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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什么话也不说,十分哀怨的看着于月回,“媳妇,你骗我!”

于月回头大!

这这这!她真的没有骗人啊!

难道自己的嗅觉也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

低头看着啃了一脸汁水的小孩,“朝朝,你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朝朝双手捧着西红柿,连鼻头都被染成红色的,听到于月回的话,这才把头从西红柿里面抬起,“香香的呀?”

“妈妈闻不到吗?”

于月回:“······”

她的柳枝呢?她想打孩子。

三伏天的太阳十分给力,一个星期就把所有的麦子都晒干了。

于山把交公粮的麦子还专门挑出来多晒了一遍,这天一大早四点多就开车往公社赶!

于月回走的时候,谢宴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好像才两点,闭着眼睛对于月回叮嘱了几声,他自己都不知道子叮嘱了什么,翻个身又接着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更了。

谢宴艰难地伸个懒腰,和朝朝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把朝朝带到丈母娘那边。

钱红真在摘豆角,看到过来的两人,伸手就把朝朝抱在了怀里,“朝朝啊!吃早饭了没有呀?”

朝朝点点头,“吃过了,外婆。”说着伸手就拿了一把豆角,咔咔咔几下就掰成了几节,谢宴看着就想捂脸。

他这个闺女简直是就一个好奇宝宝附身,什么都想尝试,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被破坏。

钱红就是典型的隔代亲,她对朝朝简直就是溺爱,看到被朝朝折成几节的豆角,非但没有责怪,还笑着道:“哎呀!我们朝朝这么小就知道帮外婆干活了呀!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话让本来觉得自己没有做好有些懊恼的朝朝瞬间满血复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钱红,奶声奶气的道:“外婆~,朝朝帮你!”

说着就把手里的豆角丢在篮子里面,又从新拿起一个豆角扳起来。

谢宴本来想教教朝朝的,但今天自己有事情,便放弃这个想法,而是温柔的对着朝朝道:“朝朝啊!你跟着外婆慢慢学,爸爸今天有事情去忙,回来的还是给你买好吃的。”

这话一出,朝朝本来玩豆角玩得很开心,一下子就把豆角放下,眼睛瞬间湿漉漉的看着谢宴,“爸爸,不能带着朝朝一起吗?”

谢宴点点头,蹲下来对着朝朝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道:“不是爸爸不想带朝朝,是爸爸这次去的地方是公社,那里距离我们家很远的,爸爸带不动朝朝。”

“等朝朝三岁的时候爸爸就带你去好不好?”

朝朝一听脸瞬间就垮下来,她知道自己距离三岁还有很长很长,所以不是很开心。

谢宴揉揉她的头,“没事,你在家听外婆的话,等着爸爸,爸爸回来了绝对给你买好吃的。”

“或者你想吃什么?爸爸回来的时候给你买!”

朝朝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想吃的东西,但仔细想了一下,却又想不出来。

但不说吧,又觉得自己亏了,眼珠子一转,有了,她抱着谢宴的脖子,“爸爸,你看到好吃的,能不能都给朝朝买一份呀?”

谢宴好笑,但还是点点头,“行!爸爸都给你买!”

“记得待会儿一定要睡午觉,不然会长不高的知道吗?”

朝朝乖巧地点了点头,谢宴把人哄好后,骑着车子就走,完全不敢回头看。

远处门口,朝朝眼睛紧紧盯着谢宴骑车远去的背影,就在谢宴身影逐渐变小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刷”地一下夺眶而出,“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把抱着她的钱红着实吓了一跳。

钱红赶忙轻声哄着:“朝朝乖,咱不哭昂!外婆待会给你拿糖吃,好不好呀?”

“就给你一个人吃哦!不给哥哥!”

朝朝听到吃糖,哪怕是哭着都不忘记点头,她哽咽的紧紧抱着钱红的脖子,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依靠,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外流。

钱红看着哭的这么可怜的孙女,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出来了,这夫妻两个也真是的,就不能错开时间吗?

非得同一天往公社赶!

看把孩子可怜的!

而此刻,骑行在远处路上的谢宴心里也不是滋味。

朝朝自出生起,大部分时间都是谢宴在带。哪怕有时候他要去公社或者城里办事,也总会特意挑于月回在家的时候出门。

可这次,却是夫妻两人都不在孩子身边。一想到朝朝这会儿可能正哭得伤心,谢宴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酸酸胀胀的,难受极了。

谢宴脚底的自行车蹬的飞快,只想赶紧赶到公社,把事情办完回家。

并非谢宴非要选在今天,实在是公社初中的校长平日里事务繁忙,难得今天正好在学校。

谢宴一路骑的都是非常快,等赶到公社时,才刚过十点。

路过粮站的时候,他瞧见那儿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

各村的人聚在一起,三五一堆地闲聊着,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场面十分热闹。

谢宴匆匆扫了一眼,没看到他们村的人,估摸着应该在队伍里头,便也没有停留,双腿用力一蹬,骑着车子如一阵风般飞快地路过,径直朝着学校的方向而去。

因为之前就和校长约好了,谢宴到学校后,直接就朝着校长的办公室走去,一路找过去,终于在一个小屋子的门口看到校长室的牌子,谢宴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谢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目光瞬间落在桌子旁坐着的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身上。男人的头发已有几分花白,身着一套板正的中山装,虽不见补丁,可袖口处磨损明显,看得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从男人写字时的姿势,谢宴便能察觉到,他对这身衣服极为珍惜,写字时小心翼翼,生怕衣服蹭到桌面。

谢宴脸上扬起笑容,“周校长,您好!”

周校长抬眼,看向走进门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