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的脸色有些阴沉,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着。
他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卦祁子,缓缓说道:
“这些灵宝并非天生形成,而是经过人为炼制而成。而且,这种炼制手法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我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类似的法宝,但具体是在哪里,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卦祁子听了天浩的话,脸色微变,不禁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
“人为炼制的先天灵宝?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天浩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
“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些灵宝是人为炼制的,而且还是直接以生灵之躯所炼。更可怕的是,这些生灵的魂魄还被困在其中,无法逃脱。”
卦祁子闻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失声叫道:
“这绝对不可能!曾经妖族用人族魂魄炼制的屠巫剑,在消解其中的怨气后,可是一直被供奉在祖庙中,作为妖族欺辱人族的的证物。”
“而且,圣母曾经明令禁止以生灵之躯进行炼制,这可是刻入到我们人族血脉中的禁令啊!那么,在同根同源的小世界中,又怎么会有人敢违背圣母的旨意,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呢?”
天浩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炼制的呢?”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卦祁子突然沉默下来。
过了很长时间,两人只是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天上的云彩慢悠悠地飘过来,像是特意为他们洒下了一丝阴影,这阴影似乎预示着某种不一样的事情。
而在不远处的中心地带,金仙以上的修士们正在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比武场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然而,在这热闹的场景背后,天上仿佛却有几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这里。
四周单独一起的虽然很多,怀有各怀小心思,为了各自的利益,却不想人族利益受损。
那些眼睛的主人和天浩、卦祁子他们不一样。
他们躲在暗处,或明或暗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却又都无可奈何。
在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总是隐藏着一些野心勃勃的人。
他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一旦有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向自己的猎物。
时光就像最好的良药,它在指尖慢慢流淌,如同细沙一般,轻柔地抚慰着人们心中的种种伤痕。
太阳逐渐西斜,阳光洒在卦祁子的眼中,他不禁摇了摇头。
他心中已经无数次地推算过,可卦象却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最终变成了一场空。
‘是啊,这一切都如同洪荒中的一缕尘埃,无论我如何精心谋划,万般布置,结果真的会是我想要的吗?’
卦祁子不禁这样想道。
天浩的感知异常敏锐,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卦祁子的变化。
只见卦祁子原本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观情绪。
天浩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样一个粗狂的大汉如此消沉?
天浩试探性地问道:
“卦兄,你可是又算出了什么不同的结果?”
卦祁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
“唉,一切都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罢了。”
天浩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所有人的努力,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卦祁子缓缓地点了点头,解释道:
“刚刚我推演的结果发生了变化,原本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一场空。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感慨。
天浩听后,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这次事件,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好的吗?
联想到师尊之前说过的话,再结合他在现场的发现,天浩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些看似普通的法宝,或许并非无主之物。
而那几位女子,很是蹊跷,说不定也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甚至,与她们有所关联的大能,可能已经悄然来到了现场。
天浩若有所思地偏过头,环顾四周。
除了来自各个宗门、部落的人们,以及大量的散修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他知道,表象往往具有欺骗性,真正的危险,或许就隐藏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
‘嗯!那是?’
天浩突然眯起了眼睛,目光凝视着远处的边缘位置,仿佛发现了什么异常。
随着他的注视,只见在那片区域,竟然多出了许多万族的身影。
‘那是龙神?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天浩心中暗自思忖。
‘他们不是与人族签订了契约,负责管理人族内部的江河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的目光继续扫视,落在了另一个身影上。
‘那一身水系大道的气息,难道是神龟一族,或者是北方玄武一族?’
天浩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玄蛇一族、龙鳞一族等众多种族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种族怎么会同时聚集在这里?’
天浩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意识到事情的走向,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人群时,却突然发现了一些让他惊奇的存在——西方教的人也来了,而且还有一些山精草怪混杂其中。
这上千元会的时间,西方教很少来洪荒上露面了。
看着这上千个不同种族的身影,天浩的心情愈发沉重。
尤其是其中有几位,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境界,这意味着他们的实力,至少已经达到了大罗之上的层次。
‘局面要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