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个美妙的夜晚过去,棠梨从床上爬起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的腰子也算是身经百战,养了几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棠梨翻出记仇小本本,里边歪歪扭扭写着:弗朗多·罗素(备注:污蔑我炸人)。

本来都有点忘记这人干什么了,还好自己聪明还备注了嘻嘻。

阿德勒还在沉睡,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先把人揍了再回来吃饭。

出了寝殿,日头明媚,棠梨被刺得眯起了眼。

恰好杰斯巡逻至此,见到棠梨整个人又隐隐有发疯之势。

棠梨撇撇嘴:“得了吧,还暗恋呢bro。”

“你……!陛下还没公布婚事呢少得意了。”

“阿德勒就算是三婚也轮不到你啊,”棠梨扭了扭脖子,“弗朗多在哪。”

她话题转得太快,杰斯胸腔一股火还没吐出来又闷了进去。

该死的!这个薇芙简直跟那个棠梨一样讨厌!

“……你问这个做什么?”

棠梨又掏出小本本扫了眼,说:“你就说在哪吧。”

杰斯:“?”

虽然很讨厌这个薇芙,但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护卫,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杰斯作答:“……他在圣伦医院。”

他话刚落,眼前的薇芙如一阵风飘走了。

——

弗朗多躺在病床上,右眼皮跳个不停。

不知为何,他有点莫名的心慌。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也许是看文书看太久了的缘故。

弗朗多压下那点不安的情绪,将手中的材料丢到旁边的柜子上。

这是他住院的第13天,现在除了接的新腿还未与身体完全相适应、无法走路外,其他伤势在医疗舱和医院的救治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每每想到这,他就燃起一种恨意。

那个该死的怪物,一言不合就杀人。

被炸伤的痛苦与恐惧深入骨髓,光看到“薇芙”这两个字,他的心就抽痛起来,恨不得让她也体会一下被火灼烧的痛楚。

他,弗朗多,一定会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更何况“薇芙”还明目张胆地杀死了堂弟,即使那个草包并没有什么价值,但他作为罗素族人死得却如此惨烈,闹得沸沸扬扬,全网该如何看待他们家族?

他这个议员又该如何立起威信?

棠梨推开门,一股清雅的香水味扑鼻。

弗朗多诧异地抬起头:哪个下人未经过他允许就擅自闯进来的?

两人在空中对上视线,棠梨歪了下头。

怎么这人有点眼熟?她陷入思考。

弗朗多睁大了眼,面前的女孩少了那些勒痕,忽略掉那双带有侵略性的眼瞳,她简直和薇芙一模一样。

……她该不会是具有拟态的高级虫族吧?

这会的弗朗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忘记了自己刚还叫嚣着要报仇的豪情壮志。

女孩无声的威压在病房内蔓延,他的背脊流下冷汗。

“嘶……”棠梨没想出个所以然,直接放弃思考,“弗朗多,是你吧?”

被点名的弗朗多,想跑也跑不掉,想按铃摇人进来、又不敢有小动作,他压住情绪暂且稳住表情:“是我。”

“很好,”棠梨拍手,“你为什么要打小报告说我炸你?”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居然空口污蔑陷害我。”

弗朗多:“……”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换的一双新腿,又默然地抬头看棠梨。

棠梨:“……?”

弗朗多:“……那日,我有事去茂腾弗拉比墟区,恰好遇到了你。”

“有吗?”棠梨摸了摸下巴,走上前俯身打量床上的男人,后者不自然地往后缩。

弗朗多有一头打理得很好的银发,他靠近左眼角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痣,一边的耳朵戴着钻,整个人看起来像只银渐层。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但是我为什么要炸你呢?”棠梨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这么闲的人。”

弗朗多:“。”

棠梨伸手按住了这位看起来想跑路的弗朗多:“我是个讲理的人,我做错事情的时候就会道歉。”

弗朗多被按住的瞬间,那种熟悉的毛骨悚然再次从尾椎攀上大脑。

手无寸铁,极度惊惧的状态下他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接话:“那……你……在道歉吗?”

啊?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这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是对的?

她如果真炸了他,那也是这个人干了什么事情让她烦得不能再烦了。

棠梨揪起弗朗多的白毛,把他提溜起来:“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从来都没做错过。”

弗朗多:“…………”

他的头发被拽得生疼,双腿无法动弹,他想要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这动作落在棠梨眼中像小猫挠痒一般。

她拖着弗朗多,另一只手敲碎了窗户,高空中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她俯身往下看:“嚯,自由落地都要一分钟吧。”

风打在弗朗多的脸上,他的恐惧感如电流般穿过四肢百骸,不断冲击着心脏。

他连忙大喊:“等等——”

棠梨可不管他要讲什么,抬手把弗朗多抛出窗外。

弗朗多的心脏快要跳出嗓眼,一双手死命攥住“薇芙”的手腕。

情急之下,那日的场景再次一闪而过,翻涌的记忆卡在他说完“主人”后,“薇芙”的表情简直臭得不能再臭了……

他眼睛微微朝下看去,地面甚至都模糊到看不清……

他要是被丢下去,别说住院了,最顶级的医疗舱也救不回来。

“主人!主人,您才是我的主人!!!”

棠梨挑眉:“啊?”

她一根一根扒开弗朗多的手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下辈子注意点啊。”

风声呼啸,明明是个艳阳天,弗朗多却全身冰冷。

他嘴唇发白,泪如雨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您没有错、对不起……对不起,求您了求求您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您放我进去吧……”

“你早道歉不就没事了?”

听到她的话语,弗朗多松了一口气,眼巴巴仰视着她,哀求“薇芙”捞他上去。

棠梨……棠梨扒掉了他最后两根手指。

弗朗多蓦然在空中下坠,他一脸惊愕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那个窗口。

“薇芙”双手撑着破碎的窗边,猩红的双眼如火焰燃烧。

为……什……么……

——

“启禀家主,维多死在关押室了。”

唐飞鸿刚喝了一口茶,闻言皱眉:“什么?”

探子将打探的消息一一陈述出来,她潜入审判庭时,维多已经毒发身亡,显然有人先下手为强。

监控被黑掉了一段,无法复原,现场能调查的证据都被毁掉,线索中断了。

而审判庭才审判了一次,维多咬死一切都是自己所为,所求的就是得到唐哲后可以嫁进唐家,衣食无忧。

唐哲坐在下位,闻言蹙起眉头:“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唐飞鸿放下茶杯,手指敲在桌面上。

“你名誉受辱,对谁最有利?”

她缓缓敲着桌面,心下几个有嫌疑的人名慢慢浮现。

“看来你与弗朗多的联姻,有几个老东西坐不住了。”

唐哲却是摇头:“不见得。”

他声音很冷,吐字清晰:“十有八九,就是弗朗多干的。”

唐飞鸿闻言一顿,手指攥了起来。

“罗素家族想与唐家联姻不见得弗朗多愿意,”唐哲抬起头,那张好看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弗朗多年纪轻轻爬到议员的位置可见其野心,他甘愿娶一个……”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听说他住院前特别关注王宫那边。”

“无凭无据,”唐飞鸿摇头,“这些利益错综复杂,你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

她冷笑一声,吩咐探子:“继续查,毒死维多的毒药究竟来源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