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庆方面就显得谨慎得多,没办法,秦晋开口就要两个一级上将,这要是给了,那他秦晋的手下都是一级了,他还是个一级,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重庆方面用人不公,嫉贤妒能嘛。
可不给好像也不好办啊,先别说这功到底怎么评,就他秦晋和102集团军的秉性,他们敢保证一个搞不好,秦晋他就敢带着102集团军翻脸不认人。
毕竟这喜报人家可是上了,是为国家开的土,虽然实际掌控权在他闽系手里,可在整体来说,就是在给他重庆政府脸上贴金!
毕竟未来的历史只会记民国多少年,他们这些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既做到了一边打日本儿,一边开疆扩土。
能混到顶层的人,谁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能够挤进这少数人的舞台,谁心里没点异样的想法?
上峰自然不用说,在他的领导下,既守土又开疆,要是可以,他都恨不得把自己这个特级给他秦晋。
可政治不是这么简单,如果秦晋仅仅只是一个军人,他觉得他可以给他无限的荣耀和地位。
可偏偏秦晋染指了政治这潭大染缸!
如今的闽系已经强得可怕,再给他秦晋加官进爵,那我的位置又该在哪里?
这些事情对于秦晋来说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这在政治权衡中,就是一件完全失去整体平衡和框架的事了。
总不能说我这个位置让给你来坐吧。
先不说我愿不愿意,就你秦晋三十来岁的年纪,你觉得别的人会服你吗?
能在今天独挡一面的,谁又会比谁差多少?
我特么整合了各种资源加平衡各方势力,也才混合补锅匠,你个小年轻想上位是没错,可你得等一等啊。
这权力的游戏我们这帮老头子都还没有玩明白,你是不是该排排队,再跟着老头子们学习学习?
可秦晋的报告已经上来了,那他就不能搁置不理会,毕竟这是闽中为数不多的,又需要中央政府认可的上报文件。
要是重庆久久不批复,他也怕秦晋自己刻个章自己给自己加官进爵啊!
闽中的普天同庆,却是重庆的头疼脑热,一连开了三天会,也没有定下一个章程。
有人说该升,不仅该升,还要给最大的功臣秦晋升,可他都快到二把手了,这个年纪就是二把手,那打赢了日本后来,不就该顺理成章的做那一把手?
他把一把手做了,那我坐哪里?
在上峰心中,二把手是拿来笼络战争结束后的秦晋的,可不是现在就能拿出来的。
目前让他成为顶尖的几个人之一,已经是他这个年纪和身份能到的最高位置。
而另外的一方则认为不仅不能给他们报功,还要适当的压一压秦晋他们的锋芒,至于怎么样不让秦晋炸毛的压,又是一番扯皮了。
如今讨论的只是如何回复和安置这封来自闽府的报告。
上峰苦熬数个日夜,最终不得法,无奈去拜访了已经不问旧事的高级军事战略顾问百里先生。
初登庐,百里聆听,复听诉,当解其难,出计有二,上峰得之,欣然回之。
7月4日,由侍从室主任宋绛,礼宾司司长宋卫平等人入泉州。
秦晋在军政大楼礼宾部接待了宋绛一样行。
双方客气了一番后,宋绛才端起架子朗声道:
“奉国民最高统帅部令:
依照地方政府闽府办上报之南部军功表彰名录,一率照准闽府上报之名南洋盟军以及南洋守备师尉级军官,照准6823名校级军官,照准192名少将将官,照准21名中将将官,照准2名二级上将将官。
应秦晋长官之推荐和统帅部复审,正式通过102集团军原二级上将政治部主任齐秀峰为国民革命一级上将。
应秦晋长官之报功申请和统帅部军功审核,正式授予102集团军原二级上将远征办主任,外事办主任,南洋办主任,国民驻外代表,闽府农工商总办总理西郭愚为国民革命一级的将!
我代表上峰带来最诚挚和热烈的祝贺!”
秦晋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结果,脸上也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开心和真挚的笑容,双手率先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随着秦晋的带头,整个大厅顿时掌声雷动。
而齐秀峰也接受了这次过来的神秘特别授衔嘉宾何长官的代位授衔。
而西郭愚的则由他的私人代表代领勋章和军衔回澳洲。
秦晋眼看最重要的基本都走完流程,正准备邀请神秘而来的何长官等人去宴会厅入席。
不想何长官却突然拉住了秦的的手道:
“秦长官,不急,您就不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吗?”
秦晋一愣,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最终无奈摇头道:
“何长官,您就别打哑谜了,有什么地方我们闽府做得不周到,您说,我们马上安排!”
谁知何长官却盯着秦晋神秘一笑道:
“你呀你呀,看来还是你对党国最上心,南洋盟和澳洲这么大的好事,你给谁的功劳都记住了,唯独我们最大的功臣,您这位东南柱石,您的功劳,你却视而不见!
说实话,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中央政府,当然,我们知道你是不想给国家和政府增添麻烦,是在心疼国家,是在为庙堂诸公减轻负担,可你好好的想一想,您这样,不就是让我们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是,我们不否认,国家艰难,政府缺乏,条件也不怎么好。
可我们不能忘了你的功绩!
我们不能忘,国家不能忘,华夏人更不能忘!
每一个有功绩的人,都应该被铭记!”
秦晋听了尴尬又腼腆道:
“何长官,何故如此,我们都是为人民,为国家,为民族,不讲回报的!
国家有多难,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
我就算了,徒让国家为难罢了,我不在乎的!”
“不!你不能不在乎,你是榜样,是骄傲,是我华夏的顶梁柱!
虽然条件不允许,可该有的,必须要有,这是态度问题。
秦晋听令:
我奉最高统帅之命,亲自授你为我国民革命特级上将!
秦晋,可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