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乘风破浪的游艇劈开静的像块蓝宝石的海面,船头,层叠波浪掀起泡泡,宛如手中啤酒沫子。
沙雷穿着个沙滩裤衩,舒服的姿势躺在沙滩椅上,乐呵的在甲板上喝着啤酒唱着歌。
他正在前往卡普里岛的路上。
游艇是直接偷来的,马里奥偷来钥匙,潜入到目标游艇上。
切断缆绳,油门踩死,动力给足的螺旋桨瞬间转出重影。
冲出港口,给租聘商家留下个招摇离去的背影。
没有替身要付钱,有了替身还要付钱。
那他要替身有何用。
更何况,和商家扯皮,留下身份证明,不是摆明了让里苏特追踪呢嘛。
过程很顺利,唯一缺点就是船开走时速度太猛。
船身颠簸,船头翘起,上下起伏间腾空跃起,险些翻了。
浇了一身的咸涩海水。
马里奥和沙雷在船舱中一通翻找,找到了专供游客使用的度假工具。
沙滩椅,沙滩裤,零食,水果,香槟,啤酒,卫星电话,无线电设备……
换好衣服后,无拘无束的两人,好好享受了一把悠闲时刻。
被里苏特追的像条丧家犬,好久没有舒服的休息片刻了。
一览无余的海洋上,不用担心有敌人心血来潮袭击。
“一直这样悠哉下去,日子该有多好。”沙雷由衷感叹。
“呵呵,”缝隙里传出来马里奥的嗤笑,声音悲观。
“除非现在死在这,不然,怎么可能无忧无虑。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悠闲是不可能悠闲地。”
马里奥被里苏特追杀的没脾气,一心躺平。
“拿了钱,我们试试隐姓埋名如何,波尔波的财产,足够下半辈子吃喝无忧了。
我们跑远点,虽然不知道敌人是怎么定位你我的位置。
但只要足够远,他恐怕也没兴趣和心思来找我们了。”
“荒谬,”见识过里苏特的风采,反倒激起了沙雷的好胜心,进取欲。
“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等着他人施舍生路?
笑话,这么多年的不思进取,波尔波把自己养成了任人宰割的猪。
我们也把自己进行了自我阉割。
敌人的能力不比你我强多少,但愣是追着我们打,还说明不了一点吗?
生活日常鬼鬼祟祟只想着躲藏,遇事也只会慌张逃跑,成不了大气。
有了钱后,要不试着加入对方,打不过就加入,不丢脸。
没替身的普通人想加入,还没这机会呢。
或者,我们还能自行招揽同伴,甚至能走上国际,全球开花……”
大海辽阔,一望无际的环境,总会激发人无拘无束,何处不能望的豪迈。
就像登高远望的人会生出将山下芸芸众生踩在脚下的错觉。
间歇性踌躇满志,和夜晚十二点钟的抑郁一样正常。
马里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一个不负责的听众。
啪嗒
踌躇满志的演讲被一声异响所打断。
这声音不属于海浪,沙雷止住声响,狐疑的望向四周,寻找声音来源。
“有敌人?”缝隙中的马里奥也紧张起来。
沙雷找到了来源,是落脚在船板上歇息的海鸥,正因为无法离开而挣扎。
整个船都已经被沙雷摸过了,船板表面好似老鼠板上的胶水,只要敌人敢落脚,就会固定住身形,逃不掉。
这也是沙雷敢于放松的原因。
“没敌人,是落脚歇息的海鸥,看来我们离岸边不远了。”
此刻,一直静默的无线电,传来了沙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