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矮下身,躲过了熔岩傀儡的一拳,趁此机会一把抱住了熔岩傀儡的腰部。
熔岩灼烧着乔泽的上半身,乔泽却像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大吼着沉胯开始使劲。
“给我起!!”
乔泽猛地爆发,上半身的肌肉如同鬼怪的纹路狰狞而恐怖。
“轰!”
熔岩傀儡居然被乔泽当做沙包一样掀翻出去。
趁着熔岩傀儡还没爬起来,乔泽抓起斧头,大踏步冲向夫拉斯托斯。
斧刃劈向夫拉斯托斯,夫拉斯托斯强行切断了跟熔岩傀儡的联系。
他一边后退,一边丢出两个银色的药剂。
“啪!”
药剂破碎,两个水银化作的教堂执事手持法杖冲向乔泽。
“锵!”
法杖格挡住乔泽的斧头。
乔泽越发不爽:
“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看看你有多少药剂。”
乔泽一脚踹飞一个执事,转身举起斧头砍向左侧的执事。
乔泽不再思考战术,完全莽进去。
执事刚刚格挡住乔泽的一斧,剑华又在它的面前爆开。
乔泽暂时摆脱了两个执事,开始狂奔向夫拉斯托斯。
夫拉斯托斯一边向后退,一边丢出各种药剂。
“啪!”
药剂破碎。
各种绿色、紫色、红色的雾气混杂。
【当前处于中毒状态】
【当前处于魅惑状态】
【当前处于灼烧状态】
乔泽不管不顾,大吼着挥舞着巨斧砍向夫拉斯托斯。
“咔咔咔!”
红色的结晶防护刚刚出现,就被大量的剑华、仰望者导弹消耗。
当乔泽的斧头砍在结晶防护上时,结晶防护已经脆的像一张纸。
乔泽抓住机会,继续冲上前。
“哗!”
火云在乔泽面前爆发,乔泽沐浴着火焰冲出火云。
乔泽高高举起巨斧,锁定了夫拉斯托斯。
夫拉斯托斯已经退到了大厅的一个岔路口。
“给我死!”
乔泽手中的巨斧脱手而出,现在的夫拉斯托斯已经把药剂用光。
巨斧扔出的同时,乔泽也加速冲向夫拉斯托斯。
夫拉斯托斯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手段了。
夫拉斯托斯突然后退一步,身体没入了岔路口。
“嗡嗡嗡!”
周围的地形开始变化,夫拉斯托斯消失在岔路口后,几乎片刻原来的岔路口就被一堵墙重新封住。
巨斧砍在了墙上,砸出一个凹坑。
乔泽被隔在了墙体之外。
乔泽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手握了握拳。
这估计不是一个巧合。
夫拉斯托斯肯定已经掌握了迷宫变化的规律。
这炼金术师一开始就算好了距离和时间。
乔泽被夫拉斯托斯耍了一通。
他发誓迟早把这个炼金术师剁成粉碎。
暴戾状态慢慢取消,乔泽感受到全身剧痛无比。
既有火焰灼烧的灼烧感,也有毒气渗入骨髓的刺痛,还有各种针扎的疼痛。
之前顶着暴戾状态能暂时忽视这些疼痛,脱战之后就开始反噬。
乔泽大口喘着粗气,开始恢复伤势。
......
陈玄大口喘着粗气,开始恢复体力。
乔泽的突然暴起给他吓了一跳。
“那个疯子,为什么突然砍我?”
自己晕过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是乔泽拿个斧头到处乱砍,又是一个熔岩怪物跟乔泽打了起来。
之前不是好端端的吗?
怎么突然画风变得这么诡异?
陈玄在确认暂时已经在这个迷宫里绕了好几个岔路口,乔泽暂时追不过来后,便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周围一片漆黑,陈玄摸索着墙壁慢慢前进。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会有这种迷宫?
曼德斯家族......
“嘶~”
当想到曼德斯家族时,陈玄感觉一阵头疼。
一些画面在眼前闪过。
那些画面似乎在提示着陈玄一些事情。
陈玄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在迷宫中前进。
现在这个位置不保险,乔泽不知道会不会追过来。
陈玄越想越觉得纳闷,他哪招惹乔泽了?
陈玄继续向前走,在经过了几个岔路口后突然停了下来。
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迷宫内的大多数地方都光线阴暗,偶尔才会有一盏微弱的烛光。
借着微弱的灯光,陈玄摸索着慢慢向前,在一具尸体面前停了下来。
尸体是个女性,穿着一件修女服。
修女服?
陈玄头部又是一阵刺痛,他好像想到什么了。
眼前闪烁出一个画面——
身披灰袍的陈玄和一个身穿修女服的塞西莉在阴暗的房间里对峙。
自己跟塞西莉有什么关系?
陈玄作为临终关怀医生,经常接触死人和快死的人。
眼前的这一幕虽然十分血腥,让他有些恶心,但他还是比普通人有更好的接受能力。
他打量着死者,却发现死者是他完全不认识的一个女性。
他还以为是塞西莉被杀了。
尸体上蠕动着蛆虫。
陈玄站起身,注意到一些蛆虫在向一个方向蠕动。
他顺着蛆虫蠕动的方向,走进一个岔路口。
咀嚼的声音传入耳中。
走廊的角落里,臃肿得如同一座小山的阿尼塞转过了头,看向了陈玄。
那张油腻肥大的脸已经不再具备人形,更像是几条缝隙象征性地代表人的五官,草草地表示这是个人。
在阿尼塞的身边,到处都是蠕动的蛆虫。
但除了蛆虫,还放着七个木圣杯。
阿尼塞一边将蛆虫塞入嘴中,一边将木圣杯里面的液体灌入嘴里。
陈玄下意识就拔腿要跑,却听到了阿尼塞的声音传来:
“陈玄?你怎么还活着?”
陈玄迟疑了片刻,阿尼塞继续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救赎者,死不了,真羡慕你。”
陈玄想要逃跑的脚步停了下来。
阿尼塞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陈玄的心上。
他的圣痕开始急速觉醒。
“真羡慕你......”
......
“真羡慕你......”
陈玄垂着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抓着陈玄的手,尽管手在颤抖,却死死地攥着,就好像......
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男人形若枯槁,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家属被隔离在病房外,这是中年男人的要求。
他不想要死得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