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竹抬头看着谷门,淡淡道:“你们这些圣人想做什么,又哪能有不成功的道理?”
酒圣很赞同的嗯了一声:“今日,就是我戒酒的第一天!”
司南竹突然瞥头,再次看向酒圣:“圣人真的不知靖人攻打贺兰山?”
“不知道啊!”酒圣无辜道,“我要是知道这事,岂容这些人在本圣的酒窖肆虐?”
“说到这,我就来气!”
“阿竹你不是消息灵通吗?你改天帮我打听打听,是谁把我贺兰山那个精心打造的酒窖给弄成大粪池的?”
“真是反了天了!”
“本圣一生,最讨厌这种随地大小便的人......”
话说到一半,酒圣突然嗅了嗅,“哎,这空气中怎么这么重的酒味啊。”
说着,他突然看向黑夜中的高墙下喊道:“阿竹,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两个人往人家新盖的墙上撒尿呢!”
司南竹凤眸丝毫未动。
因为她刚到的时候,就知道那里有一大一小两个人,背对着他们在小便。
酒圣冲着两个黑夜中的背影囔囔道:“喂!我说你们俩,能不能讲点礼仪啊!”
酒圣话未说完,就见那一大一小转过头来,一边扎着腰带,一边冲着两人走来。
大的一袭黑色蟒袍,面带笑意。
小的也穿了一身鲜亮的新衣服,对着酒圣喊道:“你这胖老头,说谁无礼呢?人有三急不知道吗?”
酒圣听的一脸气,他指着自己看向司南竹:“他,他叫我胖老头?”
司南竹:“称呼上没有问题。”
酒圣转头看着小男孩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男孩看向蟒袍青年:“兄弟,他要拿身份压人!”
蟒袍青年摆了摆手:“兄弟,亮出我们的身份!”
小男孩重重点头,然后叉腰对酒圣大声道:“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吾乃南棠泉王萧星奴麾下唯一外邦士卒!孙千祝!”
“萧星奴?”酒圣又看向司南竹,“这个名字咋这么熟悉呢?”
司南竹淡淡道:“当年萧氏的后代,萧月奴的弟弟,长风的二徒弟,也曾号称过宗师之下无敌。”
酒圣摊手:“那不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宗师吗?”
“相当?”刀二走到酒圣对面,负手道,“阁下之言,是否太过夸大了一些?这世间宗师之数有多少?哪一个不是人中翘楚?”
酒圣皱眉道:“这可不一定,宗师是否为翘楚,也分人啊!”
“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刀二像是被点透了一般,微微点头,“也是,这世间自然不是每个宗师都像我师父李长风、青玉玲珑司南竹那么无敌......”
说话之时,刀二一眼都没有看司南竹。
不过听到这里,司南竹已经知道刀二认出来了她。
她印象中两人没有见过,但是两人都是搞情报的高手,认出彼此相貌并不奇怪。
至于刀二有没有认出酒圣,司南竹就不知道了。
酒圣听到长风的名字,更加有情绪的说道:“你师父长风就是这么教你随地大小便的?”
刀二闻言,似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喃喃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酒圣皱眉:“何意?”
刀二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啊!”
酒圣:“那就长话短说!”
“可是,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啊!”
“那就三句!”
刀二还欲再言,酒圣气呼呼的拍了刀二一下:“你赶紧说吧你,你到底是不是长风徒弟啊你?怎么这么磨叽呢?”
刀二又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啊老前辈,自从那年师父病发亡故后,我的师弟们一个个都好像中了邪一样,不是这个丢了,就是那个丢了!”
“大师兄也变成老色魔了,日日流连于青楼。”
“这一年啊就只剩下我跟三儿一起,照看着堂中的基业。”
“但是前不久,”刀二哽咽了一下,“前不久......”
“前不久咋滴了啊?你倒是说啊!”酒圣一脸着急。
“前不久,三儿也发生了变故了啊!”
“啥变故啊!”
“前不久,三儿在东线战场战事失利,心情不好,于是来到谷中找我。”
“但是啊,那时候正赶上我的姐姐叫我回金陵。”
“你们不知道啊,我姐姐是我在世上最在意的人啊!她可是我的骨头至亲啊!”
“于是我便着急去见姐姐了。”
“但三儿就在这时候到了,他这个人吧,你们可能不了解,自从晋入了二品之后,就极其无情!”
“他就问了一个人我去哪里了。”
“那个人说了一句他也没看见,三儿就把人家给刺瞎了!”
“混账!”酒圣怒道,“堂堂慕......应家子弟!怎么可以如此行为!”
“哎,但是三儿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什么惩罚?”
“他被药王谷的人给关押起来了啊!”
“关押?”
“不错!”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所见!”
“你看见了?”
“看见了!亲眼所见!”
“你不是去金陵了嘛?”
“我半路又回来了,正巧赶上了医圣抓刀三的场景,你们不知道啊!医圣人那叫一个残忍!”刀二绘声绘色,“刀三浑身上下,都被医圣给打的没有一个好地方了!”
闻言,酒圣心中隐痛,不过还是质疑道:“那你当时在干嘛?”
“我在观看啊。”刀二理所当然。
“......你不去救他?”
“老前辈您脑子没问题吧?那是医圣人啊!我能打的过她吗?”
“嗯......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哈?”酒圣看向司南竹。
司南竹面无表情:“合理。”
酒圣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刀二:“那然后呢?”
“然后啊,”刀二转身一指,“然后我就看见医圣把刀三踢到一个池子里面了。”
“她把刀三杀了!?”酒圣震惊。
“没有,”刀二摆了摆手,“老前辈你不知道,我们快刀堂身上有血气,刀三若是死了的话他身上的血气会消散的。现在还没有消散就证明他还活着。”
“那现在刀三人在哪?”酒圣又问。
“还在池子下面呢应该。”
“那不还是死了嘛!”酒圣一拍手,“这么久都得泡浮囊了吧!”
刀二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对面前这个大胖子产生了怀疑。
他千辛万苦,弄了这么大一出,不就是为了引酒圣来此吗?
可是现在司南竹旁边这个大胖子,到底是不是酒圣人啊?
怎么跟个村头娶不到媳妇的二愣子似得呢?
还是这位圣人大智若愚?
看破不说破,一直在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