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州位于鲁省南部,往南不远就是江苏省地界,往西边则是豫地,属于三省交界之地。
鲁省自古就是世家门阀频出之地,在唐朝以前,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是出自这里。
而鲁南江北又是大片平原,一直是天下粮仓,是华夏大地粮食产量最盛的地方。
至于豫省,中原核心,华夏文明发源地之一,神都洛阳更是古时候唯一能跟古都一较高下的存在。
所以滕州作为三省交界之地,历史底蕴也是颇为深厚的,在几千年历史长河中,也孕育出来不少名人,其中最有名的有科圣墨子、工匠祖师鲁班,还有车祖奚仲。
陆星图此行要去拜访的墨家便是源自科圣墨子,是他后人日益壮大后所建立的家族,这跟处州欧家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比起欧家,墨家的规模显然要大上许多,据传说,墨祖当年精通的可不仅仅是制甲这一道,而是善于一种已经不常在世人面前显露的术法,机关术。
没错,就是陆星图得到木系传承时候,李冰太守传承中提到过得墨家机关术,当时李冰太守游历渤海湾时候偶尔习得一手,便是木灵中的机关兽,木鸢。
对于来到墨家是否能接触到更深层次的机关术,陆星图其实没有抱多大希望,一方面是木系失传已经几千年,机关术能传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二则是木系魔法的本质都是辅助方面的,就算到了高阶、超阶也都是增幅或领域类魔法,而机关术只是初阶魔法,就算学到了更多变化,威力也不会很大。
来到滕州,陆星图三人落地后直接打了车来到墨家,墨家的祖宅并没有在市中心,而是在更靠近江苏边界的徽山湖畔。
“好地方呀,面前就是这么大一片湖,能在这种地段盖祖宅,这墨家不一般呀。”白谨言惊叹道。
“确实,墨家传承悠久,虽然这么多年,老祖传下来的手艺已经很多已经失传,但制甲一道,在国内依然是佼佼者,”陆星图说道,“所以啊,人家能占这么一块地也不奇怪。”
“话说回来,陆哥,你这是得到了什么材料啊,需要找这么好的家族制作,”白谨言说道,“你看看这门楣,古色古香还镶金边的,收费不低吧。”
“嗨,多亏你们老白家抬举,这十个亿花起来还是很香的。”
“额……陆哥,你这样说话,容易没朋友的。”白谨言一脸郁闷的表情,虽说那是嫡系的事,但作为家族一员,被提起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小白,你要不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你们这一脉去冀城落地吧,”牧唯婷说道,“上次那件事已经很明显了,鸿飞叔虽然对你们那一脉不错,但其他人好像挺怕你回去抢他们地位的。”
“嗯,前阵子我也跟我父母提了这事,”白谨言说道,“我父母心底还是不太愿意的,但考虑到我和黎紫的事,他们也答应了,这几天我爸正在跟几个叔伯商量怎么跟家主提呢,希望家族能同意我们以分家的形式去冀城发展,就像赵家那样,分区但不分家。”
“他们最好能答应,要不然,我们一起上门去跟鸿飞叔叔讲道理,”牧唯婷转头对陆星图说道,“星图,你现在应该打得过鸿飞叔叔吧。”
陆星图:额,没必要,没必要,拿了人家10个亿,还要打上门去,你这就不是分家了,而是拆家。白家家主我应该能打得过,但真要打了,白家以后怎么在魔都立足呢。
“那啥,白家族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不答应的,更何况不还有你奴欣姑姑么,”陆星图赶忙说道,“我们先进去吧,这是后面聊,哈哈,哈哈哈哈!”
走进墨家,来接待三人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长相身材都算得上上乘的女子,穿着一身相对比较休闲的职业装,衣着得体又不显得老气。
“是陆先生吧,我叫墨茹玉,负责家里对外的定制业务,”墨茹玉自我介绍道,“接到你电话说要过来我就在家族等你,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你好,我是陆星图,这是我的朋友牧唯婷,白谨言。“
简单认识以后,三人跟着墨茹玉进入墨家宅院,弯弯绕绕走过九曲十八弯,终于来到一片面积大,但楼层不高的排屋,根据在欧家的见闻,这里应该就是制甲的地方了。
很快,在墨茹玉的带领下,三人见到了庞莱介绍的那位制甲大师,叫做墨空。
墨空在外形上比较文艺,花白的头发往上露额倒梳,戴着一副金丝眼睛,下巴上留着一撮不算很长的山羊胡,西裤衬衣,外面还套着一件皮制围裙。
“墨大师,你好啊,我偶得几样不错的材料,经庞老介绍,特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做几样魔具。”
“能让老庞引荐,材料品阶应该不低吧,拿出来我看看。”
陆星图微微一顿,心想,这手艺人性格都这么直的么,之前的老欧大师见面就要看材料,现在这墨大师也是见面就要看材料。
不过陆星图很快就回过神,毕竟经过跟老欧大师几天的相处,陆星图对于手艺人直来直往的做事风格接受程度也有了提升,于是,一件一件开始从储物空间往外拿材料。
“嘶,好东西呀,居然是帝王级材料。”墨空拿起材料一件件细细看过,“怎么做到的,材料居然保持的这么完整,莫非陆小友有学过专门的剥离手法。”
剥离手法?这个陆星图还真没好好学过,最多也就略懂。至于这材料为什么保持的这么完整,说来话长,不过也可以长话短说。
莫凡那一下十八系禁咒叠加,不耐造的材料都已经融化了,剩下的全是精华,一点杂质都没有留下,没办法,不是神级的材料,受不住这禁咒叠加的洗礼呀。
“墨大师,我倒是没有学过剥离手法,这些材料是我一位前辈出的手,我只是顺手得到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