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脑袋上顶着五块砖头,应该是牌不大,他看完手里的牌,突然朝着易中海问起来意。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就那个新来学徒。”
易中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大撇子就仿佛得到大赦天下的圣旨,手里的牌随意往牌堆里面一丢,另一只手把脑袋上顶着的砖头取下来。
屁股挪开凳子,拉着易中海的胳膊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咱去斜对面的会议室谈,工作重要。”
身后传来其他主任调侃输不起的声音。
郭大撇子全当自己没听到。
走出办公室,手揉揉脑袋,骂了一句臭手的脏话,跟易中海一前一后的走进会议室,找到一个并排的座位。
“易师傅,啥事?”
没等易中海回答,郭大撇子一副你是来找我退货的惊恐表情。
“咱丑话说前头,易翠翠是你提出要收的徒弟,你这突然说自己不想当易翠翠的师父,易翠翠那头我交代不下去呀,小年轻都好个面子,你让我怎么说,一只羊是养,好几只羊也是赶,我觉得易翠翠这娃子不错。”
易中海哭笑不得,心里暗暗骂了几句。
为养老,都把自己的人设给固定了。
“郭主任,您想那去了,我再糊涂,也不至于前脚收人当徒弟,后脚就赶人离开,咱不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成啥人了呀。”
见易中海不是来退易翠翠,是因为别的事情。
郭大撇子这才平复了自己的心。
别看他是车间主任,在这个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年代,面对易中海,他也就那么一回事,给他扣个官僚主义的帽子,郭大撇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易翠翠的情况,这孩子身上有股不服输的韧劲,但我总觉得她。”
后面的话,易中海没明说,而是口风一转。
“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
郭大撇子审视的目光在易中海身上来回打转。
作为易中海的直接上级领导,易中海这些年在车间内是做出一些贡献,但也因为养老的事情,将郭大撇子给折腾个够呛。
都说易中海决裂贾家。
他很有理由怀疑易中海要把养老的主意打在易翠翠身上。
端详半天,却又觉得自己看不懂易中海,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与昔日算计养老的表情不一样。
“我知道您心里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准备让易翠翠给我养老,不瞒您郭主任,最近这几天,一下子想开了,养老这事,就是一个两头相互同意的事情,跟结婚娶媳妇一样,这头同意,那头也得认可,昨晚跟我们家那口子谈好了,领养一个孩子延续香火,至于易翠翠,我是真心觉得这孩子对我眼缘。”
郭大撇子倍感为难。
换做其他人来问,他都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出来。
偏偏问他的人是易中海,轧钢厂有名的绝户。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吃绝户的老大难,郭大撇子担心说实话会不小心刺激到易中海,瞧易中海的架势,他不说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