手就是一千积分的操作,让她暗暗吃惊,在急诊室工作三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

“你不怕被骗?”

“怕,所以才向您打听。”

春天苦笑,预想过情况艰难,却没想到如此棘手。

除了求医生,她别无他法;雷鸣战队又失联,想转去内区医院,身份牌也进不去。

“胡教授主持本院最高级病毒实验室,要是真能请动,就有希望。”

“好的,谢谢。”

章怡看着春天眼里的感激,胸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先叹了口气。

“说实话,像你们这种情况,我见过太多了。大多数人家一听后面还要砸钱,干脆连治疗舱的押金都不要了;咬牙请教授的,也撑不了几天——治疗才开头,后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教授也不是神仙。”

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别人听见:“要是家里在c区或者b区有关系,赶紧想办法转院;实在没人,就挂个高积分任务,看有没有人肯冒险送一趟。”

春天垂下眼,嗓子发哑:“任务我挂了,没人接。”

旁边路过的护士顺口接了一句:“今天兽潮来得猛,有本事的全上围墙了。”

“我弟弟就是在围墙被伤的。”春天苦笑,声音轻得像风。

章怡想起手术台上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男孩,眉心拧得更紧:“那孩子……还不到十岁吧?怎么就被拉去守墙了?”

春天摇摇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也想知道。”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治疗舱门口。

章怡指了指第三台:“人就在里头,情况不太稳。你们守着,报警灯一亮,医生马上过来。”

“好,谢谢您。”春天点头,抬脚就要往里去。

章怡又追了一句:“要是医院这条路走不通,去试试找战队——他们路子野,说不定有办法。”

春天步子一顿,回头冲她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您提醒,我记下了。”

舱体是亮银色的椭圆壳子,正面嵌着一块透明玻璃。

夏天静静地躺在里面,氧气面罩遮住了半张脸,头发湿湿地贴在皮肤上。

春天扑到窗前,双手贴上冰凉的玻璃,指节瞬间白得发青。

监视器的曲线像疯了一样上下乱窜,每跳一次,她的心就跟着抽一下。

她张了张嘴,声音被玻璃挡了回来,只看见唇形轻轻动:夏天,会没事的。

她先给宋建材和胡佩英发了定位,消息延迟就延迟吧,总比一直打不通的通讯强。

发完地址,又立刻编辑信息发给雷达赵铁柱他们,还不放心,又开始打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