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宅,秦嫚儿回到家中,刚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佣人都不在,来到客厅,便见秦承文,秦宽,秦骁坐沙发都不再靠着,而是只坐了个边沿。
秦嫚儿喊了一声爸,又对秦宽道:“哥,你回来了。”
秦宽脸色不好,但点了点头。
秦晓忽然气愤道:“你去干什么了?”
秦嫚儿眉头微蹙:“你既然这么问,那应该是看到了,还需要我多说吗?”
“喔?秦小姐还挺光明磊落嘛。”忽然二楼过道传来一个玩味的声音。
秦嫚儿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随即又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去:“叶总怎么有空来我秦家?您不是忙着全市拍下地皮吗?”
“叶小姐了解我的行踪,是想把我的行踪告诉周家吗?”叶帆的语气不冷不热,他似乎很想在不露声色的中展现压迫感。
秦家其他人似乎还真体会到了,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可秦嫚儿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哼,我秦嫚儿行得端坐的正,更何况你的行踪还需要我去出卖吗?一直都是你在盯着他们周家的产业打狙击吧?他周家似乎并没有去抢你的地。”
秦嫚儿的忽然针锋相对,让秦晓吓坏了:“混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这是叶家家主,你别耍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别连累了我们。”
秦嫚儿不懈的瞥了一眼自己这个二哥,根本不搭理他,而是对叶帆说道:“叶帆,你用那种手段胁迫我们,我本来对你也没有忠诚可言,我倒是想给周墨他们里应外合来着,可别人根本不需要,仅仅是因为怕我被你加害,所以他干脆就不要我做什么了。”
“如果你觉得我出卖了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但我得纠正一下,我秦嫚儿,从来都没有效忠你。”
叶帆怒极反笑,忽然伸手,秦嫚儿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拉扯力,让她整个人都被吸了过去,然后就感觉脖子被叶帆掐住了。
这一举动虽然吓了秦嫚儿一跳,但只是挣扎了一下,秦嫚儿就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也就这点手段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脖子上的力度更大了。
可此时一声怒喝:“叶帆!你敢动她, 我秦家就是死绝,也不可能再赞助你一分钱。”
秦承文冷眸瞪着叶帆,叶帆冷笑:“你是在要挟我?”
秦承文还没说话,秦宽冷声说道:“放开她,我会调动全部资金,全力配合你。”
叶帆歪嘴一笑,松开了秦嫚儿,玩味的看着秦承文:“你这两个儿子,倒是识时务,我看你早点让位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指着秦宽:“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着就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秦晓愤怒的对秦嫚儿怒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倒是骂爽了,整个秦家都被你搭进去了。”
秦嫚儿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秦承文和秦宽:“爸,大哥,也这么看我?”
秦承文却笑了:“我倒是觉得女儿像我年轻的时候。”
秦宽也摆摆手,自嘲一笑:“我秦家也挺可悲的,被这么一个马戏团小丑拿捏了,我都不知道他在那爽什么?纯纯一屌丝啊,但真没办法,什么时代的世道,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啊。”
秦嫚儿也没想到家里竟然没有责怪自己,更没有想到冷漠的大哥竟然会为了自己,压上秦家的一切。
秦嫚儿知道家里人还是站在自己这边,也就不怕家里人真的投靠了叶帆。
“爸,大哥,一会儿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这话虽然突兀,但秦承文和秦宽这俩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女儿这是担心家里被装了针孔,窃听器之类的设备。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显然是邀请二人说重要的事。
至于这话被窃听后叶帆知道他们要说悄悄话也没事,只要不知道说的什么内容就行了。
说着又看了看秦晓:“你要一起吗?”
“游湖有什么意思?没兴趣,有这时间,不如找找有没有解毒的办法啊,家产都快被吞了,你们就不着急吗?”
秦嫚儿也不搭理他了:“爸,大哥,我们走吧。”
秦晓气愤:“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爸,你也不着急吗?”
秦承文瞪了他一眼:“着急有用吗?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遇到问题要保持镇定,你自己都慌了,怎么管好公司?你要找办法,就自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别在这吵吵闹闹的,弄得我们心情也跟着烦躁。”
秦骁还想反驳,秦宽也瞪了他一眼,秦骁立刻蔫儿了。
来到湖边,秦嫚儿让二人穿上救生衣,然后坐船去到了湖中央。
秦承文这才问道:“嫚儿,到底有什么事?”
秦嫚儿也不磨叽:“爸,身上的毒解了。”
此话一出,秦承文和秦宽瞪大了双眼,秦承文惊喜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薇薇帮我检查过了,毒完全消失了。”
“是怎么做到的?连医院的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炁毒,只有古医和自身毒发时才会体会到的毒,真的解了?”
秦嫚儿把脖子上的吊坠露出来:“就是这个,是莎莎给我的,我只是在莎莎身边待了几个小时,毒素就没有了,所以只要爸和大哥在这个吊坠周围几个小时,我想这毒也能解掉。”
现在也没必要怀疑,毕竟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而当二人接触到吊坠时,一股清凉确实侵入身体,二人眼前一亮,觉得这有戏。
秦承文把吊坠递给秦宽,显然是想让他先解毒,然后又对秦嫚儿说道:“解完毒后,不宜伸张,如果叶帆再对我们下毒,也不好防范,只是现在有个问题,如果下次拿解药的时候,我们服下那解药,会不会反而又中毒?”
秦嫚儿也沉默了,秦宽此时却道:“这个我有办法,只要我们事先准备好洗胃的医护团队,就可以了。”
秦嫚儿点了点头:“虽然会有些难受,但也只能这样了。”
秦承文也没有异议,现在毒要解了,防范的办法也有了,秦承文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亏我当初还把他奉为上宾,真是瞎了眼,叶帆对我秦家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善罢甘休,此仇必报。”
秦宽点头:“虽然不知道他搞那么多奇怪的石柱有什么用,但秦家负责的石柱,不会有一根是合格的。”
秦承文:“不仅如此,这次既然要抽调那么多资金陪他玩,也别全给他办事了,拿去做空叶家的公司,至于他的事,一个拖字诀。”
秦宽点头:“我知道了,我再找一些无赖,必然保证工期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