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笑回:【好。】
他在窗边站了两分钟,等身上浅淡的烟味散干净,他才上楼。
回到主卧,桑酒腰后垫着枕头,慵懒地靠在床头,她身上的睡袍外衫已经脱掉了,只剩一条香槟色的蕾丝吊带睡裙,白嫩的肌肤上鲜红的吻痕交织。
她细白的美腿随意伸着,脚上涂着红色指甲油,整个人白得发光,性感曼妙,正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推门走进来的鹤砚礼。
鹤砚礼漆黑的眼眸暗沉。
他走到床边,膝骨跪上深灰色的丝绸床单,一言不发,俯身从桑酒脚踝开始亲。
下一秒,桑酒阻止他。
她脚踩在鹤砚礼胸口,骄纵冷艳,“为什么抽烟?还在为了那两个字儿生气?”
鹤砚礼胸肌紧绷,大手握住桑酒纤细的踝骨,“没生气,抽烟就是突然烟瘾犯了,我就抽了半根。”
“可你心情好的时候,从来不碰烟。”桑酒勾唇戳破,冷妩的桃花眼里仿佛藏着小钩子,“烟瘾?你不是只对我有瘾吗。”
鹤砚礼呼吸沉沉,以跪姿,凝视着桑酒漂亮明艳的小脸,看得入迷。
良久,他嗓音沙哑,推翻刚刚撒谎的说辞,“是,我生气。”
他从未想过分手这件事,也无法接受。
桑桑厌了他,给他爱,又收回,还不如一枪杀了他。
桑酒脚尖撩动,勾了下,轻笑直白,“那你几次才能不生气?”
不是怎样才能不生气。
是几次才能不生气。
让鹤砚礼泄火泄气心安踏实的方式,没人比桑酒更懂。
鹤砚礼深邃的眼底暗火汹涌,指腹摩挲着桑酒白嫩的踝骨,危险贪婪,“天亮。”
~
翌日,天蒙蒙亮,寒冬的雾丝还缠在空气里。
另一栋别墅里的宋兰亭睡醒。
桑酒在江北,他日常轻松许多,既不用熬夜盯梢似的盯着鹤砚礼以防发疯,也不用遭受鹤砚礼的精神摧残折磨,早睡早起,身心舒畅。
宋兰亭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九点钟有个海内外医学交流研讨会议,很重要,他身为院长,得露面出席一下。
但。
比时间更显眼的,是鹤砚礼昨天半夜发来的微信消息。
十大酷刑:【一段转载视频。】
宋兰亭:“?”
宋兰亭揉了下眼睛,重新看。
十大酷刑的微信消息依然健在。
宋兰亭疑惑又惊悚的点进微信,点开这段根本不是鹤砚礼作风的转载视频——
视频里,冰天雪地,寒风呼啸,一个以搞笑博流量、哗众取宠的男网红,走到了一个铁柱前,舔了一口铁,舌头被粘黏冻在铁柱上,龇牙咧嘴,薅不下来。
宋兰亭:“????”
鹤砚礼的微信被黑客攻击盗号了?
鹤砚礼不缠着小祖宗深夜运动,给他发搞笑视频逗他笑?
所有的疑问,在宋兰亭看到,男网红的猪队友,用冒着白烟的热水浇在男网红的舌头上,解救舔铁验证的舌头时,他头皮发麻的豁然顿悟!
他!的!舌!头!
鹤砚礼发来割舌头警告!
宋兰亭舌根打颤,丢了手机,太恐怖了!
宋兰亭躺在床上,捂着惊恐狂跳的胸口,浑身发麻,他闭眼回想着,他昨天说错了什么话,惹得鹤砚礼浪费宝贵的深夜时间,发来恐怖警告。
他没说什么呀……
也没多看小祖宗……
吃饭也没吧唧嘴……
仔仔细细盘了一遍,但清清白白的宋兰亭一无所获,翻了个身,继续复盘昨天他的舌头、到底闯了什么女娲补天的祸。
~
晚上。
鹤砚礼搂起床上困倦绵软的桑酒,哄着,喂她喝了一碗冰糖燕窝。
喝完,鹤砚礼吻去桑酒唇角的甜渍,问她要不要去洗手间,他抱着去。
桑酒点头,要去洗手间,但软哝着拒绝鹤砚礼抱,想着她还没有这么娇气柔弱。
可,一下床。
双腿打颤酸软,还是落进了鹤砚礼温暖坚实的怀里。
“不许笑鹤砚礼~”桑酒娇嗔,抬手圈住鹤砚礼的脖子,小猫儿似的在他颈侧咬了一口,“都怪你,鹤饕餮。”
鹤砚礼眼底浸笑,抱着桑酒走向洗手间,“怪我。宝贝多咬几口出气。”
他肩膀上,好几个昨夜疯狂时桑酒咬下的齿印,有些咬狠的地方微微渗血,他很喜欢,可以在身上留很久,迷恋桑酒给他的一切。
闻言,桑酒不咬了,不能再继续让他爽了。
“鹤饕餮,明天,后天,我们只做纯洁的室友。”
鹤砚礼打开洗手间的门,嗓音正经,“不太行,我还要给你涂药,纯洁不了。”泡完药浴,还得涂药膏。
他知道他昨夜有多不当人。
桑酒面颊发烫,极少的在鹤砚礼面前流露出害羞,“我自己涂,防止你以公谋私。”
“我不亲……唔!”
桑酒及时伸手捂住鹤砚礼的嘴巴,给了他一个‘我不信’的眼神,“没得商量,你在这儿等着抱公主,哼!”
鹤砚礼吻了吻桑酒柔软馨香的手心,他放她下来,眼神灼热宠溺,“好。”
他不涂药膏。
他检查药膏涂的好不好。
几分钟后。
鹤砚礼抱着桑酒回到柔软的大床上。
床单薄被,连地毯,都全换了一遍新。
桑酒倒头继续睡。
习惯性侧卧,捞起薄被夹在腿间。
她闭眼,挥手,让鹤砚礼去书房工作。
鹤砚礼站在床边,看着一头乌发散在枕间背对着他的桑酒,他目光从她白皙的耳后肌肤,落到纤薄的肩颈线条,最后,定在她美腿夹裹着的薄被上。
他有点嫉妒被子。
他长指解开衬衫扣子。
不能忍。
桑酒很困,一闭上眼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忽然,感觉鹤砚礼从背后贴了上来,一股熟悉干净的雪松气息包裹住她,桑酒唇瓣勾起,困得不想睁眼,在他手臂圈住她软腰时,她主动翻身,贴进他怀里,相拥抱紧。
美腿习惯性的舒服的缠上鹤砚礼劲腰。
抱天仙比抱被子舒服。
“忙完了?” 她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几点,只知道现在是晚上,窗外黑漆漆。
鹤砚礼嗯了一声,大手缓缓抚摸着桑酒搭在他腰上的腿,肌肤细腻,丝绸般光滑,他的,只能缠他。
“我陪桑桑睡,晚安宝贝。”
~
一连几天,桑酒没再见过宋兰亭。
她想问醋王珠,又怕醋王珠晚上借此加码,她已经为‘分手’二字,付出惨痛的哄人代价——整夜解锁二楼每一个可以do的场所。
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她的衣帽间,特别是镜子……
尽管桑酒清楚,鹤砚礼不会真的重罚宋兰亭,但一直不见人,她有些担忧,毕竟,以后摊牌鹤砚礼的精神问题,更大更致命的锅还在后头等着宋兰亭,她得关怀一下合作伙伴。
桑酒给宋兰亭发了一条慰问微信。
桑酒:【你还在吗?】
几个小时后。
宋兰亭回:【在。】
桑酒:【你鹤爷没有罚你吧?】
宋兰亭:【没有。】
桑酒:【那你这两天怎么不来别墅吃饭啊?】
宋兰亭:【医院忙。】
桑酒逐渐品出了一丝不太对劲儿的故人之姿,瞬间破案,指尖飞快敲字。
桑酒:【鹤!砚!礼!你把微信还给宋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