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斯大人，跨位面空间传送巫阵没有问题，咱们随时都可以返回。”
卡尔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对着瓦尔斯汇报道。
“那就走吧。”
从空间巫器中拿出一颗空间石，瓦尔斯最后看了一眼梦境中的家族庄园，打开空间之门。
三种全新的法则以及绷带凶神的诱导，让瓦尔斯差一点就在家族庄园的梦境中，留下一个梦中梦，为自己的生命套上一层“可靠”的保障。
毕竟从梦幻位面意志的态度来看，祂大概率会让瓦尔斯复活。
瓦尔斯位阶也不高，梦幻位面不需要消耗太多的能量复活他，也不需要承担什么后果，而且瓦尔斯的灵魂也会自动归属到梦幻位面，这对梦幻位面来说是相当划算的。
然而，就是因为太过于划算，瓦尔斯才犹豫了起来。
如果梦幻位面刻意让他死亡呢？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可绝不为零！
毕竟让瓦尔斯自己选择，瓦尔斯选择落户梦幻位面的概率只有三分之一。
如果这个概率被梦幻位面掌控，那就是百分百了。
织梦蛛一族的善意，恐怕还不能影响位面意志的价值判断。
位面意志都是至公无私的，一心一意为了位面发展，祂可不讲感情，不会因为凶神和梦境守护者称祂为“母亲”，就对祂们网开一面。
一切都是利益优先，梦幻位面意志对祂们的好，是因为祂们的价值，祂们的灵魂属于梦幻位面，祂们能够帮助位面发展，仅此而已。
没必要把位面意志“人格”化，祂们没有感情，也不能拥有感情。
即便是善良阵营的超凡，也很少有位面去人格化位面意志，这太愚蠢了，是巫师们百万年前就得出的结论，现在已然是真理。
把撒布特扔出去，瓦尔斯紧跟着跨越空间之门。
朱丽丝死了，在被瓦尔斯剥离勇气源火之后，她就死了。
当然，凶手不是瓦尔斯。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甚至应该感谢瓦尔斯，感谢瓦尔斯解放她的肉体，不再被勇气源火寄生，操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呼出。
巫师位面的新鲜空气对于瓦尔斯和卡尔来说，并不比梦幻位面的香甜。
只不过他们的家还在这里，所以让空气多了几分情怀，这是梦幻位面不具备的。
梦幻位面是所有梦幻巫师的白月光，而白月光只能活在梦里，不能落地。
“卡尔，让系里的巫师全部签署这份契约，自愿为主。”
瓦尔斯挥了挥右手，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随着眼神的移动，一行行不同的文字出现在这份契约纸上，最终被瓦尔斯交到卡尔的手上。
“遵命，瓦尔斯院长！”
卡尔兴致冲冲，虽然他在布达佩斯什么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收获也不多。
但光能看到“诸神之战”，就已经不虚此行了。更别说他还拉近了和瓦尔斯之间的关系，毕竟幻术系那么多巫师，怎么院长就带他、不带别人？
想到这里，卡尔把自己的胸提起来，神气的离开花田高塔的顶层。
提起撒布特，巫师位面意志把一部分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恐怖的压力让他站都站不起来，甚至差点吐在花田高塔顶层的地板上。
瓦尔斯催动精神力让他咽了回去，虽然高塔有自动清洁功能，但瓦尔斯还是不愿意让他吐在整座高塔最贵的楼层。
堕天使血脉与生俱来的洁癖，让他可以在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时候，注意这些微小的细节，毕竟生活要有仪式感。
虚无法则降低撒布特的存在感，瓦尔斯害怕位面意志把他给看死了，恢复他喘气的权利。
“没错，这就是我的母位面。”
感受到撒布特伯爵惊恐、畏惧、好奇、憧憬的复杂目光，瓦尔斯开口解释道。
多元宇宙的生灵都是慕强的，不少中、小型位面的奴隶被运输到巫师位面，第一反应不是“国仇家恨”，而是深深的恐惧。
恐惧之后，便是同化。绝对的文明等级差异，会让他们忘记仇恨，不愿也不敢想起和提起过去的事情，并且很快接受巫师文明，自诩为文明的一份子。
瓦尔斯没有兴趣研究失败者的心理，从来只有弱者参考强者，哪有反过来这一说？
张开双翼，瓦尔斯张扬的肆意飞翔。
感受着目光所及的一切，被瓦尔斯一手提着的撒布特，瞬间安静了。
他的情绪一瞬间被清空，大脑被先进的巫师文明狠狠注入。
他不再怀疑瓦尔斯，怀疑是否能再见他的领土。
他看清了自己的价值，这样强大位面的强者，欺骗他的理由是什么呢？
瓦尔斯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撒布特当然有价值，他的背后很有可能是一个位面，一个无主的位面。瓦尔斯刚刚才亲眼见证了这个位面主人的死亡。
位面意志对他很感兴趣，对瓦尔斯空间巫器里的勇气源火更感兴趣。
可惜瓦尔斯已经答应地狱意志了，迷雾位面绝不可能在立起战争高塔。这也是瓦尔斯遮掩撒布特的原因。
虽然瓦尔斯不可能拦住巫师位面意志对撒布特的窥视，但这是一个态度，是态度问题。
至于勇气源火可能引出的位面，瓦尔斯就更不可能上交巫师位面了。
勇气源火的诞生位面至少也是一个中型位面，一个中型位面的价值，光是想想就让瓦尔斯口水流不停。
瓦尔斯给自己捏造一个美梦，一边白日做梦一边飞回飞鸟屿。
……
“派克，看门的时候不要偷懒。”
“罗莎莉亚，把他照看好，他很重要。”
摸了摸罗莎莉亚的脑袋，瓦尔斯快步朝着自己的藏书阁走去。
瓦尔斯要查阅有关诸神的知识，来判断勇气位面是否安全。
从迷雾之神“嚣张”的复活来看，祂应该活跃于第一次诸神大战之前，也就是诸神联合镇压深渊，到正神发起肃清邪神的战役之前。
迷雾之神的死亡已经很明确了。
也就是说，如果勇气位面被祂的击杀者所接收，那么勇气位面现在的主人应该是一尊正神。算是好消息。
毕竟正神的实力虽强，但却远没有邪神那么狡诈，那么阴险，那么无耻，简直和巫师、魔鬼一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