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熙愣住,没想到会听见这句话,但毕竟他生长的地方是女尊国,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学会讨女子的欢心。
在婚前,教导房事的宫人也教了很多,就算沈临熙是第一次,可对他来说妻主就是天,是他的全部,他要听话,才可以得宠。
宦芝觉得自己的行为挺侮辱人的,她以为会看到沈临熙屈辱的眼神,但当她对上男人含情脉脉的眸子时,不由愣住。
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沈临熙就已经亲吻着她的脚了,顺着小腿往上,他生涩的动作以及在烛火下红透的脸,都在显示着他是初次这般。
直到顺着女人的大腿亲吻着上去,宦芝有些不自然的愣住,她转头一边,居然有种难为情的姿态,毕竟以前的太微,哪里会干这些调情的动作……
沈临熙知道,就算是女尊国,但在房事上,男子要主动一些,他有些生涩的引导着女子,因为羞涩,连身子都红温了。
宦芝本意上是想逗弄太微的,谁知眼下的太微就是一个小傻子,是女尊国被调教得连尊严都没有的呆子。
此刻,她用力掐住了男人下巴,眼里带着一丝邪魅,她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呆子。
沈临熙调情没把宦芝给调出感觉,反倒是把自己给弄得异常难受,他呼吸有些急促,脸很红,见女人没有反应,他神情有些迷离,低沉的声音说出几个字。
“妻主,临熙难受,求妻主垂怜。”
宦芝见状,对这样的太微十分受用,她伸手将男人给拽过来,翻身做主,势必要折磨得沈临熙哭着求她放过。
沈临熙是第一次嫁人,也是第一次经历房事,在感受到女人熟练的与他交欢时,他只觉得浑身被一种不一样的舒适包围起来。
直到后来,沈临熙渐渐的不满足,他将女子压下,当主导者,这一刻,他完全将男子该有的矜持抛弃,只想沉沦在女子的怀中。
宦芝没想到当凡人的太微居然也能这么折腾,不过当然没有太微折腾得久,折腾到深夜,终于消停下来的沈临熙,抱着女子沉沉睡去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
身为国师,虽说要上朝,不过因为正是大婚,陛下就免了七日,让她在府中陪着新婚夫郎。
这不,宦芝刚睡醒,就感受出一道强烈的的目光,转头看去,正是男子满是柔情的看了过来,当与她的双眼对视,男人还十分羞涩的低眉。
“妻主。”他叫了一声。
宦芝觉得太微来这个女尊国太妙了,若不是投胎到这个地方,她哪里会见到太微这一幕,她觉得不必给太微什么面子,该折腾就折腾,该使唤就使唤,现在她就是沈临熙的天。
“妻主,临熙伺候您穿衣吧。”沈临熙坐起来,想起了昨晚那一幕,他更是羞涩不已,但也不可置信,这般如仙人一样的女子,竟会成为他的妻主,上天也太眷顾他了吧。
宦芝嘴角微微勾起,反问:“难道不沐浴吗?昨天夜里太疲乏直接睡了,如今身上还都是痕迹呢。”
话落,沈临熙整个脸瞬间炸开了,他脸红得不像话,有些磕磕巴巴道:“都怪临熙不节制,妻主莫要怪罪。”
宦芝觉得好笑,还未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侍奴的声音。
“大人,主君,需要备水吗?”侍奴开口。
宦芝朝着那边回答:“备水,洗漱。”
其实她完全可以用法术来清洁身子,但这就没意思了,她等下还要逗太微呢,来凡界就是玩的,就是多玩玩这个傲气的男人。
待水备好,宦芝直接抱着沈临熙一块进了浴桶里,过来伺候的侍奴都跟着红了脸,但又在羡慕主君能嫁给那么好的一女子。
这可是国师,听闻与青云宗的仙人还是故交好友,法术高超,女皇陛下都给几分面子。
宦芝不习惯跟那么多凡人待着,于是挥挥手,让那些侍奴都出去了。
此刻,一同跟进来沐浴的沈临熙更是忸怩,但毕竟是初经人事,就是共浴,他这不争气的身子又来了反应,他可是男子啊,怎可那么不知羞,若是被妻主看到,岂不是说他浪荡了。
其实浴桶还挺大的,但是两人进来,一下就显得拥挤了起来,宦芝十分自然的坐在男人腿上,可以清晰的感应到沈临熙的反应。
宦芝就喜欢看他害羞窘迫的表情,她眼里带着恶趣味,但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着:“伺候我沐浴。”
沈临熙含羞点头,看着坐在他腿上的女子,于是他伸手拿着浴桶外的花瓣,以及沐浴用的香料,轻轻的抹在女子身上。
顺着女人的脖子,肩膀,锁骨一直往下,明明是伺候妻主洗澡,可他却感觉十分难受,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妻,妻主。”他忍不住抱住了女子,神情带着一丝羞愧,“临熙也不知为何,这样是不是冒犯了妻主。”
宦芝看着他憋得难受,眼中带着笑意,不过她还是十分高傲的姿态,故意羞辱。
“沈临熙,你这可是不对的,男子要遵守三从四德,男诫,你这般只想着床事,如何管理得了后宅?”
话落,沈临熙身子一滞,立马就蔫了,他听到这句话,眼眶含泪,看向女子,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妻主莫要生气,都是临熙不对,身为夫郎,临熙不该这般,求妻主不要生临熙的气。”
宦芝直接板着一张脸,然后起身了,她看都不看男人一眼,转身出去。
独留在浴桶里的沈临熙神情错愕,直到女子身影消失,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才失声痛哭,觉得新婚第一日便不受妻主宠爱,都是他的错。
而已经出门的宦芝,在听到男人哭的那一刻,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开心,而是隐隐有种不忍。
奇怪,她宦芝何时会心疼人了,何况对方是太微,这狗仙如此可恶,在天域时,每次都折腾她下不来床,影响了修炼,如今轮到她折磨太微了,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愉悦,当真是奇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