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很无辜,他走路真的有声音好吗?
是自老丈人浇树太认真了,没有听见。
但他不敢反驳,毕竟这树苗他已经有十来天没有过来看了,怕被老丈人骂。
但于山怎么会因为谢宴不出声就不骂了呢,放下手里的马勺,瞪着他,“你自己说,你多长时间没有过来管过它们了?”
“种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哄骗我的时候,那小词编的是一套一套的,说的天花乱坠,这种下去后就成了我的了。”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谢宴的德行,这段时间天天过来精心照顾着这些树苗,早就晒死了。
谢宴气短,最近他忙,确实是把树苗给忽略了,赶紧低头一看,哎!还真的长了不少。
惊喜的看着于山,“爹,你厉害呀,你种的这些树苗竟然都长出来了不说,一个个的还都长得这么好!”
“等这些树苗长大,用不了几年,咱们就能吃上苹果了。”
于山冷哼一声,“哼!树苗是自己长得这么好的!!!”
“不需要人管,种着就能长出来。”
谢宴赶紧服软,“当然不是,肯定是爹你照顾的好,你也知道,我这人种地不行,要不是有爹你在,光是我一个人,这些树苗肯定被我给种死。”
“这些树苗能活的这么好,全都是爹你一个人的功劳,到时候只要给我留几棵吃的其余的树苗爹你看着安排。”
说完还敬佩的看着于山,“种地这事情,还是爹你权威,我是没法和你比。”
于山作为一个和庄稼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被谢宴的这一番马屁拍的通体舒畅,但还是不忘反驳谢宴,“就是我不管,有月回,你这些树也能种出来。”
哼!说什么不靠他,会被他种死!
他闺女的功劳呢?
谢宴点头,“是是是,我媳妇当然也是很厉害的,但肯定没有爹你厉害,就算是出来了,也肯定没有爹你种的好。”
“当时我想种的时候,月回就说让我找你,说你种的树苗就没有不活的,果然,爹你还是太厉害了。”边说谢宴边竖起了大拇指。
“种地方面,你才是行家!”
于山心里舒服了,就不计较谢宴当甩手掌柜的事情了,淡淡的看了谢宴一眼,“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就这家伙懒得烧屁吃的样子,没事情怎么舍得挪窝。
谢宴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凑近于山,压低声音道:“爹,之前牛棚住着的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于山一听谢宴打听牛棚的人,眼珠子一瞪,眼睛瞪的老大,凶狠的盯着谢宴,以为他又想把里面的人弄出来,压低声音呵斥道:“不行!他可和郑和东不一样,我告诉你,那里面的两人你最好给我远离他们。”
“还有,别再问他们的事情。”
谢宴被呵斥了也没有一丝丝的生气,说实话还蛮高兴的,他老丈人这么说,这不就意味着他知道那里面两人的身份。
强行压下嘴角要翘起来的弧度,看着被自己气的鼻子里面冒粗气的老丈人,安慰道:“爹!你这次想多了,我这次可没有那种想法。”
“我就是想知道那两人是什么身份,到时候我好防备着一点,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会去牛棚。”
“有时就会碰到。”
“上次过去就碰到一个人,那人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所以就过来问问你。”
于山见谢宴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才松口气,一把拉过谢宴,凑近他的耳边,用极其低的声音道:“那两人可都是从政的,心眼子黑着呢,听说儿子不但打死过人,而且还祸害了不少的小姑娘。”
说到这里,于山脸色更加难看了,“那儿子可不止弄死过一个人,就这么一个人渣,他不但给儿子收尾隐瞒,还给儿子弄了一个官位。”
“他那人渣儿子,手握实权后,更是肆无忌惮,做了不少恶心的事情。”
“要不是后面踢到了铁板,还在祸害人呢。”
“能包庇容忍这样的儿子,做老子的能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人,那心肠绝对是黢黑。”
“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对付得了的人,你以后牛棚也少去!”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你背后给你下黑了。”
见谢宴听得认真,于山继续敲打道:“我给你说,你可给我离那些人远远地。”
俗话说的好,“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他可不想谢宴被那些人给带坏。
谢宴心下震惊不已,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渣,那个他儿子?
没有在这里,说不定已经被木仓毙了。
见自家老丈人一脸不放心他的样子,谢宴赶紧点点头,“放心吧爹,我看那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清楚他们做过的恶心事情,以后只会离他们远远地。”
怕他还不信,谢宴直接举手发誓。
见谢宴面脸的认真,不似作假,于山才松口气,“好了,该问的也问完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谢宴摇摇头,他就是过来问问这事情。
见他没事了,于山把马勺给他,“来,既然如此,就给树苗都浇水。”
谢宴在旁边的桶里盛上水,就往树苗上浇,于山看到谢宴的动作,直接大声道:“哎哎哎!怎么浇的,那样下去直接浇死得了。”
谢宴乖乖的收起已经倒了一些水的马勺,“那该怎么浇?”
于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谢宴一眼,“我给你展示一遍,你看着,这水要慢慢浇,不能急,水流不能太大,要等上面的水渗入里面了再浇······”
在老丈人孜孜不倦的教导下,谢宴是扶着腰回去的。
于山在后面看着谢宴的动作,气的别过脸去。
哎!
一个正值年轻,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还不如他一个半截身子埋入黄土里的老人。
真的是越看越糟心。
多亏他闺女是个有本事的,要不然,就靠谢宴这样的,能养活的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