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爷,你在说什么啊,我…我不知道啊…”满穗尴尬地笑了笑,脸色逐渐红了起来,被良看的眼神四处闪躲。
良久,良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你先带着…呃…那个女孩一起去澡堂洗一下吧。”
良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许茗苓的名字,等她能说话了再问吧,只是现在该怎么称呼她呢?
满穗看着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搞半天良爷原来连人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我…”良一时语塞,平复住了心中想收拾这小崽子的想法,大人有大谅,不跟这小家伙一般见识。
“那良爷,如果我等会把她的名字问出来,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了呀? 你也不想让那个女孩子知道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满穗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坏兮兮的。
良眼皮跳了跳,这家伙是在威胁自己?反了天了,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她这种无理的条件!
他良难道会是那种被人威胁就会轻易屈服的人吗?
过了一会,满穗轻轻拍了拍良的手,坏笑道:“良爷放心,我保证不会对她说这件事情的。”
原本面如死灰的良在听到这一句话后脸色显得更加灰蒙蒙了,早知道大人也会被小孩子威胁...
略显昏暗的楼间走廊里,满穗走到了另一侧,良所在的房间。
“咚咚,咚咚。”
“有人在嘛?”满穗敲响了良房间的门。
正坐在良床上的许茗苓慌忙地将手中沾染了良味道的被子放下,随后紧盯着锁好的房间门。她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上前去打开了门。
“你在里面做什么?”
刚一看到许茗苓,满穗就微微眯起了眼睛。
“呃...”许茗苓想要发出些声音,只是喉咙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恢复,最终只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哑巴?”满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一直以为许茗苓不说话是在装高冷,原来她是不能说话啊…
许茗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用手努力地想表达些什么。
满穗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许茗苓疑惑了一下,没有防备地看向了她的眼睛,一瞬间,如花海般绽放的蓝色光芒映入她的眼中,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
只是一瞬间的恍惚,许茗苓就感觉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了满穗的目光之中。
“许茗苓?”满穗喃喃自语道。
然而,在满穗说出这三个字后,许茗苓却是整个人都一愣,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难不成刚才那种被看穿的感觉不是错觉么?
“我们一起去洗澡吧!”满穗一下子牵起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许茗苓。
“诶?”许茗苓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意思是要一起洗澡么?
“满穗,水已经烧好了!”楼下传来了良的声音。
满穗微微扬起嘴角,拉着她就往楼下走。
“你看,良爷已经在催了,我们快点去洗一下吧。”
“呃...嗯。”
少女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一牵,许下了贯穿一生的牵绊,无论将来的她们身处何方,代表着何种意志,最终都会回到开始的起点,抒写那名为人生的答卷。
而那已经是后话了,现在的她们依然只是一张洁白的纸张。
等许茗苓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进入了澡堂。
白色的水雾润湿着她的肌肤,温热的气息犹如火舌一般舔舐着她尚未痊愈的伤口。
“琼儿,她叫许茗苓。”满穗牵着许茗苓的手,对早已等候在澡堂里的琼华说道。
“嗯,许茗苓,你好。”琼华朝她点了点头。
许茗苓回以同样的问好方式,只是她心里依然有点发憷,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
琼华看出了她眼中藏着的害怕,安慰道:“不用怕,穗儿姐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是一个很可怜的姐姐呢。”
许茗苓疑问地抬起头,什么时候说的?
满穗眼中蓝色光芒消逝而去,将澡堂的门关好后,回身说道:“那,快点脱衣服吧,嘿嘿。”
没来由的,许茗苓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就好像等会会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一样。
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大家都是女孩子的说…
一分钟之后,许茗苓就后悔了。
由于许茗苓身上有很多伤口,不能碰水,所以就由满穗来帮她擦拭身体,而琼华则是独自泡在水温合适的木桶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也正因如此,她发现了满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茗苓~”满穗的食指轻轻勾住了她湿漉漉的发丝,顺着摸向了她的耳朵。
如果许茗苓现在能够说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指责满穗做这种很怪很怪的事情,可她说不了,也反抗不了。
满穗就像是抓住了她的弱点一样,总是在自己反抗的时候摸向敏感的地方,不疼,但是一旦被抓住身体就会瞬间僵直,根本生不出力气来。
许茗苓拼命摇头,推开了满穗,用神情示意自己可以自己擦拭身子。
“欸~小茗苓自己擦是很难擦干净的,你也不想被良爷看到脏兮兮的样子吧?”
事实证明,一旦涉及到良,许茗苓就会失去所有的自主思维。
也正是如此,满穗就又双叒得手了。
许茗苓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木偶,被满穗肆意地拿捏住了,关键她还反抗不了。
在许茗苓略显绝望的神情下,满穗开始了增进好感的举动。
水珠坠落在地,溅起了一道水花,琼华微微睁开眸,困倦地看了一眼她们,随后又闭上眼,倚靠在木桶内侧边缘轻轻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