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看着火药味极重的刘冬阳,再看到一脸不服气的姚燕燕,顿觉江知雪可真厉害,竟然能将随时能要人命的九五之尊给驯服。
“安安,你没听到嘛,他话里话外都是身为皇帝的高贵,哪有对我们两个长辈的尊敬?
你不帮我讨回公道就罢了,还帮着他们一起说我。”姚燕燕极度不满的对刘思安抱怨道。
“燕燕,论身份,咱们确实不如五弟,论实力,你也知道,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你要再对他不敬,那只有本王代你受过了。
毕竟你在本王这里永远都没有错,也永远都不会有错,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本王也都会为你兜底的。
本王也知道你对五弟心中有气,可如今咱们已经成为夫妻了,你若再与五弟斗气,只会徒惹你自己不开心罢了。
哪怕是为了本王,燕燕学着不再去与他斗气可好?”刘思安温柔的抚摸着姚燕燕的头安抚道。
听到刘思安的话,姚燕燕心中一片感动,她的安安理解她的心思,没错,她就是单纯看刘冬阳不顺眼。
可是她的安安却不会因此责怪她,更让她觉得温暖的是,他愿意包容自己这样无理取闹的小脾气。
那她自然也不能让安安觉得为难,否则她若再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对她和安安都没有好处。
“嗯,安安放心,我以后不会了,以后没事,我不搭理他就是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值得我姚燕燕惦记的。
如今能让我上心的男子,就只有你一人,我也实属不该因为不相干的人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才是。
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多关注我们自个的事情,我们的日子才会越过越好。”姚燕燕笑着点头说道。
“燕燕说的极是,燕燕,你的话成功取悦到本王了,等会回到府中,本王再奖励燕燕。”刘思安满脸愉悦的回道。
“哎,燕王爷,小爷知道你如今媳妇在侧,有腻歪不完的话要说,可这还有四个有媳妇的人都没有媳妇作陪,你能不能收敛一些。
好歹别让我们吃这么腻歪的狗粮啊,小爷和表哥都实在受不了。”徐文君满脸错愕的望着十分腻歪的刘思安与姚燕燕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不要没事朝朕发疯,朕依然会尊你为四嫂,但你惹再如刚刚那般对朕乱发脾气,朕可是不会顾忌四哥和姚老将军的面子的。
你要知道,自打上次的事情后,朕也尽量容忍你对朕的无理取闹了,四哥刚刚说的没错,你们如今已经成婚了。
就算朕对你曾经有伤害,可朕也尽量补偿你了,你也确实该放下不必要的怨念,否则对你自己和四哥都绝没有半分好处。
如今你当好好同四哥过好你们夫妻间的小日子才是,强行将朕扯进你们的生活中,不仅你会难堪,四哥更是会为难。”刘冬阳无奈的对着姚燕燕认真的说道。
“皇上放心,臣妾明白了,以后都不会了,也请你不要误会,臣妾如今对你只有不屑,再不可能会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了。
如今能让臣妾开怀的,除了安安,再也不会有别人了,以后臣妾只会将你当做大渊的君主看待。
至于你尊不尊臣妾为长辈,臣妾没有那个资格去说教您,也没心情去关心这种事情,你自个自己开心就成。”姚燕燕也正色对刘冬阳说道。
“既然四皇嫂转过弯来了,那朕自然会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的,毕竟朕现在忙得很,可没有闲心去记恨一些不相干的小事。
若是四皇嫂没事,也可进宫多劝慰贵妃,毕竟她之前也对你帮助良多,虽说她如今应当比之前好多了。
可是朕觉得她还是不太愿意搭理人,没准你去,她会想通一些也说不定。
你若想去看她,直接跟皇后说一声便可。”刘冬阳见姚燕燕不再对他恶语相向了,也明白她的气出完了,索性也就转移话题道。
听到刘冬阳的话,姚燕燕明白他这是将刚刚的事翻篇了,只是听到郑文姝目前的状况依然不好,她就十分心疼她。
毕竟从前她姚燕燕为情所困时,就是她劝动她的,可是如今她自己遇到同样的事情了,她却是将自己给困住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能救别人的人,却未必能救的了自己,何况还是刻骨铭心的情之一事呢。
“臣妾明白了,臣妾会找时间去凤藻宫看她的。”姚燕燕回道。
见姚燕燕不再与他表哥怄气了,徐文君和于成,以及在场的南风、楚风、紫苏等跟随主子前来的随从或侍女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若是燕王妃若继续说出让皇上不悦的事情来,要是皇上生气了,即使她是皇上的皇嫂,可皇上是天子,再怎么也不可能会向亲王妃低头认错的。
反而她若继续无理取闹,皇上定是不会再顾及燕王的面子,也要惩罚燕王妃的。
好在皇上还是挺包容的,不然燕王妃可未必能这么轻易的逃过皇上的怒火的。
“表哥,对于江南的暴动,你心里可有人选,弟弟我觉得该不会与瑞王有干系吧?
毕竟暴动就是先在他所掌管的虔州先发生的,看似能让人摘除对他的怀疑,还能让别人以为他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可他先在自己的地盘上挑事,可能就是想搅乱朝廷的视线,当然了,弟弟也不敢说这事一定与他有干系,但弟弟总觉得这事与他定然不可能毫无关联的。”
徐文君见姚燕燕与刘冬阳不再相互较劲了,也就开始聊起正事来了。
“瑞皇叔?自打出生以来,本王也就见过他一次,而且还是在父皇在世时的万寿宴上,本王才远远瞧见过他一回。
而且那时本王还太小,现在连他的模样都分不清了。
他也几乎没有主动请求过回京,行事极为低调,徐世子要不说,本王都差点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皇叔了,本王实在想不到这事会与他有干系。”刘思安一边为姚燕燕切割野猪前腿蜜炙,一边对着大家说道。
“四哥可听说过会咬人的狗,一般是不会提前叫的,曾经弟弟也未给予他太多的关注。
一是因为他在江南这些年来,是真的从未显露过任何的不臣心思。
二是因为他的确太能隐藏,连四哥这种极不愿管朝事的闲散王爷都想不起来的人,可见他有多能忍。
大渊这些年来,也从没因为天灾出现过这般严重的暴动和瘟疫。
至于江南的政绩,一直以来,也从未拖过朝廷的后腿,弟弟自然也没给予他过多的关注。
如今四哥也看到了,这不叫的狗,不叫的时候,确实平静的很。
可是他想叫的时候,就直接搅出足够令弟弟和朝廷应接不暇的暴风雨来。”刘冬阳咽下一块驼峰炙,又饮下一杯桃花醉,他才望着刘思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