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圣痕外的能力杀人,会导致杀人者和被杀者的圣痕都破碎,并且都获得一定的觉醒程度。
这是乔泽推断出的规则。
自己连杀三个,自然获得百分之三十的进度。
但同样,自己的圣痕破损的也非常严重,圣痕能力也被削弱了一大半。
现在的乔泽非常虚弱,战斗力大大折损。
乔泽知道不能用圣痕外的能力杀门徒,不然就是养虎为患。
但是他没有选择,这已经是最优解。
现在必须尽快找到锈蚀之铠来填补圣痕。
不然没有一战之力。
乔泽站起身,突然感觉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好像能感受到这个迷宫里其他的锈蚀之铠在哪里。
这难道是获得“着铠”能力的隐藏效果?
有了这个隐藏效果,乔泽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
他打算前往最近的一个锈蚀之铠,随后速战速决。
乔泽踏步走进面前的岔路口。
......
陈玄踏步走进面前的岔路口。
他已经觉醒了一切。
一切都是场阴谋。
救赎者不只是一个身份,而是因为能救赎其他门徒的人只有他。
突然,他停了下来。
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神父?”
本尼迪克特转过身,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怎么了,我的孩子?”
陈玄凝视着本尼迪克特的眼睛,语气有些冰冷:
“本尼迪克特,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
本尼迪克特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孩子,记忆只是记忆,这并不代表我们俩之间的恩怨。”
陈玄打断了本尼迪克特:
“但是记忆会影响人,我怎么确定你不会跟神父一样继续那个召唤计划?”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神父是神父,我是我。
难道你有因为记忆而变成那个所谓的真正的救赎者吗?”
陈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堵了回去。
神父继续温和地说道:
“虽然我们获得了各自的身份记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承担其中的恩怨,怎么会轻易被这种东西影响呢?”
陈玄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头颅爆开。
一把斧头插在他的脖子上。
陈玄的身体慢慢倒下,神父神色有些变化。
走廊被一个庞大的锈蚀之铠堵着,它手中的巨斧轻而易举地斩碎了陈玄的身体。
陈玄下一秒在不远处复活,神色复杂地看着锈蚀之铠。
“咔咔咔~”
锈蚀之铠全身的关节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向前踏出一步。
“嗡~”
整个走廊都好像在颤抖。
相比于乔泽第一次遇到的锈蚀之铠,这个锈蚀之铠身上的铠甲更为厚重,速度更快,压迫感也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陈玄慢慢靠在走廊的墙壁,似乎打算作壁上观。
“唰!”
半米直径的斧面如同一轮圆月削下,神父面前出现“逆六芒星”的半透明结界。
“咔!”
没有任何意外,结界被轻易砸碎,锈蚀之铠身上也出现了一些轻微的裂痕。
斧刃下劈的力度被结界的破碎阻拦了不少,在劈砍到神父身上前被一群执事合力抗下。
斧刃重重砸在走廊的地面,造成了一道几十厘米的深坑。
“嗡~”
锈蚀之铠微微颤抖着,好像是在表达愤怒。
“轰轰轰!”
它大踏步向前,手中的拳头如同一块陨石,重重砸向神父。
神父吟唱着圣言,在拳头即将砸下时,身上的长袍突然变得暗淡。
就像电子屏接触不良时闪烁变淡。
“轰!”
拳头重重砸在了走廊的地上,尘土激起。
神父留在原地的“残影”彻底消失,神父的身影出现在几米开外。
陈玄抱着胸,他推测神父的觉醒度已经很高了。
本尼迪克特绝对会继续那个计划。
“咔咔咔!”
锈蚀之铠相互碰撞着,锈蚀之铠如同一个终极大boss,在走廊里横冲直撞。
神父长袍飘扬着,他手中托着的圣言不断翻页。
“嗖嗖嗖!”
上百的纸钉噼噼啪啪地砸在锈蚀之铠的身上,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些坑坑洼洼的白点。
这些白点的表面开始出现大量铁锈,随后彻底和原来的表面融为一体。
这些铁锈就像是一种恢复的因子。
神父快速地吟唱着,越来越多的纸钉和执事出现。
锈蚀之铠步步逼近神父,一把抓住几个执事揉搓成一团。
它将手中的执事混合物砸向神父,神父面前的空气一阵激荡。
片刻后,逆六芒星再次替神父挡住了这一击。
锈蚀之铠抓起地上的斧头,急速挥舞着。
巨斧在它手中如同棍棒般甩出残影,周围想要靠近它的执事和铁钉都被砸成粉碎。
纸钉散落在走廊的各个角落,开始燃烧起来。
“唰!”
喷射出的巨型火焰组成了一条条淡红色帷幕,从中不断走出黑影。
锈蚀之铠抓起最近的一个黑影想要捏碎,却没想到捏爆成了一大滩滚烫的蜡液。
这些蜡液附着在锈蚀之铠的表面,开始发出滋滋的炙烤声。
越来越多的黑影开始包围锈蚀之铠,锈蚀之铠手中的斧刃在身周挥舞,斩断了周围的黑影们。
被粉碎的黑影却通过蜡液的方式附着在锈蚀之铠的表面。
锈蚀之铠的行动速度开始越来越缓慢,关节的移动变得越发困难。
蜡液重新汇聚成一个个黑影,这些黑影攀附在锈蚀之铠的表面,不断向内腐蚀。
“呼!”
锈蚀之刃在空中挥舞着,走廊的墙壁被砍得坑坑洼洼。
一道又一道斧刃出现在走廊墙壁上。
锈蚀之铠身上的黑影被一次次斩断又一次次重新附身。
神父的面色有些苍白,他一次次躲避着锈蚀之铠的挥砍。
看得出来,跟这种怪物对战,对他的精神力消耗也非常严重。
但锈蚀之铠的挥砍速度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慢。
渐渐的,锈蚀之铠不再能跟得上神父的节奏,它如同一个巨兽,被这些黑影困在原地。
“轰!”
锈蚀之铠的一只腿突然跪在地上。
这个庞然大物,开始支撑不住了。
他身上的铠甲不再厚重,反而被蜡液腐蚀出一个又一个深坑。
浑身上下都被这些无孔不入的蜡液腐蚀,这些蜡液燃烧的火光好像给锈蚀之铠的表面镀上一层白色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