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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篦笼是用铁丝编的,跟渔网似的,一排排的窟窿,大小刚好能放上海蛎子。

哥几个全都动起来了,郭存宝从屋里翻出来一堆工具,钳子、锥子、螺丝刀、菜刀、锅铲,甚至连柴刀都用上了。

人多就是力量大,没一会儿,就把铁篦笼堆的满满的,足有好几十个,看着还挺壮观。

“用啥调料?”丁小水又问着刘根来。

刘根来哪儿知道?

但他也有办法,想不到复杂的,还想不到简单的吗?

“切点姜末,倒上醋一泡,蘸着吃就成。”

海鲜蘸着泡着醋的姜末,能把腥气压住,不能吃海鲜的,多少也能吃一点。

郭存宝把酒坛子抱了出来,他大弟弟拎着个桌子,把碗摆上了。

酒还是二锅头,酒碗摆了十多个,这么冷的天,还在室外,姑娘们也能喝点酒,暖暖身子。

那张桌子就是个放酒的工具,大家伙都围坐在火堆旁边,吃着烤海鲜,喝酒聊天。

没一会儿,大家伙就不满足于烤海蛎子,把能放上铁篦笼的海鲜都放上了,就连连两条鱼,也抹上盐,撒上调料,摆上了铁篦笼。

都是自己人,咋吃不是吃?

别说,海星烤着吃味道还不错,面糊糊的,再一蘸姜汁醋,味道更正。

等把鱼烤好了,拿了一条送屋里,给郭存宝家里人吃,哥几个又烤上别的海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雪不大,也没有风,众人兴致正高,都该干啥干啥,丝毫没受影响。

徐光华也喝了点酒,小脸红扑扑的,似乎有点晕乎,靠坐在张群身边,抬头看着雪花,伸手接住几朵,忽然提议道:“姐妹们,要不,咱们玩儿个诗句接龙吧!就背跟雪有关的诗,不能重复,背不出来的,唱首歌。”

这个提议好啊!

刘根来两眼一亮,听姑娘们背诗,还能听她们唱歌,不比跟一群糙老爷们喝酒吹牛强?

就当是一场露天KtV了,还有诗词相伴,层次更高。

关键是没他事儿,他看热闹就行了。

“好啊,喝酒聊天,下着雪,烤着火,吃着海鲜,本来就有点诗意,诗词接龙正好应景。”

丁小水第一个响应。

她虽然只有中专文凭,却是实打实的学霸,正常情况,绝对能考上一个好大学,背诗对她来说不要太轻松。

刘芸、杨念卿和李芹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又都喝了点酒,脑子一热,都答应了。

让刘根来有点意外的是,郭桂芬也想参加,她好像都没上过高中吧?

难道她是一个喜欢文学的偏科生?

又或者,她学习本来就不错,是因为生活的压力,才辍学的。

郭桂蓉没应声,应该不想参加。

几个姑娘正商量着从谁先开始,张群把酒碗端起来了,张开双手嚷嚷着,“我先来个抛砖引玉。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你特么跳出来干啥?

刘根来这个膈应啊!

张群这一掺和,哥几个都得上了。

刘根来肚子里没二两墨,还背跟雪有关的诗,跟雪没关系的,他也记不住几首。

有捧对象臭脚的,就有跟风的,王亮这货立马跟上了,“我来,我来,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老大,到你了。”

李福志愣了一下,明显是没准备,气鼓鼓的瞪了张群和王亮一眼,明显是在埋怨这俩货瞎凑什么热闹。

可大家伙都在看着他呢,他也不好不给面子,拿起酒碗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消磨着时间,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别说,还真让他想到了一句。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你特么重复了。”张群立马挑着毛病,“这是沁园春雪,我都说过了。”

“那你说这句了吗?”李福志还挺有词儿,“没说就不算重复,再说了,二弟妹提议的是诗,你说的是词,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有脸说我?”

张群还想争辩几句,徐光华拉了他一把,“没重复就算。”

“看看,还是二弟妹懂事理。”李福志立马接上了,又捅了一把身旁的吕梁,“到你了。”

真特么接上龙了。

吕梁没犯愁,刘根来倒是先愁上了,他跟吕梁中间就隔着一个郭存宝呢!

“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

又是教员的词。

刘根来依稀记得,上警校的时候,好像都背过,这么长时间,他早就还给老师了,吕梁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郭存宝也在吃老本,张口就是一句教员的诗,“千里波涛滚滚来,雪花飞向钓鱼台。”

到我了吗?

这么快?

刘根来脑子里还一团浆糊呢!

要么说急中生智,他刚把酒碗端起来,拖延着时间,脑海里就蹦出了一句教员的诗。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呼……

总算是混过去了。

“噗嗤!”徐光华笑了,“你们还真是教员的好学生啊,背的都是他老人家的诗词。”

别的我们也得会啊!

刘根来在心里回了他一句。

还好,教员写雪的诗词挺多,足够哥几个分的,要不,非抓瞎不可。

“那是。”张群恬不知耻的点着头。

哥几个眼见着都把脑袋转到一边,估计心里都对这货意见大了去了。

“我来吧!”徐光华清了清嗓儿,“去年相送,余杭门外,飞雪似杨花。今年春尽,杨花似雪,犹不见还家。”

看看看看,啥叫有文化?

这词,我都没听过。

咦?

不对!刘根来回味着这几句词,瞥了张群一眼。

徐光华这是借着这首诗敲打他呢!

用句白话说就是,都多少年了,你该收收心了,别特么成天瞎胡搞,不知道家里有人等你啊?

也不知道张群听没听出来?

“我接吧!”丁小水也清了清桑儿,“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嗯?

这两句貌似也是话里有话,就是有点朦胧。

丁小水应该是告诉郭存宝,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也有你的优点,而且不比别人差,我的心在你这儿。

这帮女人,一个个的心思都细腻着呢!

可惜,都跟一个个大老粗成了对象——也不知道郭存宝这货能不能听得出来?

轮到刘芸的时候,她倒是没清嗓儿,拿起一个烤好的海蛎子递给李福志,“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啥意思?

刘根来愣是没听明白,却料定刘芸必有深意,要不,干嘛这会儿给李福志递吃的?

不光他,李福志明显也没听懂,只顾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