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女的疑问,服务生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做出了一个十分费解的表情。
“认识你?”
这个小伙子开始仔细的打量我和少女,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
还没等我说话补充,这个时候何老板倒是堆着笑开口。
“认识不算认识,但是也算有点缘。”
何老板,赶紧拉住了服务生,没让他继续开口,又自顾自的说声。
“你小子不是还想涨工资吗?等咱们这批海髓收了,咱们就扩招,到时候你就领班。”
服务生翻了一个白眼,眼里面满是血丝,好像是涨红了的眼睛。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朝气。
而我的注意力则是完全聚焦在了海髓上面。
意思就是说,这里真的能够种的出来啊。
我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如果这时候真的能得到一些海髓,哪怕是一些边角料。
应该也不算是之前周胖子拿出来的那些陈年海髓了。
也就是说,这里的海髓是第一手的!纯天然无公害的。
一想到这里,我更是有些激动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周胖子啊。
干脆从这个何老板那里拿不就好了。
而且不单单是如此,如果从这里得到足够多的海髓,甚至还能留给周胖子一点。
让他给自己孩子治病。
毕竟,他之前告诉过我们,这海髓也不全部都是优势,对一些人也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的。
不单单能救人的命,也能夺人的命。
我们拿太多,到后面估计也用不到。
可是,眼前的这服务生似乎对这个项目相当的不看好,只是微微的一挑眼睛,显得很难看。
“您就别提这事,我能干下去,我都佩服自己!
要不是佩服大哥你的为人,我早就不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坚持了……”
这家伙一边吐槽一边看了我们两个一眼。
“我什么时候去2楼了,今天也不该我当班啊。
再说了,你们两个见没见过旅店?你见过谁做生意的好人在2楼设置柜台的?”
听着服务生的抱怨,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微微的皱眉,这时候我都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在2楼说设置这柜台,还说什么好木头,用以镇守阴灵的也是你。
现在到了1楼外面,之前的事情就全忘了?
“你……”
依依正要反驳,这个服务生反倒是又转身锄地去了。
那动作十分的机械,就像是没有神经在控制一样。
又是姓何的老板开口,一边拍了拍他,又一边看着我们。
“别跟客人较真,他们可能记错了。”
随即又转头看向了我们两个。
“你们……是不是还记着别的东西?”
我心里面一紧,刚要开口服务生,却突然拽了拽老板,现在十分的不耐烦。
“还理他们干什么!这俩人哪脑子有点问题!”
我这暴脾气,要不是这里太诡异,加上刚才这个服务生对我们还不错,我真的想出手了。
而雷击剑的小子,在我脑子里面早就憋不住骂了好几句。
“别跟他们废话了,主人,咱们赶紧找出口这地方不对劲!”
的确,他说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要不然的话,恐怕会被这个旅馆吞噬的更为彻底。
不过我实在是想从这里得到一些海髓啊。
而看到我们在这里交谈,来回的踱步,服务生更是没抬头,相当的不耐烦。
“你们别乱踩,刚翻的土,你们给踩坏了,我们还得重弄。”
我没有理他,我估计这时候他要么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要么就根本就不是刚刚那服务员了。
刚刚的那个小伙,明明是很好说话的。
于是我转头看向了那个态度,还比较和善的何老板,他依旧是一脸神秘的笑容。
让我一从他身上感觉到的不舒服,就是他这笑。
“你们一直在这开垦?”
我试探性的问,而目光则是落在了这何老板手上的袋子。
没有字,里面装的是种子,颗颗饱满,有的是常规的种子形状,而有的则是尖尖的散发着一点微微的淡蓝色光芒。
我微微的猜测,这估计就是海髓!
何老板也是点了一下头:“从两三年之前吧,之前我接手这旅店,也没有想着要干什么,不过慢慢的有了一点生意,我就想着开垦一下,顺便把生意做大。”
接手旅店?
我心里一动,这个旅店难道不应该是周胖子的吗?
什么时候变成他接手了?
我们没跑错地方吧?
总不能刚开始在2楼的时候是周胖子管事,往下冲了一层,冲到别人家来了?
我一阵愕然。
看了一下旁边的依依,她也没话说,一时间我俩都是面面相觑的。
“这……是河滨旅店吧?”
“是啊,我姓何,这附近有水,索性就叫和平旅店了。”
何老板语气轻松。
听完他这句话,我脑子里面如同炸响了雷。
河滨……
河滨旅店!
原来是这个意思?
依依这时候更是抬着头,双眼圆睁,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那老板。
“我靠!主人,这个老板竟然才是河滨旅店的拥有者,看来他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啊!
那之前那个胖……”
雷击剑的声音异常的亢奋,这句话也属实给他听呆了。
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周老板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根本就不是这地方的老板,反而是从这个姓何的老板那里偷来的吗。
这总不可能吧,这仅仅是一个不怎么繁华的城郊地区,我觉得应该不会搞出来仇杀夺地的事情来。
思索片刻,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
“你们真的不认识,姓周的吗?他不是这里的老板吗!”
我提高了1度声音,恰好是在离我们几步之外的那个服务生也能听到的程度。
而听到这里,服务生立刻转头和何老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相当疑惑的神情。
“姓周的?没听说过啊!嗯,这旅店一直都是何大哥的,我跟了他好几年了……”
服务员也是一阵子挠头,整个人都是一种纳闷的感觉。
我们几个则是彻底的懵了。
那之前的周胖子,之前的小远呢?
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之前听到小远的哭声,现在也还是有的,只不过很远很淡。
甚至不仔细的感受都要听不到了。
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