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争辩,默默领下了这任务。
反正他尽量当内应了,到底能不能拿到有用线索,他不能保证。
时娓刚结束与蒲烽的通话,便看到早早起来,在冯悦旁边打下手的江彻。
帮冯悦洗好菜之后,江彻又开始拿着抹布搞起清洁。
注意到时娓打量的目光,江彻朝她看来:“老板,有什么吩咐。”
时娓挑眉:“工作做得不错。”
“对了,你被老爷子断绝关系后,你的那些兄弟们有没有谁接济你啊?”
江彻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老板,你是专门来挖苦我的吗。”
时娓笑笑:“那倒没有,今天有个人该回来了,你们都是年轻人,或许会有些共同话题。”
江彻有些疑惑,时娓并没有多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彻终于见到了老板口中的“年轻人”。
顾靳良。
江彻嘴角扯了扯:“老板,他才刚读大学,我已经大学毕业工作两年了,我们俩能有多少共同话题啊。”
顾靳良只是默默吃着菜,并不多言。
他最近跟着庾晟师父做了很多事,时不时还的回学校上课、考试,真的很忙。
眼前这男的,虽然年龄比他大,但看起来就一副很蠢的样子,他也并不想跟这种人有过多的交集。
甚至他有些不能理解,纪大师为什么要收留这样的男人在家里。
哪怕他只负责打扫。
时娓:“是不多,所以需要你多向人家请教,如何当好一个大学生,如何成为有责任感的、优秀的年轻人。”
“论家世,人家比你好。”
“论人品,人家比你强。”
“就连高考的分数、考上的大学,人家都比你强。”
“最关键的,人家现在依然是豪门少爷,而你,被断绝关系了。”
“你们待会简单沟通下,然后江彻你来写个分析论文,就五千字打底吧,好好剖析剖析你自己,为什么差不多的身家,你跟人家相差这么多。”
“现在,专心吃饭。”
说完时娓不再搭理江彻。
冯悦和顾靳良也全都无视江彻。
江彻整个人都混乱了。
原本觉得十分美味的饭,现在江彻也有些吃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吃完,他想要去找顾靳良讨教一二,却又被冯悦喊去刷碗。
江彻:……
他认命的戴上手套,开始在冯悦的监督下刷碗。
江彻问冯悦:“悦姐,家里不是有洗碗机吗,为什么还要用手刷啊?”
冯悦微笑:“我觉得手刷的更加显得有诚意。”
“你知道蹲监狱的人进去后是要劳改的吧?”
“你现在的兴致和劳改犯差不多了。”
“身上乱七八糟毛病太多,偏偏又没有本事,当然得改变了,不然我怕你出社会了容易挨揍。”
“你已经不是大少爷了,可不能矫情。”
江彻发现,他在这个家说不过任何人,且是地位最低的。
好不容易把碗洗了,他想要去找顾靳良聊聊天,却发现顾靳良正在书房待着,似乎在和老板说很要紧的事。
江彻也不气馁,就蹲在书房门口等着。
二十分钟后,顾靳良从书房里走出来,便看到蹲在地上的江彻。
顾靳良皱眉:“你在这里干什么?想偷听纪大师的机密要事?”
江彻连连摆手:“绝对没有,我就是想要跟你聊聊天,不然五千字的自我剖析我真的不知道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