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杀了!”冯春芳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道;
在冯春芳的心目中,她走到今天,都是拜我宋海峰所赐!
“我信!春芳!但是,你不敢!”我心中笃定了冯春芳只是吓唬我;
她并不敢真的朝我动手;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冯春芳对我的仇恨;
但见,冯春芳的手腕居然猛地用力,向着我的喉咙直刺进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脑袋瞬间侧移;
但是匕首刺破了脖颈的皮肤,鲜血不住地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春芳!不要!”旁边的宏达,惊恐地喊了一声;
幸亏是,刚才我反应得快!
“哈哈哈!宋海峰!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他妈的躲什么躲啊?”冯春芳放肆地笑了起来;
“春芳!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弄死在这里吧!”
直到现在,我始终都搞不明白;
冯春芳把我和宏达绑在这里,她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出口气?
还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把我弄死在这里?
但是,旁边可是有宏达啊!
冯春芳,忍心对宏达下手吗?
所以,我宁愿相信前者,也许冯春芳根据刁富贵的授意,只是想出口气……
但是,我显然也低估了刁富贵;
但见,刁富贵,从另外一个保镖的手中,接过匕首,却是阴笑着朝王宏达走过去;
“冯春芳!这样!我们一人干掉一个,谁也不说谁,这样的话,我们俩的命运就全部绑在一起了;
只要你对我刁富贵忠心耿耿,我刁富贵也会对你不离不弃;
当然,除了你能得到我们刁家的现有产业之外;
而且,我还能帮助你赚到,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我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
刁富贵这一招,可是真够歹毒的;
因为冯春芳,对王宏达下不了手;
但是,刁富贵却可以!
而且,刁富贵的话,对于把我恨之入骨的冯春芳来说,可是具有天大的诱惑力!
因为,冯春芳的骨子里,本身就是一个贪图富贵、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而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这时,我才意识到,极大的危险,正在一点一点地降临;
我甚至嗅到了空气中死亡的气息!
“小子!老子和你无冤无仇,本来没想杀你,但是没想到,你竟敢侮辱老子!
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
刁富贵话音刚落地,居然真的把匕首,猛然朝着宏达的下腹部直刺过去……
“等等!刁富贵!”我不由得大喊一声;
刁富贵回过头来,冲着我恶狠狠地说道;
“冯春芳,你怎么还不动手?要知道,宋海峰可是弄死你老公—刁金山的人;
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刁富贵怂恿着冯春芳;
“刁富贵!你可别嚣张!老子手里头可是有你犯罪的证据!
从你当某地级市的市长开始、到你现在做江北省交通厅厅长的大部分犯罪证据资料;
如果,老子今天晚上回不去的话,这些证据材料,明天早上可就会出现在江北省纪检委领导的桌子上……”
这可是,我手中最大的底牌;
本来是想,拿这些证据资料,帮强人建筑拿到江北省高路建设的工程项目;
但是,此刻,还是要保命要紧……
果然,刁富贵迟疑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没有再继续往前刺;
“春芳!这些证据资料,就在我的保镖小杨手里,小杨这哥们儿,你见过的……”我又补充说道;
“这段时间,我干爹一直没闲着!为了拿到刁富贵的犯罪证据资料,我干爹这十几天几乎是没怎么休息,把自己所有的资源都调动了……”
“小子!你他妈的真是个祸害!老子,恨不得弄死你!”刁富贵转过身子,走到我的面前;
咬着牙,一双小眼睛,爆射出冷冷的杀意,不停地拿着匕首在我的面前比划着;
那样子,恨不得将我撕吃嚼碎了!
但是,我却心里清楚;
今天晚上,我和宏达已经得救了!
这些个当官儿的,只怕别人,抓到他们什么把柄!
“刁厅长!今天晚上,只要你放过我和宏达,我可以当做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而且,我还可以向您保证,那些个证据资料,保证不出现在江北省纪检委领导的桌面上!”
我信誓旦旦地向刁富贵保证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前的形势,保命、逃出这个地下室,才是最重要的!
“小子!我怎么能相信你?”刁富贵还是有些怀疑;
“不相信我?哼!很简单!你可以赌一把!把我和宏达弄死在这里,试试!
我和宏达的命不值钱!
可是,你刁富贵可是堂堂的江北省交通厅厅长,位高权重、掌握着国家修高速公路的上千亿资金的审批和调度……”
刁富贵听到这里,显然沉默了;
“刁厅长!冯春芳!你们也不想想,我宋海峰是谁?
我宋海峰做事情的基本准则是,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会给自己留一手!
我们刚在临川大酒店,发生过冲突,你冯春芳却又来约我吃饭,美其名曰什么同学聚会;
哼!猪脑子,都能明白,今天晚上明摆着就是个鸿门宴!
这么简单的小事,怎么可能蒙骗得了我宋海峰呢?”我知道已经彻底拿住了刁富贵和冯春芳的心理;
索性,再给他们加把劲;
“萧九的事情,你们肯定听说了吧!今天早上的事情!”
“像九爷那么厉害的人,在我宋海峰的面前,不也是乖乖地败下阵去!”
“春芳!你想想吧!我和宏达出来,我们强人集团的特别行动队员,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的女朋友—阿兰,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知道,阿兰的父亲,可是江北省的住建委主任,地位一点也不低于刁厅长!
这我说的没错吧!”
“还有,你冯春芳,肯定也听说了,我还有个弟弟,对,就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杨晓军;
毕业之后,留在了江北省公安厅!”
我弟弟杨晓军的事情,冯春芳是知道的;
因为上高中的时候,冯春芳都没少叫我“野种”、“王八蛋”……
冯春芳听到这里,显然神色变得有些害怕,不住地看向刁富贵;
刁富贵则是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刁厅长!春芳!只要你们现在放我和宏达回去,今天晚上,就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只是,春芳、宏达我们三个,搞了一次同学聚会;
我和宏达多喝了几杯酒,晚回去了一会儿……”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如果再晚放我们回去的话,本来你们没什么事儿,也变成有事儿了!”
果然,刁富贵把匕首递给了一个保镖,开始亲自帮我和宏达松绑;
“兄弟!你没事吧!刚才,我和春芳,给你开玩笑的!嘿嘿!你不会介意吧!”刁富贵陪着笑说道;
啪!
等刁富贵给我松完绑之后,我反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刁富贵肥嘟嘟的脸颊上;
“刁富贵!你这做的叫什么事儿呢?能和我宋海峰这么开玩笑吗?”
此时,我心里很清楚,我越是表现得有恃无恐,宏达和我越安全;
“老子本来和你在临川大酒店,吃过饭、喝过酒,把你当成兄弟,你却安排春芳,以同学聚会的名义,绑架老子……”
但见,刁富贵不怒反笑,仍然陪着笑脸、谄媚似的说道;
“兄弟,那天晚上,你可是灌了老子整整两斤白酒!
这笔账,老哥儿我可是一直,和你记着呢!等有机会,我非得把你给喝趴下不可……”
刁富贵此时和我说话,就像是相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要不,择日不如撞日;
等下,我就安排把酒宴摆上去,我们哥儿俩好好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