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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一舟还是有些不高兴。

虽然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就是觉得有点委屈。

自己好好在店里待着,那皇帝就要给他下旨封官他能有什么办法。

用自己的脑袋去拒绝吗?

偏偏不管自己怎么说怎么做这个家伙都没有安全感,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是为什么。

就很烦。

这跟不信任他有什么两样?

虽然宁元昭从来没有要他保证过什么,但是他的不安却能被计一舟感受到。

宁元昭如果永远都需要索取计一舟的保证来填满自己内心的空洞的话,计一舟就非常有可能会精力耗竭。

这样的时间久了,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伤害就会非常大。

要么让计一舟陷入过度自证的焦虑当中,要么计一舟就会对这份感情感到疲倦,从而彻底切断两人之间的情感连接。

而这恰恰印证了他们“果然会被抛弃”的恐惧。

宁元昭这样子是不对的。

他说不出什么“要学会跟不安共处”这样的话,看见宁元昭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会心疼,那他就消除不安就好了。

平时宁元昭其实都很正常,只不过因为昨天那道圣旨他才会有点害怕,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计一舟不懂心理学,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很笨地做一些看起来很滑稽很幼稚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

他空间里有很多绳子,粗的细的都有。

后来在这边来了也囤下来不少,这就足够他倒腾了。

束缚什么的他也不懂,他就只能自己摸索着,把自己给绑了。

人家绑绳结都是活结,一扯就能散开的那种,他不是不会那种绳结,只是绑猎物的时候他能用得很好,换在自己身上就有点蒙了。

他把腿曲起贴在身前,一根绳子从膝弯处穿过绑在床头。

本来只是试一试这样勒的痛不痛,没想到自己把手挂上去之后不知道怎么倒腾了两下就打了死结。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

宁元昭进门看到的就只这幅场景,“一舟……”

计一舟要急死了,“昭昭快来帮帮我,我解不开了,救命!”

宁元昭舔了舔嘴唇,走到床边没有动,“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老觉得我会突然不爱你吗?”计一舟解绳子解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绳结打开,自己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彻底摆烂后他就不动了,偏过头看宁元昭:“你觉得爱少了没关系,我们多做点就好了。”

“……”宁元昭不说话,红着眼睛开始脱衣服。

计一舟吸了口气,“你快点,这绳子勒着还挺疼。”

…………

宁元昭在这方面从来不会主动说停,之前都是计一舟实在受不了了才会让他停下。

从昨晚开始,计一舟也不想压抑着自己,不是总害怕嘛,那就尽兴好了。

两人又是通宵没睡,一直到早上两人才停下来收拾好吃了点早饭。

之后宁元昭继续飘着去上学,计一舟躺着补觉。

中午宁元昭飘回来睡觉,睡醒两人吃饭,重复前一天的动作。

下午计一舟去了店里等周开,签完合同之后计一舟跟掌柜交代了一下自己过两天就不过来,有什么事情他自己看着办。

然后回家补觉,让王婶做一些滋补的汤,等宁元昭回来重复以上步骤。

第六天早上最后一次结束之后,计一舟看着跟个鬼似的宁元昭在小饭桌上偷笑。

“你不难受吗?”计一舟问。

正常情况下熬了这么多天身体早就崩了,但是宁元昭硬是一声不吭。

“……难受。”宁元昭看起来可怜极了,“昨日下午有些溺血1。”

“就只有这个吗?”计一舟问。

“还有些房劳血精2的症状。”宁元昭说。

计一舟不想拆穿他,就没有再继续问。

其实宁元昭一直到今天早上,就已经有些些不太好的情况,他能感觉得到。

但是这事关宁元昭的面子问题,他就暂且不提了。

“咳。”计一舟并没有太多歉意,“你不痛啊?”

都是男人,计一舟这几天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

不仅如此,计一舟还有些尿频和胀痛,估计是非细菌性前列腺炎。

这种情况就不能再过度使用了。

宁元昭愣了愣,“疼,还有些盗汗。”

“那你怎么不说?”计一舟问:“我不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提?”

宁元昭:“……”

“那我还想怎么办呢?”计一舟问。

“我没关系的。”宁元昭还说。

“你是没关系。”计一舟放下碗筷撑着脑袋看他,“你坏了,以后我要怎么办呢?”

“……”

“暂且放过你。”计一舟给他手里塞了一个包子,“中午还是直接回家,我不去店里,我叫大夫来给咱看看。”

“嗯。”

“以后你再整天胡思乱想,我就让你死了算了,想吃药都不给抓。”计一舟拨了拨他的帽子,“记住了没?”

宁元昭勾了勾嘴角:“好。”

“要帮你请假吗?”计一舟问。

“没事的。”宁元昭说。

“那你给我上点药就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计一舟翻身往床上一趴,撩起衣摆等着上药。

上完药计一舟也没反过来,就这样趴着睡了。

宁元昭揉了揉腰,把床上的小桌子端走,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才走。

宁元昭飘去书院,陈意安看他越来越沧桑,还以为他生了什么大病,神色难得的正经了下来,“元昭啊,你跟夫子请个假吧,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快死了。”

“无事。”宁元昭精气神还不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真没事儿吗?”陈意安稳,“你的学问已经足够好了,你没必要……你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想到他是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的,宁元昭莫名其妙地就对陈意安笑了起来,“真没事儿,我这就是秋乏,过两天就好了。”

“你确定吗?”陈意安不是很确定地问,他这副样子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真没事。”宁元昭说。

“那行吧。”陈意安也不问了,没事儿就没事吧,“不过你要真的有事载之也不能放你来书院。”

“对,所以你好好操心一下等会儿的韵学吧。”宁元昭说。

陈意安长长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过身去。

韵学主要是教授声律的课程。

诗和策问同样重要,当今殿试的时候尤其爱让学子写诗。

他们这些学子写出来的诗总是会被夫子说没有灵气,叫人没有想要读下去的欲望。

想要写好诗无非是要多读名家着作,加上每个人不同的审美感知,最后就是书院能教给他们的形式规范。

书院教学都是一起教的,但是能领悟到多少全看学生的悟性。

另外两项才是造成每个人之间差异最大的原因。

家里条件好一点的学生还能多找一些书来看看,那些家里条件差一点的就没办了,只能把书院有的诗集多读几遍。

至于审美感知那就难了,最起码就要多看、多听、多观察。

就好比看到一个瀑布,人家李白能写出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计一舟就只能写出“哇,这个瀑布好壮观。”

听见一个声音,人家白居易能写出“大珠小珠落玉盘”,计一舟能写“这声音怪好听的。”

这不仅考验人的文学素养,还考验他们感官通感力和文化的消化力。

这可就让他们这些学子有些恼火了,想象力可以有,但是他们看过的东西就决定了他们的想象力有多宽泛。

他们整天看书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时间去看那些他们没见识过的东西啊。

宁元昭依旧觉得自己很幸运,他已经见识过了很多别人没见识过的东西了。

小宝前段时间又喜欢上了动物世界,宁元昭就会跟着一起看,有时候也能从中看到许多不同的地方的美景。

计一舟发现他好像很喜欢看那些风景之后就给他专门找了些地理相关的纪录片来看。

他虽然没有亲身去过那些地方,能够看到就已经比这个世界上除了计一舟和小宝之外的所有人都强了。

他最近的诗被夫子夸进步很大就有这些东西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他看了那么多书,看了那么独一无二的视频,要是没有进步就太对不起一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