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安静!
宛如时间暂停一般的安静。
周遭那百鬼夜行一般的堕落者群体,已经死的干干净净。
檀画、木有容、吕雩等人呆呆的看着林凡,一个个眼神迷离,宛如死机。
许久之后,檀画率先反应过来。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发出声音。
“咳咳……”
直到她咳嗽了两声之后,这才夺回了自己嗓子的控制权。
“这招叫什么?”
她的疑问,让所有人都看向林凡。
每个人都想知道答案。
“这一招没有名字。”
“不过这帮垃圾看样子打扫的挺干净的,不如就叫垃圾清运系统吧。”
林凡看着干干净净的四周无所谓的说道。
一个个序列者,有能力却不去守护这个世界,反而去做堕落者,不就是垃圾么。
“好了,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赶快回去吧,我已经想家了。”
……
汽车终于开进了省城。
林凡拒绝了檀画想开车送他回家的邀请,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此时已是后半夜,街上的人很少。
道路一旁的水渠中,一条融入黑暗的符文之蛇悄然飞起,钻入他手腕上那个蛇形手环中。
林凡感觉到一阵亲昵。
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蛇环,他轻声询问道:“最近这段时间,省城中有没有发生古怪的事情?”
“学校中呢?”
“……”
五分钟后,符文之蛇自手腕中飞离,再次回到河渠之中。
林凡拉着妹妹和饼饼,不再浪费时间,朝家中走去。
哪怕是省城最好的社区,
在凌晨时也是安静的。
除了门口保持着精神的保安之外,整个社区都仿佛沉睡。
在林凡迈步走进社区大门的瞬间,他家里的灯,悄然点亮。
温暖的光芒透过窗子,让抬头看向家中方向的林凡感觉到一丝温暖。
对于出差或者加班的人来说,这一抹为他留着的灯,最抚慰一个人的心。
林凡推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家里,一片温馨。
他走进家门,妈妈一改往日的慈悲淡然,张开双臂向他走来。并伸手抱住了他。
“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妈妈用力抱了抱他,然后才看向妹妹。
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妹妹的脑袋,“孩子,你做的很好!”
妹妹洋溢起开心的笑容。
“回家喽!”她高兴的吆喝了一声,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扔在了沙发上。
然后身体拉着饼饼的胳膊,去她与哥哥的房间中玩耍去了。
“回来了就好,奶奶给你下了面条,快来吃。”
奶奶从厨房中走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看的出来,对于他的回归,奶奶十分开心,连背后那些手掌中捏着的古怪法器们,都在露出一个个欢心的笑容。
林凡接过碗在餐桌前坐下,看着父亲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做的很好!”
父亲满意的看着林凡,然后伸手从林凡肩头一抓,
阳蛋子的三条脖子便被他拎在手中。
父亲左手中出现一柄铜钱剑。
唰!
他随手一抡,铜钱剑自然散开,在阳蛋子身上割下一条条血肉。
“你做的很不好!”
“我很生气!”他看着阳蛋子,双眼变得通红。
“嘿嘿嘿……”
“娃儿,你不用这样看着道爷,道爷一点儿也不怕!”
尽管身上已经破破烂烂,阳蛋子却不屑的笑了起来。
“要么你就彻底弄死我,要么你就等道爷我成仙。”
“这样吓唬道爷,道爷可不在乎……”
“聒噪。”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阳蛋子猛的一颤,瞬间收起了脸上狰狞嚣张的笑容,连伸长的三条脖子都瞬间像狗一般收了回来。
不用说,是二叔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跟在二叔脚下的,还有一条威猛的大黑狗。
那黑狗一看见林凡,就满脸激动。
它呜咽着从二叔身边极速跑出,扑在林凡身上伸着舌头不停在他脖子上舔着。
舌头十分冰凉。
林凡瞬间就知道了它是谁。
“黑魇,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凡伸手抓着黑魇的狗脸,好奇的询问着。
“汪汪。”
黑魇回头看了一眼二叔,委屈的呜呜两声,意思是都是二叔把它弄成了这个样子的。
“你这鬼崽子,不知道好赖是吧?”
一旁,缩着脖子的阳蛋子不满的骂道。
“道爷要是有你这机缘,早他妈白日飞升了,能让这逆徒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半仙模样?”
“当狗不比你原来当鬼强多了?”
“他日成了吞日神君,你就是无数小鬼儿眼中的老祖!!!”
“闭嘴。”二叔再次开口,阳蛋子立马闭上嘴巴,彻底钻入父亲身体中,完全不敢再露头。
二叔来到林凡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次,做的很好。”
说话间,他伸手抓住黑魇,把它往窗户上一丢。
黑魇不受控制的变大,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狗。
他站在院子中,张嘴,把整个房间都吞入腹中。
瞬间,林凡看到窗外的夜空消失了。
他和家人们仿佛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般。
“好了,现在讲一讲,你是怎么见到那只猴子的。”
二叔与父亲同时侧开身子,林凡看到了房间正中央的那块灰色的石头。
他隐约中有种感觉,
那块石头像是在呼吸一般。
微微浮动着。
“在竖棺镇中,我看到了一个诡异的道观,见到了一棵奇怪的长在天地间的树,还有两个小道童。”
林凡认真回忆着,却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
就忘记了那道观的模样,也忘记了那树的名字和道人的名字。
“我想不起来了。”
“奇怪。”
“明明就在嘴边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他用力甩了甩头。
回想着自己走过灰雾,看到了那个道观的瞬间。
道观上,有一个写着五个字的破牌匾。
牌匾上的字他都认识,却不知道怎么念,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有什么存在,把这几个字的一切,从他心中模糊掉了。
“不行!”
“我得吹吹风,有东西像尘土一样迷住了我的心。”
他伸手,撕开了胸口的皮和骨,露出其中跳动的心脏,张嘴开始朝着心脏处吹风。
呼……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