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日,女皇寿辰,宫中设宴,这日,宦芝携夫郎沈临熙前往宫中,宴会期间,宦芝得到不少官眷男子的媚眼,好多个胆子大一些的,还趁机上前来敬酒。
宦芝好歹在天上住久了,也知道一些人情世故,所以下凡后,眼下她的身份是国师,倒也收起了傲气,给几分薄面,都一一的接受了这些敬酒。
倒是沈临熙像是有些难过,眸子里暗藏着一丝不开心的情绪,可他不能阻止,因为他是正夫,不可以善妒,不可以阻止妻主找别的男人。
到最后,女皇喝得开心了,硬是拉着宦芝说话,还让宦芝用法术给弄出一些小惊喜出来。
宦芝见状,伸手轻轻一点,就让整个大殿布满了星光,宛如置身在仙境之中,又轻轻一点,周围全都变成了云雾,宛如置身在流云之上。
突然,一道空灵的鲸鸣,身披七彩霞光的云鲸一跃而起,这一幕,在宴会上看到的人全都震惊了,连醉酒的女皇都酒醒了,一脸不可思议。
再后来,宦芝施法,让整个女尊国都绽放着烟花,众人都出了大殿外,十分呆滞的看到这一幕。
沈临熙从未见过如此美景,当看到是自己妻主用法术变出来的时候,眼底都是崇拜,他像是更加爱慕妻主了,含情脉脉。
其他的官家公子见状,都用羡慕的眼神看过来,唯有在陛下旁边不远站着的三皇子宋卿,眼底都是嫉妒,他握紧拳头,甚至嫉妒得想要杀了沈临熙。
在场众人没有注意到三皇子宋卿恶毒的眼神,因为天上的烟花实在太过美丽,让诸位看到连连发出惊叹。
宦芝见大家都喜欢,表情淡定,烟花还是千秋月研究出来的,听闻凡界没有“火药”这个东西,制造不出烟花。
当然,“火药”是什么,宦芝也不懂,是那只狐狸说的,她觉得这个法术还挺好看,便跟着那只狐狸学了一下。
并且烟花的花样繁多,对仙人来说都是一些小法术,但此刻宦芝的这个小法术,让整个女尊国子民都震惊无比。
因为在最后一个大烟花绽放之际,天空之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那便是女皇万岁。
宦芝是知道怎么哄人开心的,这女皇也不例外,一个小法术,便让女皇眼前一亮又一亮。
不止是幽京的人看到,是整个广幽国的子民都看到了,那一朵朵绽放的烟花布满了整个星空,最后收尾的女皇万岁,让女皇瞧着都喜笑颜开。
女皇一开心,又给宦芝赏赐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宦芝对这些无所谓,不过还是收下了,虽说天域宝物居多,不过她也可以藏起来,届时带上去送给千秋月玩玩。
宴席的尾声,宦芝带着沈临熙离宫之前,又看到一侍奴过来传话,邀请国师留下商议事情,沈临熙就先坐着马车回去了,还以为是女皇有什么其他的正事。
直到宦芝跟着侍奴前往一处宫殿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女皇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她没有来过的区域。
宦芝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奴,只见一旁的侍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还有表情。
她应该猜测得出,叫她过来的不是女皇,而是打着女皇的旗号假传圣旨,在凡界,谁敢这般胆子大,恐怕也只有那个“弘方”仗着是女皇宠爱的皇子,这般为所欲为。
宦芝在凡界,并不怕有人算计得了她,这些人于她而言,堪比蝼蚁,完全不放在眼中,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她便顺其自然的走进去,看看弘方的转世宋卿,到底又搞什么幺蛾子。
三皇子的宫殿很是奢华,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寝殿的地方,只见夜里,这里烛火通明,还传来了悦耳的琴声。
顺着声音处走去,在后庭处,一男子身穿轻薄的衣裳,精心打扮了一番,坐在亭子处弹琴。
宦芝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这种伎俩对她可没用,估计是上次她说宋卿太过青涩她提不起兴趣,这男人又在筹划着第二次的勾引了,只不过似乎也没什么成效嘛。
不过宦芝也没离开,朝着那边走去,想看看凡人弘方,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反正两人有仇,若是找到机会折辱一下对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刻,在亭子里的三皇子宋卿余光看到女子接近过来,他紧张得心跳都停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淡定下来。
一想到今日看到那绝美的烟花,女子法术让人身临其境,他就无比的崇拜还有爱慕,更觉得那该死的沈临熙配不上这般好的女子。
只有他,尊贵的三皇子才可以配得上这般天仙的人物,宦芝是他的,他一定要抢到手,宋卿想着,弹琴也越发卖力。
待女人站在了他的跟前,低头看过来,他微微仰着脸,看向女子,眼里含羞,问:“大人,可否喜欢这曲子,是我特意为大人作的曲。”
宦芝嘴角微微勾起,眉梢微挑,“你作的曲?还行,挺好听的。”
宋卿听见女子的话,立马站了起来,眼神带着惊喜,他看向女子,眉眼含羞,大着胆子的将女人抱住。
“大人,求大人垂怜,宋卿真的很爱慕大人,喜欢大人,宋卿会一辈子忠于大人,求大人今夜留下,好吗?”
宋卿一点都不怕宫人说闲话,因为他勾引宦芝其中还有母皇的指示,他只需要勾引到手,这些就够了。
宦芝记忆里的弘方是傲气的,像是比太微还傲,还多了一些不可一世,当初在凌云峰,她还未勾引得弘方那会儿,就没少被欺负,差点被虐死,虽说后来一直没有机会报仇,但这笔账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当初的苍时舟都没有这般虐待过她,当时的太微也没有对她那么过分,当然,那会儿是有菡萏印记的功劳,太微想虐待也虐待不了,眼下她找到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宦芝觉得折腾一下,似乎也不错。
此时,她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扬起一抹冷笑,伸手轻挑着男子下巴,反问:“三皇子,你多次自送上门,不怕我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