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见他不肯吃,低声劝道:“快吃,否则他们当真以为你在菜里下了毒,影响酒楼生意可就不好了!”
店小二听闻此言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她定是猜出他对饭菜动过手脚,所以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送给他。
他若不吃,不光是不给她面子,同样也是看不起周记酒楼;他若吃了,以后在酒楼内依然抬不起头。
前者丢的是酒楼的面子,后者丢的则是自己的面子,可他的面子又值几个钱?
店小二强忍着恶心,夹菜的手都在颤抖。
苏夏欣喜极了,还亲自给他布菜,“多吃些,别客气。”
在苏夏的逼迫下,他一脸铁青将桌上的每一盘菜都吃了个遍。
店小二欲哭无泪,吃了几口后,最后猛地呕出来。
“呕!”
苏夏‘吓得’连连后退,“这,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看客也疑惑看着店小二,有的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了?不会真有毒吧?”
酒楼内的客人在店小二一遍接一遍的呕吐声中狂奔出门,脸上满是嫌弃,心里更是晦气。
苏夏早在看客们离开时混出酒楼,要不是现在还在街上,她恐怕早已笑得四仰八叉。
县衙
周兴业满脸愤怒将周家库房被盗之事告知县令,“求县令大人为草民讨回公道!”
“周家大半家财都被贼人盗了去,这是要逼着我们全家去死啊!”
季正渊瞧见他夸张的神情,满脸不信,“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
他狐疑看着周兴业,怀疑是他表演金蝉脱壳,提前转移财物。
若不是周家人,外人怎么可能进出周家不被察觉,甚至还能悄无声息盗走整个库房?
“草民也觉得怪异,贼人能在周家来去自如,可见对周家乃至整座县城都十分熟悉。”
“盗走草民财物事小,若是贼人心怀不轨,对大人不利可就糟糕了!”
周兴业不是没有怀疑过周家的宿敌,但是他们若是有此能耐,早就对周家下手,怎么会等到现在。
至于得罪了他儿子的那个人,他根本没有怀疑过。
一个人怎么可能搬空库房,说出去都笑掉大牙!
季正渊脸色十分凝重,不管是不是周家贼喊捉贼,他都得将此事调查给明白!
“此事非同小可,本官这就派人去调查。”
周兴业离开后,季正渊转头看向柳师爷,“你怎么看?”
“先是迎福客栈被盗,接着又是周家被盗,只有两种可能。”
“一,周家自导自演;二,周家宿敌暗中使绊子。”
两人都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
季正渊派了衙役去调查,只需等衙役回来,他们便能知道周家的财物到底被盗走多少。
他突然神色一顿,疑惑道:“周家一日之内状告两件事。一是那位小大夫殴打周家奴仆;而是家中被盗......你说此事会不会与那位小大夫有关?”
柳师爷果断摇头,“大人多虑!”
“他一个外乡人,在商和县内毫无根基,而且被周家逼得连客栈都住不了,如何能进周家偷盗?”
“更何况还是将周家库房尽数搬空。”
就连县衙的衙役全部出动也做不到,更何况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
除非他有神仙相助!
柳师爷思及此,头摇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