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上一次一样,赤狼军根本不恋战,扔下东西便跑。
山匪见他们故技重施,料想箱子里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连开箱子的步骤也给省了,追着人往前跑。
一群人追了许久,眼看快要追上人时,骤然发现前头火光冲天。
一名山匪瞪大惊恐的双眸,胆怯道:“老大,好像不太对劲啊!他们好像是梁国军!”
这话犹如一滴水滴进油锅,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
“快撤!快撤!”大当家大喊一声,险些破音。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道从何处冲出一群赤狼军,前后左右将山匪团团包围,甚至都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刀起刀落、鲜血满地。
山匪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大当家眼看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急得大喊,“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官爷,还请官爷给条活路!我们愿意做官爷的部下!”
赤狼军一听这话便发现不对,昭国军怎么可能会跪下求饶,还主动提出要加入他们。
一名赤狼军抓住大当家打听清楚情况后,硬着头皮胆战心惊向男子禀报:“将军,他、他们不是昭国军,而是附近的山匪——”
男子勃然大怒:“废物!”
一群废物!
下了精致的鱼饵,原本以为是昭国军上钩,没想到钓上来一条小虾米,这群虾米甚至还毁掉他们精心准备的诱饵。
虽然已经快要抵达庄县,诱饵用不着了,但不杀他们,难泄他的怒火。
“一个不留!”
他有这么多武器,哪里需要一群胆小如鼠的人做部下,若当真收了他们,只怕这些人还会临阵脱逃。
赤狼军难得替天行道一次,留下满地鲜血后,押着木箱继续往前走,一路顺利。
天亮之时,众人冒着大雪赶到庄县城门口。
守城官兵瞧见令牌后,在绕着牛车检查一番,迅速放行。
赤狼军入场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殊不知,这便是他们崩溃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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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做了一个梦,梦到赤狼军刚带着一箱箱石头回军营,昭国军便趁着大雪纷飞之际突袭。
赤狼军信心满满,还欣喜感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让昭国军试试他们打造的玄铁神兵,谁知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全是石头。
阵前兵器出现意外,这可是大忌!
赤狼军信心大减,被昭国军打得节节败退,一日之间,庄县便被攻破,插上昭国旗帜。
苏夏在梦中仿佛看到一面迎风飞扬的旗帜,大雪落在旗帜周围,像是在围着旗帜飞舞。
这幅画面太美,美到她以为自己就是其中的一片雪花。
苏夏猛然醒过神来,骤然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木屋中。
算算日子,赤狼军应该已经发现兵器被调换,她很好奇他们知道真相时的反应。
明明是自己亲手装箱,却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换走,只怕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罪魁祸首是何人。
这样一来,赤狼军定会怀疑队伍中出了奸细。
只怕昭国尚未攻打,他们已经发生内乱。
苏夏一想到赤狼军狗咬狗的画面,心情大好。
这几日下了大雪,山路难行,她暂住在木屋,闲暇之时做些肥皂和蜡烛,过得也十分惬意。
大雪接连下了三日,之后几天便是艳阳高照,山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
苏夏将木屋收入空间,牵着马继续赶路。
她走到一片小山林中,发现积雪上有人的脚印。
脚印杂乱无章,有男人有女人,有的地方还有被滚过的痕迹,像是有人在追赶他们。
苏夏顿时警惕起来,一边走,一边往自己留下的脚印上撒雪,掩盖步伐。
她这几日也收了不少积雪,去年在冰原县的积雪也没有用完,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她刚离开不久,便听见身后的山谷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
苏夏躲在一棵树后,看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几名男子拉着两名女子,想要将人拖下山。
一名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另一人差不多四十岁,瞧着像是一对母女。
小姑娘一直躲在妇人后面,但还是被人抓住,她满脸惊慌,浑身都在抗拒,“爹,不要,我不去!”
“死丫头,你懂什么!跟了那位,你以后就享福了!”
“是啊,六妹,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得记住大哥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