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姐姐?”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我是小慵。”
乔婉娩微微一笑,应道:“进来吧。”
门扉轻启,苏小慵走了进来。她一看到乔婉娩,不禁发出一声惊叹:“乔姐姐今日果然比平时更美了!”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内的另一个人身上,惊喜地叫道:“角姐姐竟然也在,果然还是美女看着赏心悦目,光看着就开心得紧呢!”
乔婉娩被苏小慵的话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嗔怪道:“小丫头,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不过也越发虚伪了。”
苏小慵一听,顿时叫了起来,“乔姐姐本来就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啊!我哪里虚伪了!”她一脸的不服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乔婉娩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她轻声说道:“有名不假,美人未必。这般‘有名’,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苏小慵似乎没有理解乔婉娩话中的深意,她拾起桌上的梳子,接替角丽谯轻轻地为乔婉娩梳紧发髻,嘴里还嘟囔着:“也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乔婉娩闭起眼睛,而后睁开,微笑,“比起我阿谯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儿。”
角丽谯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柔声说道:“今日你是新娘,自然是最美的啦。不过呢,等今天过去,最美的姑娘可就非我莫属咯!”
乔婉娩闻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正欲开口回应,却见花轿已然抵达门口。苏小慵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凤冠,又仔细地整理好衣裳,然后搀扶着她缓缓步入花轿。
那顶大红花轿在众多轿夫的齐声吆喝中,开始缓缓前行,朝着喜堂的方向走去。从乔婉娩的闺房到喜堂,距离并不算远,只需穿过一条回廊,不过区区数百步的路程而已。
一路上,喜乐声悠扬婉转,不绝于耳。客人们也都纷纷抵达宴席,原本喧闹的场面在这一刻稍稍安静了下来。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只听得那欢快热闹的乐曲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萦绕在人们的耳畔。与此同时,花轿行进时发出的“吱呀”声虽然轻微,但也隐约可闻。
在这稍显安静的氛围中,宾客们开始哄然议论起来。欢声笑语、吆喝呼喊声、敲击声响以及有人扯开嗓子高唱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又热闹非凡的景象。
苏小慵和角丽谯一路跟着花轿,轿边跟随的有丫鬟、媒婆和轿夫,路没走多远,轿边又跟了不江湖少年,两人忙着阻拦众人靠近花轿,以免冲撞花轿,正忙碌之间,角丽谯轻轻拍了下苏小慵的肩。
“欸?”她转过身来,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角姐姐,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此时,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角丽谯似乎对这种喧嚣并不感兴趣。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的拜堂之地,那里,肖子衿正一脸得意地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眼看着就要到拜堂的时刻了,角丽谯心里却毫无波澜。她轻轻摇了摇头,对白婉娩说道:“我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地方,还是去旁边躲一会儿清净吧。接下来,可就全靠你啦!”说罢,她便转身,带着面纱,缓缓地退出了人群。
角丽谯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白婉娩走向喜堂。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孤单,但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白婉娩身上,仿佛在默默祝福着她。
就在这时,李莲花走到了角丽谯的身边。他看着角丽谯,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过去呢?”
角丽谯闻声转过头,看着李莲花,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过去呢?”
李莲花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出现在那里,似乎不太合适吧。”
角丽谯轻笑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可不想抢了新娘的风头,毕竟,我的容貌可是无人能比的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透露出她对自己容貌的自信。
李莲花听了,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你还真是……”他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对了,之前你在元宝山庄离开后,为什么没有回莲花楼呢?”
角丽谯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只是想一些事情。”
李莲花似乎察觉到了角丽谯的情绪变化,他挑了挑眉,追问道:“是在躲我吗?”
角丽谯的目光与李莲花交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回答道:“有你在,会影响我的判断。”
“有没有想好啊?要是还没想好的话,不妨说出来让我参考参考嘛。”李莲花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角丽谯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我在想要不要告诉婉娩,你其实就是李相夷。”
李莲花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告诉婉娩又能怎样呢?这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烦恼和困扰罢了。”
角丽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可是,如果我告诉她这个事实,也许今天就不会有这场婚礼了。”
李莲花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婉娩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我们不能仅仅因为自己的喜好,就去替她做决定。”
角丽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她还是有些自责地说:“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没有说出口。只是,我总觉得自己不配和婉娩做朋友,她对我那么坦诚,而我却一直瞒着她这么多事情。”
就在这时,方小宝突然冒了出来,好奇地问:“瞒着谁啊?什么事啊?”
李莲花连忙打圆场:“没什么,小宝啊,你怎么不去凑热闹呢?”
“我一直没看见你,心里有些不踏实,就过来找找,谁知道刚过来就听见你和阿谯姐姐说瞒着人很多事。到底是什么事啊?”方小宝满脸狐疑地问道。
角丽谯心里“咯噔”一下,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宗政明珠的事。他在元宝山庄拿的冰片其实是为了我,这件事情我瞒着你们了。”
“啊?真的是为了你啊?”方小宝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我还以为他是在乱说呢!阿谯姐姐,你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呢?”
角丽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这只是个意外啦,不过这件事情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哦。”
“我知道啦,放心吧!”方小宝连忙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不过阿谯姐姐,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找我,我肯定比宗政明珠强多了,对吧,李莲花?”
李莲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是你个头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过来瞎掺和,还说帮忙,我看你是越帮越忙!”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方小宝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角丽谯赶紧打圆场,制止了两人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