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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民国:穿越关东,枪马无双 > 第644章 好久不见,我是闰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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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好久不见,我是闰土啊

燕京和平门外,琉璃厂。

这本来是明代为皇城烧造琉璃瓦的地界,也叫“海王村”。

后来燕京城区扩大,为了给居住区倒地方,琉璃厂外迁,但是地名却保留了下来。

进入我大清之后,在人人平等、公平公正的指导方针之下,实行满汉分城居住,即满人住条件好的内城,汉人住条件差的外城。

而琉璃厂虽然是外城,但却正处在内城边上,一些汉族官员选择在此居住,为的就是沾一点儿“满气”,往包衣方向硬蹭。

后来,全国各地的会馆也都选择建在琉璃厂这一带,而进京赶考的举人们却是住在会馆。

由此,琉璃厂就常年聚集大量官员、举人,对于书市、文玩、字画有着现实需求,于是时间一长,这里就形成了人文荟萃的文化街市,书店、古玩铺一家挨着一家,其中典型代表就是荣宝斋。

此时,在荣宝斋的门口,老地主正徜徉其间。

这荣宝斋虽然名声在外,但是店铺并没有想象中的气派,反而有些低矮。

但门两边的一副楹联确实是有点意思:

软红不到藤萝外,嫩绿新添几案前。

这又是“软红”,又是“嫩绿”的,属实是让韩老实有些浮想联翩——软红不让碰,那可不就是绿了嘛……

本来韩老实是不想进荣宝斋的,但是为了让车夫小李子顺利拿到两个银角子的好处费,勉为其难,就逛上一逛吧。

等小李子兴高采烈的拿到钱之后,就按照与韩老实在路上做好的约定,回了自己的住处——太平仓胡同七号。

不要误会,小李子可不是土豪。

这就是一处典型的大杂院,挤挤插插的住了十几户人家,全都是底层人,比如车夫、水三、五子行、杠夫等。

其实刚才从朝阳门到琉璃厂,是路过太平仓胡同的,甚至韩老实特地到大杂院里瞅了两眼,为的就是记住地方。

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来这里对付一晚呢,因为这地方有个好处,那就是住进来之后,如同泥牛入海,谁都别想找到人。

而这也是韩老实放心大胆的让小李子回去的原因。

所谓大杂院,基本可以类比后世外地人扎堆租住的城中村。

不要说是在这个社会管理水平无限散装的时代,即便是在后世,想要在城中村当中找一个人,那也是难上加难。

韩老实现在也在整狡兔三窟的把戏,毕竟京城这地方水也是挺深的,仔细点儿错不了。

“这位先生,您先坐下喝杯茶。到了咱们这,是想看文房用具,还是想看书画珍品?这里应有尽有,而且要是有需要,还可以给您代为订购书画篆刻的名家作品……”

韩老实进店之后,一个机灵的伙计就开始围着他转,恰到好处的搞推介。虽然是在推介,但不会让人感到烦。

这老地主特地换了一身打扮,身穿紫缎面绣木槿暗花的长衫,左胸口挂着金钻怀表,头戴毛呢礼帽,脚踩两接头的黑皮鞋,右手的手指上还有两枚镶嵌红绿宝石的金镏子。

在造型上来看,一瞅就是有钱的气派人。

再加上还是外地的关东口音。

妥妥的典型优质消费者!

要不然车夫小李子也拿不到好处费。

就这么说吧,老地主为了能让小李子捞两个银角子的好处费,属实是煞费苦心呐……

却说韩老实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叹道:“不错,明前龙井!”

伙计咧了咧嘴,其实茶叶确实是不赖,但绝对够不上明前龙井。当然了,肯定不能戳破呀,否则这买卖就没法做了。

韩老实装逼之后,就招了招手,道:“把张大千的上品画作拿过来两幅,让我搂两眼!”

伙计懵了。

同样是伙计,荣宝斋里的伙计却不一般,那都是具备足够专业知识技能的,特别是对于历代书画名人,必然了如指掌。

但也确实没有听过张大千。

原因很简单,张大千此时还在四川老家念中学呢,距离成名差不多还有十年时间。

老地主哪能记住这个。

不过,从伙计的表情上看,韩老实也知道自己可能是闹乌龙了。

于是哈哈一笑,“算了,还是要唐伯虎的吧,把压箱底的拿出来,不差钱儿!还有,是要那种——你懂的!”

伙计心领神会,答应一声。

堂堂荣宝斋,唐伯虎的画必须有啊,而且绝对能满足这个主顾的需要。

伙计感觉今天绝对能做一大单,因为遇到暴发户了。

古玩店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主顾,属于一等一的优质资源,完全外行,并且人傻钱多。

不忽悠你,那还忽悠谁?

伙计颠颠儿的就往后面走,韩老实则是站起身来,背着手随便看看。

这荣宝斋外面看着一般般,但是里面确实宽敞,而且这时代的古玩店铺与后世不同,并没有玻璃柜台之类的东西,更像是会所,装潢古雅,环境宜人。

这时,门帘一挑,从外面进来一人,身量不高,穿着灰色长衫,头上没戴帽子,短头发。

显然这位也是顾客,并且应该还是熟客,身后跟着荣宝斋在外面了高的伙计,一口一个“周先生”叫着。

而韩老实正背着手看墙上的一幅字,不经意间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了刚进门的这个顾客。

当场就有些眼睛发直。

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然后突然大声说道:

“阿张,好久不见呐!”

来人懵了一下,仔细打量韩老实两眼,确信并不认识此人。

但是他儿时的乳名确实是“阿张”,而自从东渡留学归国,特别是进京入仕之后,乳名就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记忆。

所以,能叫出这个乳名的人,想来应该是家乡故人了。

于是礼貌的颔首说道:“恕我眼拙,您是?”

“阿张,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闰土啊——看瓜田,在月亮地里手持钢叉刺猹的那个中国好少年,”说着又在头上和脖子位置比量了一下:

“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可惜,终归没机会带你在雪天捕鸟,在海边捡贝壳——想起来没?”

见来人的脸上全都是恍惚与回忆,韩老实忍住笑,又一本正经的扯犊子的说道: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阔了,竟识不得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