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郁爱卿,”阮霜也不是真想要,就想打趣几下,“他令你心情愉悦,直接封为愉妃吧,就叫郁愉妃。”
郁行止自己都忍不住吐槽了:“怎么不叫痛痛飞呢,每次叫就像是在随机安慰一个受伤的人。”
郁愉妃,郁郁飞,抑郁飞……其实听着也挺像安慰人的。
尹舒薇被郁行止这个“痛痛飞”给逗乐了,完全没绷住表情,靠在石头上笑。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会绷不住笑,林蓉蓉和阮霜笑得倒在草坪上,闭眼晒太阳的姚月莺都没忍住,把盖在脸上的帽子都笑掉了。
【还怪有童心的呢】
【他是想当大房,自然不满意妃位[狗头]】
【都大夏天了,像是来春游的,真美好啊,我周末也要出去玩,许愿周末没有加班】
台阶上,陆谨铭颤巍巍走在最前面,听到了上边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从台阶旁边跳下去死了算了,人生也太累了。
约莫过去了大半个小时,那三个男人才陆续颤抖着双腿缓缓走过来。
从脸就很容易看出来一个人的精神状态。
此时此刻,沈烬、陆谨铭和裴宴礼都耷拉着个脸,要不是大家都是一起来的,还以为他们中途去逃荒了,没点精气神。
“你们,刚刚在笑什么啊?”陆谨铭试图打起精神,脱离沈烬和裴宴礼所在的这个团体。
姚月莺拿开脸上的帽子:“没啥,在表演个人才艺呢。”
“我也有!”陆谨铭在兜里掏掏,径直走向林蓉蓉。
林蓉蓉只觉得大事不妙:“你要表演什么?”
“在山间沐浴阳光,我和你又见证了新的一天,”陆谨铭绞尽脑汁要说出几句浪漫的情话,“我刚刚在路上寻到一只蝴蝶,送给最美的你。”
陆谨铭单膝跪下,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林蓉蓉后退一步。
陆谨铭往前挪了一点,张开手:“蓉蓉你看,是蝴蝶,有没有想起我们初见时的那个春天?”
昨天看的小说都不是很靠谱,陆谨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自己发挥了一下,觉得很满意。
所有人目光汇聚在陆谨铭的手上,然后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想蓉蓉姐应该想不起那个春天,”尹舒薇扶额摇头,“你要是觉得能代表的话,那和你相遇还真是前路黑暗。”
陆谨铭:“???”
林蓉蓉离得更远了些:“因为你手里这东西,是一只蛾子,并且已经死了。”
郁行止真没想到,人还能愚蠢到这种地步:“蝴蝶白天飞,蛾子晚上扑腾,大白天的,您可真会抓。”
【我就说刚刚陆谨铭在草丛里扒拉什么呢,还以为他抓了个蝉或者蚂蚱,没想到还有更恐怖的事情】
【蓉蓉姐已经很淡定了,要是谁把蛾子怼我脸上,我能让当场跳一段踢踏舞】
【谁懂大学生晚上开台灯赶ddl,看到一只蛾子努力循着光爬进床帘里时候的惊恐????我的尖叫响彻楼层】
陆谨铭不敢置信:“这玩意儿翅膀上还有花纹呢,怎么可能不是蝴蝶呢?多漂亮……”
濒死的蛾子最后抖动了一下,翅膀上的鳞粉簌簌落下,沾了陆谨铭一手。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儿啊好恶心,救救我!”陆谨铭只觉得这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哪里知道山上除了蝴蝶还有蛾子啊,再说这两个都是亲戚,没辨认出来很难理解吗?
可就是这么慌张地一甩,好巧不巧甩进了另一边,正张着嘴疯狂喘气的沈烬的嘴里。
沈烬:“???!!!”
沈烬:“呕——”
呸出来的蛾子又掉在了裴宴礼的腿上,裴宴礼立刻表演起了踢踏舞,动作快出残影。
所有人:“……”
弹幕:【………………】
姚月莺的帽子都掉地上了,她喃喃自语:“还真上才艺表演了啊?”
刚刚的话都是她胡咧咧的,以前都说什么“听老人说”,她现在年纪也上来了,咋就不能胡说八道几句?
就是没想到见效会这么快。
“水!快点拿水!”副导忙前忙后。
温医生安慰:“没事的,一般没有毒,有毒的话以沈总您的身体素质,可能已经毒发倒下了。”
当初在村里,那么多人都喝了菌菇汤,只有沈烬一个人中毒,由此可见沈烬命硬但抗毒性不佳。
沈烬:“……”
那也不能把他当试毒银针使吧?多冒昧啊?
沈烬嘴里含着一口水在漱口,太多的脏话说不出口,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结果温医生直接当场闭眼。
温医生:只要我看不见,就没有医患纠纷。
沈烬被气得啊,漱完口就出现了呼吸性碱中毒。
【我之前就很好奇,如果聋哑人吵架,其中一个闭眼怎么办,似乎得到了答案】
【温医生日记:今日出诊正常,无事发生】
裴宴礼那边受不了,说自己突然有了洁癖要换裤子。
可是车在山下边,一会儿将会从另一边开上来送行李,也不顺路。
“所以,如果裴总您一定要现在换裤子的话,只能自己下山,然后再爬上来了。”副导说。
裴宴礼畏惧了:“就不能我和行李一起上来吗?”
副导拒绝:“这不符合规矩,大师您懂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裴宴礼:“……”
从“裴总”到“大师”的称呼变化,就是无形之中给裴宴礼戴上了金箍,不可再沾染人世间的情欲,比如“偷懒”。
甄导也跟着忙前忙后,生怕真的会死掉一个嘉宾,看沈烬都没中毒,顿时安心不少,掉头就去找陆谨铭。
“陆总啊,接下来的行程里,您能不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呢?”甄导笑得满脸都是褶子,看得人心里发毛。
陆谨铭摸摸胳膊缓解鸡皮疙瘩:“你承认我很英俊,这是很好的,但是为什么要剥夺我醇厚且富有磁性的嗓音?”
甄导的笑容消失了:“……”
“您要不先看看您左边和左前方现在的状况后,再和我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呢?”甄导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陆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