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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曦月这些年本就耿耿于怀,被当场指认,瞬间慌了神,是个人都能看出她心虚。

偏她不认,说小福子信口雌黄,还让他想想家人。

赤裸裸的威胁,可现在没用了。

慎嫔再次被提审,她见贵妃败露,慌神之下自然也说是贵妃指使。

但隔日就传来她父亲死了,两个弟弟被高斌捏着。

没有办法,阿箬为了弟弟只能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但这套说辞漏洞百出,无可信之处。

弘历将高曦月身边的茉心双喜都打入了慎刑司审问,茉心忠诚什么都没说,但双喜全招了。

慧贵妃这回才是百口莫辩,吓得满地爬,求皇上原谅。

下朱砂害玫嫔仪嫔,冷宫放毒蛇咬如懿,但没认给海兰下毒。

最后,贵妃因父亲得用,没过多处置,但彻底遭了厌弃,只对外说病了,变相幽禁咸福宫。

茉心双喜杖毙,咸福宫宫人都被换了一轮。

贵妃连害三位皇嗣,高斌分明是知情的,且为女儿遮掩,但他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这件事甚至是心照不宣。

但弘历心里狠狠记了一笔,想着日后再清算。

如懿被放出,恢复娴妃之位。

阿箬贬为庶人,交由如懿处置。

本以为如懿不过打几鞭子出气,再一并扔到冷宫去罢了。

没想到她不仅拔光了阿箬的指甲,还施了猫刑,实在让弘历有些惊讶。

但也仅此而已, 他又不是软心之人。

只是翊坤宫离养心殿近,阿箬的惨叫声传了过来,惊扰了永琋睡觉。

这就让弘历不太高兴了,觉得如懿未免弄太大动静了。

她不是一向娴雅善良吗?怎会施这样重的刑,吓着永琋怎么办?

皇帝立刻让李玉去叫停了处罚,将阿箬打入冷宫。

如懿不满地吊着眉毛,撅着嘴,心里埋怨皇帝不讲信用,说好交由她处置,如今又变卦。

李玉便温和笑着提醒:

“娴妃娘娘管教阿箬是应该的,只是未免叫得忒惨了些,可怜四阿哥还是个孩子,如何听得了这些。”

“不如堵上阿箬的嘴,其余的奴才就什么也没看见了。”

李玉阳奉阴违,皇上让他带阿箬去冷宫,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旁的进忠见此,默默又记下他这条小辫子。

那天晚上,不止如懿“杀红了眼”。

白蕊姬故技重施,带着鞭子,凭借惊人的力气硬闯入了咸福宫。

如当年一般,抽了高曦月数鞭,抽得她趴在地上哭骂,若不是宫人拦着她,她恨不得直接打死了高曦月才好。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跑到了如懿面前,见阿箬被堵着嘴,李玉就在旁边看着她施刑,也没觉得不妥。

她把鞭子递向如懿,后者不解:

“玫嫔,你这是做什么?”

白蕊姬冷色道:

“娴妃,当年我误打了你五鞭,我白蕊姬恩怨分明,今日就来给你赔罪,如今还你,你也打我五鞭。”

如懿看着面前的鞭子,没有接,只伸手抽了她一耳光:

“够了,你走吧。”

白蕊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这样?当年我伤你不轻。”

如懿平静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的糊涂轻信,其余的,我不能怪一个怜子的母亲。”

……

白蕊姬打了贵妃,虽情有可原,但还是太放肆了,视宫规于无物。

皇帝有些生气,还是罚了她半年份例,思过三个月。

高曦月本就身体孱弱,从小到大哪里挨过这样的打,忧惧悲愤之下,很快就一病不起,熬了两年,于大雪纷飞的冬天辞世。

紫禁城的风雨也似乎随着慧贵妃的病逝雨过天晴,再无波澜。

永琋和幼时一样,昏昏沉沉,像睡美人般,只等待着真爱之吻的唤醒。

弘历为他遍寻名医,也没有起色,就开始用起了偏方。

找了高僧年年为四阿哥做祈福仪式,月月诵经祝祷。

将皇帝穿旧的龙袍边角制作成小荷包贴身佩戴,以龙气庇之。

让宗妇们在阿哥衣服上每人绣上一针,集宗亲之福护佑康泰。

这些正经的都未曾见效,永琋还是时常生病,有两次甚至濒死。

第一次是乾隆十年。

弘历接见了两个外臣,染上了疥疮。

永琋与他日日相处,身体又弱,轻而易举便被传染了。

这一次,险些让他真的一睡不起。

弘历悲痛尤如剜心蚀骨,恨不得亲自去阴曹地府把自己最心爱的孩子夺回来。

许是满殿哭声震动了上苍,弘历捶地绝望之际听到了一声无比悦耳的“皇阿玛”。

这次疥疮过后,弘历的担忧日渐增强,逐步往癫狂的方向发展,他的偏方也变得离谱起来。

民间认为“灾厄会认错人”。

于是他挑选八字极硬的太监。

每月初一十五,让他们与永琋互换衣饰,睡阿哥的床榻,模仿阿哥的日常起居,希望能以此替永琋挡灾。

找一棵御花园里的百年老松认作“干娘”,希望能借地脉天威保佑阿哥长命百岁。

又认地藏菩萨做干爹,随菩萨姓金,重起了个名儿,唤作“金康寿安大福宝”,供在寺里,希望菩萨能救苦救难,保佑永琋安稳成长。

弘历原本是不信这些的,他只是实在没招了。

黑猫白猫都试个遍,哪个有效他都谢天谢地。

永琋当然知道那些全是迷信,不过是焦虑的弘历需要一个心理安慰。

而他需要的是爱,很多的爱,色欲交织的爱。

他只是一只缺少情气,皮毛黯淡的小狐妖罢了。

这些自然无法诉说,就任皇帝折腾吧,起码有个维稳的念想,不至于让他抓耳挠腮。

……

当初皇帝染上疥疮之时,是皇后亲身侍疾,帝后感情升温,没多久中宫有喜,于佛诞日产下八阿哥。

弘历重视嫡子,欢喜不已,取名为永琮。

八阿哥和四阿哥一样,孕八月早产,体弱多病。

皇帝不知道怎么想的,见自己把永琋养得不错,便自信了起来。

将永琮依样画葫芦养在身边,可没两日就被哭得想撞墙,心烦不已地想退回长春宫。

带了会哭闹的孩子后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没那么爱孩子。

永琋在养心殿见过那小人崽,一点声响都惹得他嚎哭不止,便捂着耳朵给他输了些灵气,希望他能少哭一些。

如此做倒有用,永琮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哭得也少了,但婴儿哭泣本是天性,还是时常要嚎两嗓子。

可把灵气分渡给别人,永琋就该病了。

弘历后悔不已,觉得是永琮太吵闹,让永琋休息不好才病了,便盘算着怎么找个好听的由头把八阿哥送走。

“皇阿玛怎么不考虑把儿臣迁出去,儿臣都这么大了,该有自己的宫室了。”

弘历想也没想,一口否决:

“不行,你不能离开朕,少了龙气保佑你身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