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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西南沿海,艳阳高照天。

金黄色的日光被棉絮一般的云层分割成碎金子撒落在镇国神碑界内的海面上。

海水投射的光影落在小渔村四周的棕榈树上,像是给这一棵棵大树镶上了一层金边。

温和的海风吹过,一阵又一阵咸鱼的淡淡的腥气刹那间传遍整个小渔村。

在这微咸的海风中,却隐隐间还夹杂着些许血腥气。

随着这一抹血腥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浓郁,直冲天际的惨叫声登时撕碎了小渔村的安静。

“老头子!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老妇人的呼喊声顿时惊动了小渔村内近乎所有人。

“王家老婆子!你大白天没事瞎叫唤什么呃……”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穿着简朴的男人火急火燎地冲到小渔村角落一间破旧的屋子前。

然而还没来得及质问,王老婆子屋头里缓步走出来的一个三人高的怪物顿时将他的所有声音扼住。

得益于守夜人的大力宣传,如今大夏几乎所有百姓都知道神秘的存在。

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里,这还是那个男人第一次亲眼所见媒体上播报的怪物。

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究竟生活在怎样可怕的世界当中。

面对未知时的恐惧顿时将男人淹没,他想要挪动脚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双腿刚刚用力,就瞬间如面条一般软了下去。

蹭——

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手中握着王老汉头颅的神秘就已经跨过瘫倒在地的王老婆子,闪烁到了他身前半米远的距离。

随意一阵海风吹过来,独属于神秘身上的恶臭顿时灌满了男人的鼻腔。

“呕——”

下意识的,男人就要将自己的早饭吐出来。

可注意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道黑影,他又硬生生将涌到喉头的秽物咽了下去。

这一会功夫,其他村民也都闻讯到场,在看到那双头四臂的神秘后,却又瞬间四散而逃。

一点八卦的心思都不敢有。

“你、你、你……”

躺在在地上的男人结巴了半天,“守夜人”这三个字都没有胆量说出口。

他担心自己面前这只神秘能够听懂人言,守夜人可能会激怒对方。

可同时他又担心对方听不懂人话,这样他就半点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虽然不明显,但是大夏境内神秘降生的速度还真是越来越快了。

不过这样的状况,在换大夏数据神明防卫兼传讯基站完全建成之后,应该就能改善不少了吧?”

就在男人想着怎么让眼前这只神秘放过自己的时候,近乎昏厥过去的王老婆子忽然发声。

紧接着在男人更为惊恐的目光中,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姿势站了起来。

同样,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男人身前、神秘身后。

噗嗤——

血肉被洞穿的声音响起,一个双手长满皱纹的手贯穿那只没来及屠村的神秘的胸膛,手心中握着正扑通扑通跳动的神秘的心脏。

连死前最后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那只在男人看来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的神秘就已经轰然倒塌。

就在一瞬间,那颗冒着热气儿的心脏被王老婆子一口吞入腹中。

迎着阳光的照射,男人眯着眼。

随手将神秘灭杀的人是自己记忆中的王老婆子没错,但对方额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赤目黑瞳。

“王、王老婆子?”

确认神秘死透了的男人踉跄着站起身,有些不太确定地对着王老婆子的方向开口询问。

可几分钟过去,迟迟等不到回应的男人刚刚靠近一步,王老婆子额头之上的黑瞳恍然消失,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小渔村之外数公里的一块礁石之上,那只附身了王老婆子的窥秘者已经显现了原形,它头戴宽大的黑礼帽,身上披着极为绅士的黑色大衣,右手握着一把光泽度十足的拐杖,正看着远处的海面怔怔出神。

如果不是它额头那颗醒目的黑瞳,恐怕所有人都会将其当做正在欣赏海景的绅士。

作为那位无上存在的座下之“人”,它已经记不清自己被林七夜的气息溜过多少次了。

可每一次在自己即将来到林七夜身旁的时候,总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干扰了自己的能力。

作为神秘,窥秘者这种神秘能够看穿无生命物体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按照常理来说,只有时间系的能力才有可能干扰自己的能力。

但它能确定的是,影响自己的那个人,绝对跟“时间”二字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站在礁石之上的窥秘者仍旧双目空洞,可它背后以及额头浮现出来的冷汗,却暴露了他在发动能力的时候看到了怎样恐怖的画面。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

意识空间中,搬个小马扎坐在礁石之上的凌海翘着二郎腿,跨越虚空与时间直视着窥秘者额头那颗硕大的眼球。

“我知道你是灵宝那个小胖子的手下,不过他现在没空替我传话。

总之……你是能看到我的对吧?”

在听到凌海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时,窥秘者下意识就要中断自己的能力。

可令它无比胆寒的是,明明是自己与生俱来的权能,此刻自己却仿佛丧失了对其的控制权。

“总之你先别管我是多少年后的凌海,林七夜你也别急着找。”

意识空间内,凌海像没事人一样翘起二郎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正在乌鲁牧齐北部的关在,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他。

放心,他不会杀了你,在你观测到我的存在的时候,你身上就已经沾染了我的神力,他会认出来的。”

等到冷白色的残月移动到漆黑的天幕正中,冷汗浸满了全身的窥秘者这才从意识空间中脱离出来。

视线刚刚触及到面前无垠的海面,它就已经不顾绅士风度一屁股坐在了礁石之上。

“就是这个男人……一直在消抹林七夜遗留在大夏各处的时间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