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疗舱出来,棠梨整个人焕然一新,感觉刚接上的新脑子特别好使,“哟唷”一声凌空翻了个跟斗。
阿德勒见状露出笑容,她一直都是这样充满活力。
他走上前挽住棠梨的手臂,脸挨着她的肩膀:“吃晚饭么?”
“吃!”
棠梨装完脑子补上窟窿,把海耶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只剩下了吃。
俩人在烛光晚餐中吃着吃着就对上了视线。
温暖的烛光在阿德勒的眼底流淌,他有些意动地伸腿勾了勾棠梨。
还没吃完饭的棠梨:“……”
她十分淡定地移开视线,假装不知道腿上传来的动静,埋头继续炫饭。
“阿梨……我,”阿德勒起身凑近棠梨,“我感觉有点热。”
棠梨的视线挪不开餐盘上的烤火腿,她压下腺体处的异样,伸手夹住火腿。
“热就开空调。”
阿德勒:“……”
他有些哀怨地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后者在这样的注视下,吃饭夹菜的速度更是快成残影。
棠梨舔掉最后一颗米,终于心满意足了。
她拉过身旁的阿德勒,后者顺势坐到她腿上。
阿德勒贴住棠梨的胸膛,听到她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他伸手缠住了她的脖子。
棠梨的下巴挨着自己的发旋,她的话在头上响起:“粒粒皆辛苦啊,要做个爱惜粮食的人。”
“你懂吗?”
她的话语伴随着一阵香气,她的气息吹得他一阵酥麻。
阿德勒的脑子快要搅成糨糊,他依偎在她怀中,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氤氲的雾气爬上眼眶,他抬头动容地望她。
棠老师还想讲点大道理,然而对上这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她闭嘴了。
杰斯原本想来找棠梨询问海耶斯怎么处理,然而还未进去,远远地就闻到一股信息素的味道。
夜风轻轻吹着他的头发,杰斯一拳打在墙上。
“靠——”
今晚多了位心碎的梦男。
可怜的海耶斯,就这么被忽略了。
他拼命回想曾经在军校学习过的知识,全身拼命扭来扭去,终于挣脱掉了一点绳索。
总算没有那么勒了,他气喘吁吁。
汗水浸湿他的发,他浑身像火炉一样,就像是发烧了。
一阵风吹了进来,他没觉得冷,反而嘴巴干得想喝水。
海耶斯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算起了自己的易感期。
最后他得出结论:他根本不是发烧,而是发情的前兆。
意识到这点,海耶斯扯着嗓门大喊:“来人呐,有没有人啊,我需要抑制剂,急需啊!”
然而外边只有一位借酒浇愁的心碎男,杰斯抱着酒瓶又灌了一口,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海耶斯通红着双眼,嗓子都要喊劈叉了也没等到人来,索性闭了眼按捺住那股欲望。
一夜过去,阳光按时斜射进杂乱的房间。
棠梨揉了揉眼睛,拿开抱在自己腰上的手。
阿德勒哼哼了两声继续睡着,棠梨爬下床,终于想起了她来伊甸园的目的。
她拍了下额头忏悔,真是男色误人。
她套上衣服走出门,清晨的风徐徐吹过来,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直到听到脚步声,棠梨睁开眼,看到一队护卫巡逻过来。
她喊住这队人:“杰斯呢?”
领头的副队回应:“队长不太舒服请假了,他让我告诉您,海耶斯阁下在101关押室。”
棠梨“哦”了声:“你带路吧。”
等棠梨进了关押室,只看到海耶斯整个人被绑成粽子,双目紧闭,汗津津地卧躺在地上。
有点像待煎的小龙虾。
她走上前下蹲,手指戳了戳海耶斯的伤口,后者闷哼一声没有醒来。
啧啧,看样子她离开后,杰斯给他上刑了。
伊甸园这风气不行啊,怎么可以私自行刑呢。
棠梨解开绳子,海耶斯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勒出一条条红得发紫的痕迹。
她摸出狗链子拴住他的脖子,拖着人往外走。
海耶斯可是行走的房产和流水啊,趁他还没死透,赶紧拿到钱再说。
毕竟小弟们都等着救济款呢,她这个老大三天两头忘事,棠梨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
海耶斯喉咙发紧,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的景象摇摇晃晃看不透彻,等他神志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躺在悬浮车上。
耳边响起系统的导航声音:“您已偏航,系统将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棠梨一拳打在喇叭上:“没有自动驾驶模式吗?”
“尊贵的车主您好,因自动驾驶导致的安全事故不计其数,目前自动驾驶技术仍在改进中。”
“我对人类的科技很失望。”
海耶斯忍不住干咳几声。
棠梨从后视镜看他:“还活着呢。”
海耶斯默了默,说:“……水。”
想喝水。
又渴又烫,他好难受。
棠梨也没为难他,从抽屉随手摸出一瓶水丢后边。
水瓶恰好砸中了海耶斯的脑袋,他闷哼一声,顾不得头痛,连忙拧开瓶盖昂头大口喝了起来。
一整瓶水滑入腹中,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点。
他正打算丢掉水瓶,眼睛瞥到了瓶盖上的标志,是罗素家族的银环蛇。
海耶斯眼神一阵茫然。
罗素家族什么时候进军纯净水行业了?
她们家族不是最擅长的是……海耶斯呼吸一滞,正如他刚想到的这点,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海耶斯咬着牙,一字一顿:“停车,我要下车!”
棠梨的车技很好,她踩着油门快要飞到和假太阳肩并肩的位置,闻言她回头:“你想死啊你现在下车?”为了逃避债务这么拼吗?
薇芙的声音逐渐远去,海耶斯一阵耳鸣,眼前的景色再次摇晃模糊起来。
易感期本就是这几天的事,又喝了加了料的水,直接将他拉入发情状态。
车内升腾起了一股木质香味。
棠梨皱着鼻子闻了闻,有些排斥这味道,这具身体也跟着躁动起来。
为什么她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海耶斯捏在手中的水瓶不断收紧,他的汗水淌在皮质座椅上,整个人陷入迷乱的状态,意识如同坠入深海中。
他忽地从座位上弹起,试图和前排散发着凉气的司机贴贴。
前排的棠司机:“……”
她按住开门的按钮,结果系统提示高空中无法开启车门。
木质香的味道愈发浓郁,棠梨往前靠,避开那双乱抓的手:“你要干什么,不要影响司机的开车情绪!”
然而海耶斯什么都听不清了,眼前的景象光怪陆离,他浑身滚烫像烧开的水,一种莫名的情绪不断翻涌着,他迫不及待想要挨着什么给自己降温,身体前倾,双手胡乱抓着空气。
悬浮车在高空中歪歪扭扭,穿过云层划出一条扭曲的路线。
棠梨停下车,放倒前排的座椅,这辆“闹腾”的悬浮车终于平稳地悬停在了空中。
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朝海耶斯看过去:“欠打是吗?”
她毫不留情,一拳打在男人的左眼眶上。
海耶斯疼得哼唧起来,捂住自己的脸蹲了下来。
棠梨翻了个白眼:“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话音刚落,那边下蹲的海耶斯再次扑了上来,他的脖颈青筋暴起,整个人像被煮熟了一样。
棠梨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整得晕头转向,她瞥见了掉在角落的水瓶,水瓶被扭得快成麻花,靠近瓶盖的上方歪歪扭扭写着:罗素牌威哥。
棠梨:“…………”
她踢掉扭来扭去的海耶斯,咬牙切齿:“罗素,你他喵的——”
被踹下身的海耶斯呼着灼热的气体,他咬住自己的舌头,刺痛感唤醒了他的一丝意识。
他甩着脑袋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张脸上青色和红色轮流替换。
最终还是常年销售第一的罗素牌春药好使,他的意识再次被按捺下去。
棠梨还在想该怎么砍死罗素家族的人,某处猝不及防传来柔软的触觉。
她回过神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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