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站在点将台一侧,身姿挺拔,他目光锐利,紧随着下方兵卒的步伐移动,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支军队的自豪与期待。
随着他手的挥动,身后的五色旗迅速舞动起来,借着旗语在传递着指令。
台下的兵丁们训练有素,接到旗语后,立刻有条不紊地转换阵型。
长枪兵迅速列成方阵,枪尖如林。
刀盾兵则紧密配合,盾牌相连,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骑兵们驾驭着战马,在场地一侧待命。
游骑兵手持弓箭,而重装骑兵内穿锁子甲,外套板甲,马挂连锁甲。
接到指令,游骑兵便如离弦之箭般游离在敌阵周边。
铁甲重骑兵连续前行,犹如山崩海啸!
弓弩手们也严阵以待。
关胜看着这井然有序的场面,心中甚是欣慰,向主位端坐的姜齐拱手,“郎君请检阅!”
“好!不愧是我梁山训练出来的儿郎们,今日之表现,堪称完美。”姜齐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兵丁,“如此,咱们便可放心北伐!”
这时,关胜身旁的郝思文走上前来,拱手说道:“郎君,咱们这支部队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然战力非凡。郎君若要北伐,思文愿为先锋!”
姜齐微微点头,轻松说道:“如今局势,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梁山在北方接连有所动作,女真不会善罢甘休,辽国如今也是自顾不暇。宋室在燕云打的难解难分,被咬的死死的,咱们梁山的精锐力量,随时可能被调往前线。只有将部队训练得更加精锐,才能让兄弟们战场上,为梁山立下赫赫战功。”
郝思文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坚定:“郎君放心,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就等着为梁山效力呢!”
姜齐拍了拍郝思文的肩膀,说道:“很好。接下来的训练,还不能放松。要继续强化各兵种之间的配合,提升应变能力。同时,也要注重士兵们的体能和文化训练。辽东和上京道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吧?”
“郎君放心,那些新兵,如何能和我们梁山老人相比?我们不光说军纪,就说知识,还有咱们忠诚,岂是那些新兵能有的?”关胜傲然道,“郎君,放心!”
“你办事,我放心!”姜齐笑着说道。
关胜神色一凛,严肃地说道:“郎君尽管吩咐,末将定当率领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咱们梁山老人,自追随郎君以来,历经无数风雨,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梁山大业。”
郝思文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郎君。咱们梁山兄弟,向来齐心协力。那些新兵的问题,咱们老兄弟们也看在眼里。不过经过这次教训,相信以后招募新兵定会更加谨慎。”
姜齐微微点头,欣慰地说道:“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多了。文化学习也是要跟进的,士兵们有了知识,不仅能更好地理解战术战略,也能提升自身素养。”
关胜和郝思文对视一眼,齐声说道:“郎君高瞻远瞩,末将等定全力执行。”
郓州城外的校场上,十万梁山大军列阵如林。
姜齐身披战袍,腰悬宝剑,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将士,步兵方阵的藤牌泛着油光,骑兵队列的战马喷着响鼻,弓弩手腰间的箭壶满溢,火炮营的铁炮黑沉沉地对着远方,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皮革的混合气息。
“弟兄们!”姜齐的声音透过亲兵传递的铜喇叭,响彻整个校场,“朝廷昏聩,奸臣当道,河北百姓深陷水火,被官府盘剥得家破人亡!今日我等北伐,只为解民倒悬,还河北一片朗朗乾坤!”
台下爆发出震天的呐喊,赤红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卢俊义拍马出列,手中的麒麟黄金枪直指北方:“我等若不破河北,誓不回山东!”
关胜,武松,孙立等将领纷纷策马向前,甲胄碰撞声与战马嘶鸣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磅礴的气势。
誓师仪式结束后,大军分三路进发:关胜率领三万骑兵为先锋,从郓州东北方向出发,目标是打通前往河北的第一道关卡。
姜齐亲率五万步兵主力,携带火炮、攻城器械,沿黄河西岸推进。
李助和朱武随军,出谋划策。
孔厚和蒋敬留守郓州,筹备粮草,负责后续支援。
卢俊义的先锋部队行进迅速。
次日清晨便抵达齐州城下。
齐州守将是个名叫王信的团练使,平日里欺压百姓有一手,面对梁山大军却吓得魂飞魄散,紧闭城门不敢出战。
“将军,齐州城防薄弱,不如直接攻城?”副将手持长枪,跃跃欲试。
他昨日刚从兖州赶来会合,正想立个首功。
卢俊义勒住战马,望着齐州城墙:“不可。我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若强行攻城,只会徒增伤亡。”
他转头看向张清,“张清兄弟,你用飞石先扰乱敌军军心,再派人劝降王信。”
张清领命,取出腰间的石子,翻身下马,站在离城墙百步之外。
他凝神聚力,一块石子如流星般飞出,“啪”的一声砸在城门上方的敌楼匾额上,匾额瞬间碎裂。
城楼上的守军吓得惊呼连连,纷纷缩到垛口后面。
“王信听着!”卢俊义的声音洪亮,“你若识时务,打开城门投降,我梁山大军可保你性命;若冥顽不灵,待城破之日,定让你身首异处!”
城楼上的王信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听闻这话,连忙让人打开城门,带着手下官员出城投降。
卢俊义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齐州,命人安抚百姓,清点府库,同时派人向姜齐禀报战况。
姜齐率领的主力部队抵达黄河岸边时,正值汛期。
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沙,在河道中奔涌,渡船根本无法通航。
负责侦查的时迁回报,上游黄河沿岸的渡口都被朝廷派来的水军封锁,想要从渡口过河,必须先击败水军。
“军师,水泊中的水军何时可到?”姜齐站在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水,大军携带的粮草只够支撑十日,若不能尽快过河,北伐计划恐怕要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