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型的熔岩巨拳和乔泽擦边而过，乔泽能感觉到背部因为近距离接近而感受到恐怖的高温。
乔泽剑刃插在熔岩巨臂上，顶着灼烧的疼痛，双脚用力倒蹬巨臂。
反冲力让乔泽像积蓄待发的弓箭射向一旁的修女雕塑。
乔泽的面前瞬间升起了大量的荆棘想要阻拦乔泽，乔泽却直接穿透了荆棘墙。
血色大厅的墙壁开始蠕动，一只泥土汇聚成的巨臂闪电般抓向乔泽，却被乔泽一剑斩断。
乔泽高高跃起，手中的幻空刃带着刺眼的白光砍向修女的头颅。
就在乔泽即将砍下时，乔泽的身体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只见修女的头顶出现了逆六芒星的结界，想要借助反伤重创乔泽。
但乔泽却已经预判到了，早就算好了传送距离。
乔泽冰冷的双眸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神父的结界已经用过了。
乔泽在海量的攻击间隙中穿梭，时而攀附在墙壁表面极限躲过攻击，时而暴起穿过荆棘。
一把五六米宽的巨斧砍向乔泽，在即将砍穿乔泽时，乔泽的身体又消失在了原地。
神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刚要回头，余光就出现了手持幻空刃从天而降的乔泽。
“唰！”
剑芒穿透神父的身体，暴戾加强后的增伤效果极为恐怖。
神父身上的金色光芒慢慢散去，随后身体表面再次出现了灰色的裂缝。
很快，神父再次石化成雕塑。
解决掉第一个了。
乔泽没有回头去看，他已经计算好了下一个目标。
“唧！”
一群齿轮构成的鸟群呼啸着淹没了乔泽。
乔泽的位置被大量的鸟群充斥。
突然，鸟群中冲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漫天的碎裂齿轮落下。
第二个，炼金术师！
数只元素巨手抓向空中急速消逝的乔泽，却被乔泽一一躲过。
“噌！”
剑身鸣动。
炼金术师身上的金光散去，石化成了雕塑。
乔泽还未抽回剑，便被大量的倒刺雨覆盖。
乔泽却没有躲闪，他没有时间去浪费。
“噗呲噗呲！”
倒刺扎入体内的声音不绝于耳，乔泽能感觉到自己每一寸皮肤和肌肉被撕裂开。
他却置若罔闻，如同一道流星穿过刺雨，斩向修女！
剑光消逝。
修女再次石化。
但乔泽也因为这次突袭而被另外三个雕塑夹击在内。
乔泽突然感觉浑身一僵。
一环环金色的圣言将乔泽包裹在内，限制着乔泽的行动。
救赎者正手捧着圣言吟唱。
蛆虫海在脚下不断翻滚，圣徒小山大小的拳头在左侧不断放大。
乔泽能感觉到拳锋带起的劲风吹拂着自己的每一根发丝。
只要下一瞬，乔泽就会被轰成肉泥。
乔泽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大吼道：
“星爆！！”
星点膨胀，在刹那间吞噬了整个大厅！
乔泽重重砸在了地上。
“咔咔咔！”
周围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随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咳咳......”
乔泽咳出一些血沫，不过乔泽没当一回事。
他摸索着自己的胸膛。
“似乎肋骨又断了几根。”
乔泽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没有知觉。
“应该是神经出问题了。”
乔泽看着满身鲜血的自己，也分辨不出伤口在哪里。
哪里都很痛。
乔泽看着周围的一切，周围无比安静。
六座雕塑都重新石化在原地一动不动。
结束了吗？
乔泽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
周围的血线开始褪去，露出大厅原来的模样。
到处都是剑痕和凹坑。
剧烈的战斗让整个大厅都一片狼藉。
乔泽环顾四周，周围安静得可怕。
“咳咳......”
乔泽又咳出血沫。
“这炼金术师到底给我投了什么毒？”
乔泽一瘸一拐地在大厅里慢慢走着，等待着身体慢慢恢复。
突然，乔泽在废墟中看到一个发着闪光的东西。
乔泽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闪过埃德蒙的记忆。
埃德蒙在葬身火海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火海中不知什么闪着金光的东西。
乔泽走上去，从废墟中抓出了一本书。
一本圣言。
每张书页都泛着金光的圣言。
这是什么？
乔泽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本圣言会在这里。
他翻开圣言，发现里面都是一些熟悉的篇章。
等等？
乔泽快速地翻动着圣言，最终找到了一页。
这里怎么会有笔记？
圣言怎么有人敢进行涂改？
一行文字的下方，画着黑色的波浪线。
黑色墨水的香味让乔泽无比熟悉。
就像是檀木桌椅沉淀数十年带来的那种幽香，又夹杂一点陈年羊皮纸的墨水气味。
没错，就是当初邀请乔泽前往曼德斯家族晚宴的香水味。
乔泽意识到自己似乎隐隐接近了最后的真相。
而那行文字，是一段隐晦的话：
“圣像与孽胎并生于脐带缠绕的圣龛之下，祭坛之上是剥去人皮的自己，祭坛下又是何物？”
什么意思？
乔泽能感觉这句话在表达着些什么。
圣像是什么？
有可能是指的是门徒的雕塑，也可能指的是曼德斯本身，也可能是指旧王。
乔泽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
“孽胎......孽胎......难道指的是第七位不洁之女的遗腹子？”
“那么也就是我？”
“可即便如此，这句话的含义还是......”
骤然，轰鸣声打断了乔泽的思考。
“轰隆隆！”
整个大厅都开始轰鸣起来，周围消退的血线向一个位置汇集。
之前金色光柱出现的深坑中，一股极其恐怖的压迫感袭来。
乔泽的神情无比严肃。
“咚咚！”
熟悉的心脏跳动声再次响起。
一只血气十足的手从深坑中伸出。
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乔泽眼前。
还是阿尼塞。
只是此时的阿尼塞不像之前那样虚弱，眼神也不是那般躲躲闪闪。
反倒是变得极为健硕，身上的肌肉修长而完美，如同古典雕刻的雕像一般。
眼神无比的自信。
“阿尼塞”环顾四周，就像没看见乔泽一样自顾自地说道：
“吾可爱的信徒，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啊。”
“算了，凡人罢了，如此也算预料之中，吾姑且先用这副残缺的躯体吧。”
【暗渊之喉：
序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