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哎,将军你怎么急了?哈哈哈哈!马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这城就这么大点儿,那么多匹马你养在被窝里吗?哈哈哈哈哈!”陶巅这一顿让人恼火的笑,笑得 旁边的护卫们全都暗暗地拉刀出了鞘。
“哎,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这人心直口快,就喜欢说些让人十分愿意听的话。
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些多好笑啊,你们怎么不笑啊?
得了得了,将军您请坐,别急啊~~
你看菜都上来了,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聊,一点儿都不带耽误事儿的。” “你……”呼延烈又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被堵得上不来气的感觉。如果祁蒙坐在他身边的话,定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才哪儿到哪儿,习惯就好了老兄。”
“对了,这是我老家的特产,也是我最爱吃的风干肠,用来下酒简直就是妙绝啊。”说着,陶巅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掰了一根风干肠,然后将剩下的那些都推给了呼延烈。他一边嚼一边道:“呼延大哥,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脾气太暴了,将来啊,不是肝被气爆炸了,就是肺被气爆炸了,反正是得不了好。
买卖,买卖,得是你愿意买我愿意卖。买卖不成仁义还得在。
我呢,其实是个喜欢做买卖的人。我刚才也没说不给你那些马对不对?但是你得给我道手令,说明这些马都是你调走的。因为这些马都是我杀了好多匈奴人羯人得来的,已经经过太仆寺核验数目,是要带到京都里去献给圣上的。
你即使是想杀了我们所有人灭口都来不及了,因为我的战功早就被飞鹰传书,上报给皇上了。我那飞鹰可不是一般的飞鹰,日行1000里!所以我给你的建议呢,就是你要么给我个手令说这些马你征用了,要么 就跟我打一场仗,建立个战功,我就把马尽量多地分给你一些。
您这体格,一看就是个兵精马壮的常胜将军。不知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呵呵呵呵。”呼延烈想了想,便露出了有些骇人的笑容道,“果然还是程将军想的周全,我就是个老粗,没想那么多。那就依程将军之言,我给您出个手令。
呵呵,来来来,这里的菜式虽然谈不上什么珍馐美味,可也是出了这城在别地方吃不到的。程将军请用,请!”
说着,他便亲自给陶巅满了一杯酒。
陶巅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用战袍袖子一遮,一饮而尽。可其实那些酒液却都落入了空间之中。
呼延烈看着陶巅喝进去了那杯酒,眼中的阴毒顿时就泛滥了开来。而陶巅将酒杯放下后,他马上又摆出那副爽朗的笑脸,伸手推过去一盘炒羊杂道:“来来来,将军请。”
陶巅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这羊杂炒的,真入味!将军不妨现在就把手令写好了吧。我早拿到也早放心不是?”
“好好好。就依程将军所说,来啊,笔墨伺候。”呼延烈说着,下人就马上呈上了笔墨纸砚。他拿起笔,刷刷点点地就写好了一封征用军马的调令,写完后递给陶巅:“程将军看看,这样可行?”
“嗯,行,不过将军得按个手印。”陶巅看完,便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
“好好好,哎,完事儿了。那一会儿程将军就带着我出城去取马吧。几十万匹,毕竟是个不小的数目。”呼延烈也开始边吃边聊了起来。
“没问题。这都不是事儿。我还真有点儿饿了,那这盘羊杂我可就贪下了,哈哈哈哈。”陶巅说着,在心里对清灵说道:“来,清灵把解毒药给我一瓶。”
清灵懒得看他演地放了一瓶最好的解毒药给他。陶巅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可其实喝得却是掉包了的解毒药。
呼延烈吃得并不多,他一直都在看陶巅吃喝。同时还劝着陶巅的酒,生怕陶巅不把那一壶毒酒全都给喝完。
毒酒陶巅是压根都没喝,一壶酒全都送入了空间之中,不过吃着吃着,他就开始喧宾夺主地灌上了呼延烈。这劝酒词,一套套地,让呼延烈喜笑颜开地自己就端起了杯子来。
呼延烈之所以敢喝这壶酒,是因为这酒壶是传统下毒用的“八宝转心壶”。
这八宝转心壶下毒的原理就是后世所谓的大气压知识。
此 壶内有两个独立的腔体,可分别装入不同的液体,如酒和毒酒。壶身设有气孔,当按住某个腔室的出气孔时,该腔室内的液体上方气压减小,小于外界大气压,在大气压的作用下,液体就会被压住而无法流出;
而未被按住出气孔的腔室,其液体上方气压与外界大气压相通,液体在重力作用下就能从壶嘴倒出,从而实现倒出指定液体的目的,达到下毒的效果。
呼延烈觉得自己的智取陶巅的方法非常的顶,所以喝酒自然喝得也是痛快无比。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陶巅虽然没给他敬酒,可是早就放出了一条毒液有强烈酒醉特效的小蛇。那小蛇从容不迫地在桌下游走到了呼延烈的脚踝旁,长大嘴,咔嚓地一口就咬在了呼延烈的脚踝上。
这小蛇牛就牛在它的咬口中自带了麻醉效果。所以正在和陶巅大声谈笑的呼延烈根本就没在意这脚踝上轻微的刺痛。被蛇咬的那一刻,他也就是用另一个脚踝蹭了蹭这边的而已。
陶巅感觉到小蛇得手了,便将小蛇收了回来。没一会儿,他就笑看着呼延烈口吐狂言,眼神迷离了起来。
呼延烈这人心思缜密,为了以防陶巅对他反着下手,早就派了自己手下得力干将,乔装成下人,时刻盯着陶巅的动态。
可是他的那几个手下眼睛都瞪酸了,也硬是没看到陶巅有任何动作。陶巅没有丝毫的醉意,反而是呼延烈已经呈现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这不是要坏事儿吗?那些手下不由得开始着急了起来。
然而呼延烈的酒醉越来越厉害,过了一会儿,人都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陶巅稳如泰山般地坐在桌旁,津津有味地一直吃完了面前的烤羊排,又喝了一碗类似烩饼一样的炒糊饽,酒足饭饱,这才拿起桌上的那纸调令,对着扶起了呼延烈的那些下人道:“呼延将军醉了,你快送将军入洞房。将军要的马匹我现在就给他调过来。你们等他醒了就对他说,差不了事儿。”
说罢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将军府。
看着屋外蓝天上午时灿烂的太阳,陶巅心情极好地走出呼延府,唤来袁契,将手令递给他,让他调齐3000兵马,跟在自己的 身后,一同去城外“驱马”。
这边等着袁契调兵,而这边陶巅则悠悠然地在呼延府周边,这里逛逛那里逛逛的。
没一会儿,天空中突然速降下来一只游隼。陶巅摸了摸它,暗中将写好的纸条竹筒绑在它的脚上,然后一抖手,那游隼就飞向了焦急等在城外的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