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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锻造炉,会因为,供氧不足,而发生——

回火!

倒灌!

甚至是……

爆炸!

“厂长——!”

钱总工,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不顾一切地,就朝着,那片黑暗的,锻造车间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卫东,和所有高级技工,也都疯了!

随即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纪律,什么危险,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们摸着黑,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他们心中,唯一的“神”,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们宁愿自己死,也绝不能让,林厂长,出事!

……

就在整个一车间,都陷入了,一片世界末日般的,混乱和绝望时。

四合院里,那场,庆祝林毅即将倒台的“庆功宴”,也进行到了,高潮。

半瓶二锅头下肚,贾张氏,刘海中,三大爷这三位“禽兽盟”的核心成员,都已经,喝得,是满面红光,舌头打卷。

“嗝儿……”贾张氏打了个酒嗝,一拍桌子,唾沫横飞地,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

“我……我跟你们说!等林毅那小畜生,一倒台!他家那三间大北房,就空出来了!”

“到时候,我让我家棒梗,去街道办,活动活动!怎么着,也得,给咱们家,分一间!”

“我呀,就搬到,他那间,最大的屋里去!把他那个,大沙发,大弹簧床,全都,换成我的!天天,躺在上面,嗑瓜子,听收音机!”

“美!实在是,太美了!”

“张大姐,你这就,格局小了不是?”三大爷阎埠贵,端着酒杯,一脸的“指点江山”,“眼光,要放长远!”

“等王副厂长,一上台!我,就是厂长他老相识!到时候,我跟他说一声,把这院里,管事儿一大爷的位置,给我!”

“到时候,”他一挺胸脯,仿佛已经,黄袍加身,“这院里,还不是,我阎埠贵,说了算?!”

“我想让谁住哪间屋,谁就得住哪间屋!我想让谁家,交多少水电费,谁就得交多少!”

“到时候,我天天,让傻柱,给我开小灶!顿顿,都得有肉!”

“老阎,你这算盘,打得是精啊!”刘海中,喝得,已经是两眼发直,他搂着三大爷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道。

“等……等兄弟我,官复原职了……不!是,官升一级!当上了,八级锻工!到时候,我……我天天,从厂里,给你,顺……顺点好东西回来!”

“咱们,哥俩,有福同享!有肉同吃!”

三个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仿佛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然而,就在他们,做着,最香甜的,白日梦时。

“砰!”

一声巨响!

贾张氏家的,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给狠狠地,踹开了!

木屑纷飞中,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是周卫国。

此刻的他,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和沉静。

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滔天杀气!

那股杀气,是如此的,冰冷而又,浓烈!以至于,屋子里,那因为酒精而燥热的空气,都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你干什么?!”

贾张氏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周卫国没有说话。

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走到桌前,那双,血红的眼睛,缓缓地,扫过,桌上那,还没吃完的,花生米,和那,半瓶,二锅头。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三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老脸上。

“你们,”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生锈的铁,在互相摩擦,“刚才,在聊什么?”

“聊得,很开心啊。”

“我……我们……”三大爷阎埠贵,第一个,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从周卫国那,如同野兽般的眼神里,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我们……我们没聊什么啊!就是……就是随便,拉拉家常……”

“是吗?”周卫国,突然,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比魔鬼,还狰狞。

“拉家常?”

“我看你们,是在,庆祝吧?”

“庆祝,我家先生,出事了?”

“庆祝,你们的‘美好未来’,就要来了?”

贾张氏三人,听到这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们,终于,意识到,出事了!

出大事了!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刘海中,吓得,连连摆手,“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咒林厂长呢!我们是,在给他,祈福啊!”

“对对对!祈福!祈福!”三大爷也跟着,附和道。

“祈福?”周卫国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缓缓地,伸出手。

不是打人,也不是掐人。

而是,轻轻地,拿起了桌上那,半瓶,二锅头。

他拧开瓶盖,闻了闻。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将那半瓶,高度数的白酒,缓缓地,倒进了,那盘,还剩下大半的,炒花生米里。

酒,浸透了花生米。

发出了一股,浓烈而又,古怪的香气。

“既然,是祈福,”周卫国看着那盘,被酒浸泡过的花生米,声音,轻得,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在呢喃,“那,光喝酒,怎么行?”

“怎么着,也得,吃点菜吧?”

“来。”

他端起那盘花生米,递到了,已经吓傻了的,贾张氏面前。

“张大妈,您是长辈,您先请。”

“把这盘,‘祈福’的花生米,吃了。”

……

与此同时,轧钢厂,总电闸室。

刘建国,在拉下电闸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瘫倒在了地上。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害死了林厂长。

他也,害死了自己。

然而,就在他,陷入了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中时。

一个,幽灵般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拉个电闸,都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刘建国猛地回头!

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影,正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那人,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工装。脸上,戴着一个,滑稽而又诡异的,防毒面具。

看不清,他的脸。

但刘建-国,却从那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你……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缓缓地,蹲下身,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刘建国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是他的女儿!

“照片,还给你。”那人将照片,塞进刘建国的口袋里,“记住,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只是,不小心,操作失误。”

“否则……”

那人没有再说下去。

但那,未尽的威胁,却比任何话语,都更让刘建国,感到恐惧。

那人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突然,从他身后的黑暗中,伸了出来!

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将他,整个人,都提到了,半空中!

“我一直在想,”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

“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黑暗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

是林毅!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被林毅,掐着脖子,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踹着。

他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不可思议!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锻造车间吗?!

锻造炉回火……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很惊讶,是吗?”林毅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掐着那人的脖子,将他,缓缓地,提到自己的面前,“你以为,拉了电闸,就能,置我于死地?”

“你是不是,忘了。”

“我,除了会炼钢,还会,玩电。”

“早在,你们第一次,想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就已经,给整个厂区的电力系统,装了一个,小小的,‘后门’。”

“一个,只有我,能控制的,备用电源。”

“所以,”林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刚才那场,精彩的,‘停电表演’,其实,也是我,陪你们,演的一场戏。”

“目的,就是为了,把你这条,一直躲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给引出来。”

“现在,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