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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医院里,五名帽子叔叔围在周春花的病床前。

周春花不太自在的往上坐了坐,好让自己看起来端正一点。

“周女士,我们是专案小姐的。麻烦你详细的把那几天在甘溪村发生的事情,给我讲一讲。”

周春花点了点头。

他们来之前,顾耀就告诉了她,说这些人会来做笔录。

顾耀还让她别紧张,照实讲。

咽了口唾沫后,周春花开始讲述起自己在沙田嘴所有的经历。

包括……黄家宝、黄二以及吴浩的死。

其实她刘到这此地方的时候,被子里的手都是抖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是杀人。

自己最后是被认定自卫,还是……她心里根本没谱。

她一讲完,帽子叔叔就问:“你说,你用的是防狼电击棍?可是据我们所知,电击棍是不可能把人电死的。

还有,你说你只是对吴浩喷了防狼喷雾。可是吴浩却是死于一种腐蚀性的有毒物质。

周女士,还请你相信我们相信政府,不能有任何隐瞒。而且这么轻易就能致人死亡的东西,我们是肯定要查清楚它的出处的。”

其实何止帽子叔叔不能理解,她自己也不能理解这个事情。

就像帽子叔叔讲的,要是网上随便买的一个东西,就能取人性命那还得了!

周春花慌忙拿来手机,正要开口解释,旁边的顾耀咳嗽了两声。

她习惯性的看向顾耀,四目相对,她才慌忙把脸转开。

因为之前在律所工作的缘故,她不知不觉间就养成了顾耀一咳嗽,她就转头看顾耀的习惯。

以前是工作,她只觉得多看多听多学是件好事,所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离开律所以后,这种习惯就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正当周春花不自在的时候,顾耀开了口。

“两样东西,是我偷偷换掉的。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后面我是可以解释的。”

周春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换掉的?”

“对。”顾耀坦然点头:“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拒绝。”

周春花眼眶微红。

顾耀竟又一次帮了她。

毕竟如果不是有这两样东西防身,只怕她都下不来了,更别找回妮妮。

“人是我杀的,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和他无关。”她连忙说道。

顾耀已经帮了她很多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破事坏了顾耀在行业里的名声。

帽子叔叔却说:“有没有责任,有多少责任,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周女士提到的笔记本,能给我们看看吗?”

一提到笔记本,周春花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那个……看看可以,但我不能给你们,因为我答应了陈雪,要把日记本送到她家人手中的。”

这是陈雪用生命和她做好的约定,她不能食言。

“当然可以。但是,开庭的时候,我们需要它做证物。因为甘溪村的人,没一个开口承认的,我们也没有在村里找到证据。

想要定他们的罪,我们真的很需要这本日记。”

这么一听,周春花立马就叫朱丽娜从床下把那只帆布包给拿了出来。

帽子叔叔接过去的时候,她补充道:“陈雪在日记本里提到这罪证,可是日记本里,并没有她说的罪证。”

帽子叔叔接过去,打开拿出日记本打开,开始一页一页的拍照。

周春花这才放下心来。

等他们拍完,她把帽子叔叔送走以后,决定明天出院。

“花花,你再多观察几天,万一……”

“没有万一!娜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可是……什么事情能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啊!”朱丽娜看向顾耀:“你也不劝劝!”

顾耀却一直低着头:“她的身体,她自己做主。”

“顾耀!”朱丽娜不满大吼。

周春花却是感激的笑了笑。

这种不是家人,却甚是家人的感觉……真好。

……

次日一早,周春花就出院了。

顾耀拿出两张机票:“走吧,时间很赶。”

“这是……”

“你不是要把日记本送去给陈雪的家人吗?我昨晚就订好了今天一早的机票。再晚可就要错过航班了。”顾耀转身走在前头。

周春花视线模糊的追了上去。

“谢谢!”

这就是顾耀!一个表面冰冷,实则满腔热情的好人。

……

半天后,周春花就见到了陈雪的弟弟。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她把陈雪的帆布包,递了过去。

陈德明颤抖的接在手里,眼泪一滴一滴的打湿了帆布包。

他拿出日记本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周春花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老人痛哭流涕。

陈德明打开日记本的时候,说:“我姐失踪的那年,我们一家人到处的找。就连重病的父亲也着急的四处打听。

可是……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该跑的地方,我们跑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他们也在努力寻找。

姐姐失踪的第三个月,父亲郁郁而终,就连临终前都一直在喊姐姐的名字。父亲走之的最后一句话都是让我们继续找,找不到,就一直找,无论如何都不要停。

母亲一夜白头,却依旧咬牙坚持,她说,姐姐是她还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她就要对姐姐负责,绝对不能丢下姐姐不管。

于是,地里的庄稼旱死了,地也荒了。家里那为数不多的继积蓄,也用完了。母亲卖了田地,我们继续找。

后来我们卖了祖宅,仍然在找。我们走过每一个省,每个一市,每一个县,每一个乡,每一个村。

我们舍不得花钱,所以住桥洞,睡枯草。可是七年后的一场大雪,母亲生了病,她舍不得花钱看病,硬是……活活把自己拖死了。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她拉着我和二姐的手说,别停,继续找,小雪没能回来,说明她肯定是被困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救她。

那年,我们甚至没法把母亲的尸体运回老家下葬。只能在外地火化,然后背着母亲的骨灰盒继续找。

六十年!六十年啊!我整整找了她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