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死气弱得可怜，连卡里克的魔弹都挡不住，最后还是宁夜家公替比克老师挨了一下。
他想起妈妈操控死气时，指尖会凝出银蓝色的光链，像有生命似的缠住敌人，或者化作护盾，连击炮都打不穿。可自己呢？刚才拼尽全力，死气也只在掌心烧出一团乱窜的小火苗，连魔弹的边都没碰到。
“要是我再厉害点……”鲁汐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裂缝，指甲缝里塞满了灰尘，“宁夜家公就不用受伤了……”
“喂，耷拉着脑袋干嘛？”辰千代突然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肩膀。
鲁汐吓了一跳，抬头时正对上辰千代的眼睛。
那双眼亮得惊人，不是普通少年的黑色或棕色，而是像被揉碎的蓝宝石浸在清水中。
瞳孔中央浮着淡紫色的星芒状纹路，此刻正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轻轻旋转，细碎的光屑仿佛在眼底流动，比刚才战斗时卡里克的魔眼更清澈，却带着一种能穿透表象的锐利。
“想练死气就练呗，磨磨蹭蹭的。”辰千代皱了皱眉，语气还是有点不耐烦，却伸手拍了拍鲁汐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作战服传过来，“下次我陪你对打——我用转生眼看你体内死气的流动路径，哪里卡住了、哪里发力太散，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像是怕鲁汐不信，“你教我怎么捏魔凶星的石头，就是你刚才盯着看的那块，我想试试用转生眼的能量能不能逼出里面的魔纹。”
鲁汐愣住了。他看着辰千代被夕阳照得发亮的黑色短发，看着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星芒纹路缓缓转动，刚才因自责而发紧的胸口突然松了。
转生眼可是连目前都称赞过的“洞察之眼”，能看穿能量流动的本质，辰千代愿意用它来帮自己……
掌心的灼痛感好像真的没那么难受了。鲁汐吸了吸鼻子，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指尖还残留着死气爆发后的麻痒，却忍不住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声音细若蚊蚋：“……真的？”
“骗你干嘛？”辰千代挑眉，转生眼的星芒纹路转得更快了些，像是有点得意，“我这眼睛，看查克拉流动比写轮眼清楚十倍，死气虽然不是查克拉，但本质也是能量，肯定能看明白。”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又别扭地别过头，“……不过你要是练得太慢，我可不等你。”
鲁汐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夕阳的光落在辰千代的转生眼上，淡紫色星芒映着金色余晖，竟比刚才丹迪的治愈光还要暖。
“骗你干嘛？”辰千代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等你练好了死气，咱们去抢个比魔眼更厉害的‘玩具’回来，让爸爸也吓一跳！”
“好了，大家的伤势都没有大碍了。”丹迪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站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忍不住笑了。
此时在界王神界，悟空盘腿坐在一块青灰色岩石上，雨星挨着他蹲坐，两人都仰着头，目光追随着空中那道银白的身影。
悟饭正挥舞着界王神剑，剑光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流畅的弧线，像一条灵动的银龙穿梭在碎云间。
不过半天功夫，他已经完全驾驭了这柄传说中沉逾千钧的神剑。
剑柄被手掌捂得温热，剑身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疾风骤雨般密集劈砍，剑气卷起的风将云朵撕成棉絮；时而又骤然收势，剑尖轻点虚空，带起一圈圈金色涟漪。
连衣袂飘动的弧度里，都透着与神剑融为一体的从容。
“唰——”
最后一剑落下时，悟饭稳稳站在半空，剑尖斜指地面，剑身轻颤，发出清越的嗡鸣，像在回应主人的掌控。
他深吸一口气，脚尖在云朵上一点，轻盈落地，黑色武道服上还沾着几缕被剑气削断的云丝。
“好！好小子！”悟空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双手拍得震天响，笑声比神铃还亮，“才半天就玩得这么溜！”
雨星也跟着鼓掌，眼睛弯成月牙，语气里满是骄傲：“不愧是哥哥！”
界王神辛缓步上前，脸上的笑容带着欣慰：“悟饭，真是精彩绝伦。”
旁边的杰比特早就看呆了，嘴巴张成o形，只是一个劲地喃喃：“太……太厉害了……”
悟饭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揉了揉后脑勺，黑发被揉得乱糟糟的，耳根微微发红：“也没有那么难啦，就是一开始有点沉……”
“对了！”雨星突然凑上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界王神剑，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这剑看起来寒光闪闪的，是不是特别锋利？能不能砍断石头呀？”
“哦？这个我也好奇！”悟空搓了搓手，眼里冒出兴奋的光，“悟饭，要不咱试试？”
悟饭也来了兴致，握紧剑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好啊！”
话音刚落，悟空突然俯身，五指扣住刚才坐着的那块大岩石底部。
那石头足有两人高，表面坑坑洼洼，还长着几丛翠绿的神草。
悟空手臂肌肉一鼓，“轰”地一声连土带石拔起，像拎着块泡沫似的随手丢向悟饭：“接着！”
岩石带着风声飞来时，悟饭眼神一凝，手腕轻转，界王神剑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只听“唰”的一声轻响，岩石应声裂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连神草都整整齐齐地分在两侧，切口处还冒着淡淡的石粉。
“哇！好快的剑！”雨星拍着手跳起来。
界王神辛也被勾起了兴趣，摸着下巴沉吟道：“普通岩石太简单了，不如用更坚硬的材料试试？”
他抬手一挥，掌心浮现出一块黑色的立方体金属，表面泛着冰冷的光泽，足有磨盘大小。“接着，悟空。”
金属块落在悟空手里，沉甸甸的压得他胳膊微沉。他用指节敲了敲表面，发出“铛——”的脆响，像玉石相击，震得指尖发麻：“嚯！好硬！这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