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鳄其提醒道。
“舅舅我叫诺拉特,姓和你妈妈一样,都是罗比耶尔”
对于这唯一的亲人,鳄其格外的尊重,既是因为血缘的亲近感,也是因为诺拉特那温和的态度。
诺拉特也是如此,非要带三人回家吃饭。
三人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走了。
鳄其也很懂事,会帮忙洗菜切菜什么的。
“好了,鳄其,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舅舅就好。”
“好,舅舅辛苦了。”
……
莫布利诺-王宫。
“陛下,您真的确定还要继续寻找他吗?毕竟他已经失踪了整整十几年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恐怕他早已不在人世了。”王后爱伊娜一脸忧虑地劝诫道。
然而,吉伦戈勒却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和愤怒:“不,我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大哥他是跟那个女人私奔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肯定已经有了孩子,就算找不到他本人,我也要找到他的孩子!”
吉伦戈勒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显然他对这件事情非常执着。
“大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你就这样丢下我,丢下王国,丢下一切,和那个女人私奔了!”吉伦戈勒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曾经敬爱的兄长,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对吉伦戈勒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国家的重担也在父亲死后全部压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更糟糕的是,邻国们纷纷崛起,对新尼国虎视眈眈,不断地对其进行侵略和骚扰。
这一连串的变故,就像一场可怕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吉伦戈勒的心灵。
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崩溃的边缘苦苦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些痛苦的折磨。
似乎是王血带给他的感应,吉伦戈勒总觉得,那个人离他很近。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可以肯定,那个人肯定和自己,和鳄罗多纳有关。
下定决心后,吉伦戈勒朝宫门外大喊:“来人!备车,本王明天要去科捷提克城巡视!”
至于为什么他这么执着的寻找鳄罗多纳,都是因为兄弟俩从小到大的环境。
没有母爱,父亲过高的期望,让他对唯一的玩伴,也就是他的哥哥,产生了禁忌的情感。
也是直到鳄罗多纳失踪那天,他才发觉,他对鳄罗多纳的情感不是兄弟情,而是在这王宫扭曲的环境下而滋生的禁忌之情。
在他登上新尼的权力顶峰后,这种情感便再也压制不住。
几天后。
“国王陛下,我们已经到科捷提克城了,您看要在哪里落脚?”护卫在马车外询问道。
“很近了…很近了…他就在这附近……”
吉伦戈勒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的自言自语。
直到马车路过一条街道时,吉伦戈勒心跳突然停了一拍。
随即他立即让护卫停车。
走下马车后,他四处张望起来,随后看到了三个人的背影。
这更加让他坚信,他的直觉没错。
“不会错,那个人和他绝对有关系,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哥哥。”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派眼线跟着三人,只为找到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
“墨,你没发觉吗?有人跟着我们。”幽樱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身后,小声提醒道。
“知道,不过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我们,而是……”说着,幽黎墨将目光投向了鳄其。
“哥哥,你怎么了?一直看着鳄其干嘛?”幽小白走到幽黎墨身旁,疑惑的问。
“啊,没什么,就是头一次见妖人,有点好奇罢了。”幽黎墨撒了个小谎。
“嘿嘿,我和鳄其刚认识的时候也是这样。”幽小白听后恍然大悟,想到了自己和鳄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幽樱看着两人的样子,无语的开口:“你们兄妹俩无不无聊。”
“齐将军,他们三个冥族讲话,我们是不是应该走快点啊。”鳄其话中有话的暗示道。
闻言,齐拎彧略感震惊的看着鳄其开口:“你也注意到了?”
“他们的跟踪太明显了,想不注意到都难。”鳄其解释。
“不用走快点,万一小白他们三个跟不上怎么办?”齐拎彧也以同样的话术回应。
直到一个拐角处,幽黎墨拉着幽小白快速拐进去,其余三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跟了上去。
“跟丢了?五个人在这小巷子里能跑这么快?”追上来的两个眼线发现五人都消失不见,顿时摸不着头脑了。
“别动。”
忽然,一把刀抵在了其中一个眼线的脖颈处。
“你想干嘛?快放开他!不然没你好果汁吃!”另一个眼线看着齐拎彧,连忙恐吓道。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跟着我们干嘛?”齐拎彧毫不畏惧对方的恐吓,反而质问起来。
闻言,对方开口狡辩:“就…就允许你们走这边啊?我们就不能走这条路啊?”
“但我舅舅他家附近,都没有一个人住,更何况是你们两个妖族了。”鳄其从巷子上方落下,揭穿道。
“可恶,被拆穿了,只能……”对方一脸怒容的将手伸向腰间。
逐仞:“宿主小心,他可能要掏暗器。”
就在五人的做好战斗准备时,结果却出乎意料。
对方直接高举双手,大喊道:“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额……”五人皆是无语。
最终,两个眼线也没有供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知道是一位很有钱的大老板让他们跟踪五人的。
见问不出什么话,五人也只能把他们放了。
……
回到诺拉特家,几人刚一进门,就被排排长枪抵住了身后,但他们唯独没有架住鳄其。
“你们是谁?想干嘛?”鳄其见对面来者不善,立刻就召唤出了裁决长枪。
“鳄其,不要冲动。”诺拉特被几个士兵架着从房内走出
“舅舅!”鳄其见朋友和舅舅都在对方手上,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是鳄其·多卡洛,鳄罗多纳·多卡洛的儿子?”吉伦戈勒也从楼上下来,询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爸的名字?”鳄其恶狠狠的瞪着对方质问。
“我是吉伦戈勒·多卡洛,是你父亲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