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老参就算是放在一般人手里,都是吊命的神器,就更别说放在一名大夫手中了。
这种珍贵的东西,自古以来都有一个道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方别虽然没有亲历过那个年代,但从长辈们的只言片语中,也是侧面了解了一些。
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收下一枝百年老参,刘家父子也是有心了。
方别又接着跟刘家父子聊了一阵。
刘家父子也起身告别,虽说刘友德还想跟方别多聊几句,但现在方别还在上班时间,他也不好多做打扰。
只能和方别交换了联系地址,以期下次见面畅谈。
方别起身相送,陪着刘友德父子走到院门口之后,又回到了办公室。
没有犹豫,直接把那枝百年山参收进了储物空间。
虽说储物空间现在仅有一立方米的容积,但放下一只山参还是绰绰有余了。
这些天下来,方别储物空间也放了许多东西,有从萧老赠于的经书典籍和兵器中挑选出来较为贵重的一类,还有李浮生当初赠与的小黄鱼,再加上今天收到白玲送过来的手枪,以及刘家父子送来的一枝百年老山参。
最后就是一些水和粮食,放在储物空间以应对突发的意外情况。
整理一番之后,方别又重新回到了诊室。
今天连着见了白玲还有刘家父子。
这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大半。
又接诊了几个患者,就快中午了。
诊室外面却一连走进了一老一少两对夫妻。
方别抬头一看,哟呵,又是熟人。
今儿从白玲到刘友德,再到现在,简直就是熟人荟萃。
这两对夫妻,年轻的那一对,方别并不认识,倒是老的那一对,方别熟悉的很呐。
这对夫妻正是燕京大学的余教授夫妻。
这位余教授最开始和方别见面,是在方别第一次义诊的现场。
起初余教授对中医还有着不小的成见,在义诊现场说了好些话,质疑方别行医的方式。
甚至于还说出了中医就是封建的糟粕这种话。
当时方别也没多说一句话,只是用疗效来证明了余教授观点是错误的。
当时余教授还不怎么服气,怀疑方别跟这些患者是提前串通好的,还为此跟方别立了个赌约。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这位余教授输了。
为此,余教授还和燕京日报约稿,公开给中医,给方别道歉。
这也就是方别第一次上报纸扬名,正式进入燕京中医圈上层的视野。
到了这里,方别跟余教授两人之间的故事都还没完。
后面余教授还领着他的妻子马秀兰,来找方别看病。
方别一通诊断下来,诊断出余教授妻子马秀兰是很典型的奔豚气,方别从药物和心理两方面下手,给马秀兰进行了一番治疗。
至此,余教授从一个顽固派的中医黑,变成了方别的拥趸。
“方大夫,几日不见,风采依旧啊。”余教授率先打起了招呼。
马秀兰也笑着朝方别说道:“方大夫好。”
方别点了点头,“马大姐这段时间身体康复的如何?”
马秀兰还没说话,余教授抢答道:
“多亏了方大夫开的药,自打吃了十副药之后,之前折磨了秀兰几十年的病,已经彻底根治了。”
余教授很是激动,拉着方别就是一通感谢。
方别摆了摆手,“这里面可不全是我的功劳,之前开药的时候我就说了,单是下药还不够,还要从马大姐的心结下手,现在马大姐康复,这里面余教授你的努力也不容忽视。”
这次余教授可没被方别的理由给说服,他那股固执的劲儿又上来了。
“方大夫,您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要不是您慧眼看出了秀兰存在心结,我怕是现在还没察觉到这一点,现在秀兰解开了心结,这功劳要算,也该算到您的头上。”
说罢,余教授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另外心结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您用药入神,我带秀兰看了那么多年的西医别说治本了,治标的效果都不理想,到了您这里,结果彻底根治了。”
余教授一口气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感叹。
“以前是我太肤浅了武断的认为中医无能,中药无用,到了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才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就现在余教授对中医的态度,不知情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他以前黑的有多厉害。
方别倒是表现的很淡然,“余教授,不论什么医,能治病救人才是最好的,没必要迷信,也没必要吹捧,对于患者来说,没那么多讲究,谁的效果最好,选谁就行了。”
余教授整个人一愣,他没想到会从方别口中听到这种话。
足足好几秒之后,余教授才反应过来,说道:
“佩服!方大夫,我现在对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您的话虽然说的简单,但里面却有大道理。
我现在理解您的意思了,在您的心里,中西医并无高低之分,您是想告诉患者,只要谁有效果选谁就行了,您这种境界,为患者,称得上国医大师。”
方别眼角微微抽搐。
他刚才那番话说出来是想让余教授别再夸了,给他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结果余教授却是曲解了方别意思,又给方别一顿夸赞。
这着实让方别有些无语。
余教授之前对中医黑的有多狠,现在夸的就有多厉害。
差不多就像是冰与火两个极端。
“爸,您这态度转变的也真够快的,以前我说什么您都不信,现在知道中医的疗效了吧?”余教授身后,他儿子开口说了一句。
余教授像是被揭了老底一般,老脸一红。
“这可不能怪我,都是你叔祖父闹的。”
余教授儿子撇了撇嘴,像是对他的这位叔祖父有些不屑。
“您啊就是带着滤镜看人,叔祖父那种人,说出来的话也值得相信么?
口口声声为了科学,为了理想,真到了该他证明的时候,他说出来的是什么?”
说罢,余教授儿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简直是令人发笑。”